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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外的水榭边,孙承宗和卢象升已经联袂在边上等候。作为独领一军的将领,卢象升看起来确实苍老了很多,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大明骚年,将一支从无到有的军队训练出来,想必也是出了一番大力气的,但朱常浩相信,遇上一般问题,这位睿智的年轻人还是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来找自己,那肯定是遇上大问题了
说卢象升是骚年,其实朱常浩他自己今年也才是二十有七,还比卢象升小一岁呢!
两人看见王爷来了,好像已经找到主心骨了。
行礼之后,朱常浩两忙问道,“老帅,你和建斗兄这么急忙找本王有何事?”
“王爷,是末将的事情,这两天以来,白虎军都在河滩上练兵,末将发现,周围出现了有六名京师口音的人出没,甚至偷窥练兵纪实,后来,末将设计将其捉住,发现他们是西安府锦衣卫百户所的,奉上头的命令来窥伺王爷您的练兵虚实。”
朱常浩一听,心里也明白了此事非同小可,看来自己的这个侄儿皇帝已经不放心自己了。
对于这些锦衣卫的窥视者,朱常浩想了想,对孙承宗问道,“老帅,看来我这侄儿皇帝是不相信他五叔了,现在在竟然派遣锦衣卫前来侦缉,不知有何法子解决?”
“王爷,老臣知道,《孙子兵法·谋攻篇》有这样的一句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因此,对于这几名被抓住的锦衣卫,攻心为上,使其为我们而服务,当然,对于京师里面,他们也应该有情报传递、当然,这情报最好我们审验过之后,才可以让他们快马急送京师。”
“那老帅,这情报信息也应该有个说道。”
“是的,王爷,他们发往京师的情报的应该是六真四假,而且,这情报应该是我们主动提供给这些锦衣卫,让他们为我们做掩护。”
“好,就按这个法子处理,如果有些真的是冥顽不灵的,本王建议让他们到青羊驿挖铁矿,进行劳动改造。那这件事就交给老帅了。”
“老臣领命。”
“恩,还有一件事,吃过午饭,本王要去巡视你们白虎军的成军情况,晚上,你和孙传庭一起,本王要和大家坐一坐,宣布一些作战计划。”
“是,末将领命”,卢象升抱拳说道。
“不要太拘束了,两位,和本王一起享受午饭如何。”
“王有命,我等不敢辞耳”,孙承宗说道。
“那好,家常便饭,刚好天光明媚,我等就在花厅里面吃吧”。
说完,朱常浩就率先走进花厅,招呼开饭,还吩咐厨房再加四个菜,毕竟来了两人,这三菜一汤的标准,说实话,会被人误解为不重视。
由于今年全陕境内,红日直挂赤焰天,旱情严重,朱常浩吃饭的时候,觉得降低标准也能吃饱,何必在乎那形式面子呢。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健康环保。
不一会儿,饭菜进来,由于末伏天气,这样厨房给三人的饭菜分别是三凉四热,四荤三素。
饭菜看起来很不错,份量也很足。
三人也没余那么大的讲究,都知道这外面正在遭灾,能吃到这样的饭菜,那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
没有喝酒,毕竟下午还有工作要干,三人吃完,各自离去,朱常浩回屋休息,孙承宗要去策反那几名窥伺的锦衣卫,卢象升要为白虎军下午的检阅做准备。
这里面只有朱常浩的工作最轻松,但也最具有大局性。
孙承宗虽然是正统进士出身,也是一名儒帅,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让他这位将儒家文化深入到骨子里面的老实人,发起狠来,失去男人功能的太监都比不上。
在安民大营的一溜禁闭室里,一间只有碗口大的天窗的石头堆砌的房子里,看起来端正富态的孙承宗是那样的慈眉善目,就像一位上了年纪的慈祥老者,笑咪咪地看着众人。
先进来的就是西安府的锦衣卫百户李良。
李良看见这座小黑屋里面竟然有一位老者,再一看周围人手里拿的家伙事儿,立即明白,今天自己恐怕要受难,虽然那位老者看起来很慈眉善目的,但马良就怕此人是笑面虎。
李良不说话,孙承宗更不会言语,两人互相对视着。到底孙承宗是从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身上的杀气,还有那凌厉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只是对个别人残忍的马良所能比得了的。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良实在受不了那种压迫的氛围,挪开目光说道,“大人,你有事就问小的吧,不要再那样看小人,小人会感到窒息的。”
“那好,本官也是良善之人,虽然曾经也杀人如麻,不过,对于无辜之人,本官从不妄下屠刀,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你会做人,绝对就可免掉生死,不但毫发无损,也有奖励可拿。
如果你想好了,按照问案顺序,就将自己的三族交待清楚,还有为什么要来刺探瑞王爷,当然,你也可以隐瞒,但如果审讯后面之人,爆出你的知而不言之事,可不要怪本官下黑手。”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配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吧”
“大人,小的叫李良,贵州贵阳人,从天启初年开始,从一名力士做起,然后就是校尉,将军,小旗,总旗,试百户,经过这八年多历练,现在是西安府的百户,正六品。
我的三族,基本上已经活着的人不多了,我的父亲老大,有两个弟弟,二叔经商,三叔在大同府当知府,名讳姓马名士英,字瑶草,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
“哦,既然你姓李,他姓马,怎么说是兄弟呢?”
“回大人,三叔是家里抱来的孩子,这些年,由于二叔为商贾,三叔不齿于商贾之家,故用自己原姓。”
“那你说说,你们为什么这几天来,窥伺瑞王爷的安民大营?”
“大人,七月下旬,京师骆指挥使发来六百里的加急命令,言皇上要启用西安府的锦衣卫,奔赴汉中监察瑞
王爷的一举一动,所见何事,不论大小,尽皆报于京师。”
“那你们这几天都看到了什么?”
“回大人,小的看到了好多兵丁。据小的估计,瑞王现有步卒不下于二万,其力量分为两部。一部名曰青龙,孙承宗统领,一部为白虎,卢象升为将。两部皆为劲旅,大明北地,九边之军,除辽东关宁铁骑之外,鲜有人敌……”
“好,将这份文书画押,本官再叫你的属下试百户,总旗之人前来问询,将此人押下去。”
接下来不断地询问,其中有一名从七品的小旗,是个硬骨头,结果被禁闭室军纪处的人上刑给操治死了。
这是因为先前从京师来的这七名侦缉锦衣卫中,三人都是刑讯好手,这三个月来,将大明十大酷刑传给了军纪处。
其中有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或插竹签、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梳洗、抽肠、骑木驴等等。
这名小旗不说,军纪处的人刚好来练手,在五名锦衣卫的同僚观摩下,先给这名小旗进行了最简单的“插竹签”,接下来就是骑木驴。本来这骑木驴是给一些yin妇dang妇通奸的女人所准备的,现在,用在男人的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已经会被撕裂了。
这名小旗,被军纪处的人强制骑了不到六次,就已经昏了过去。
一盆井拔凉水给泼醒后,孙承宗已经背过脸去,看着黑魆魆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不想看到这种血腥吧。
问询由一名军纪处的文案来做,只是这名小旗还是不说,用仇恨的眼睛看着众人。
文案怒了,作为军纪处的人,更是一名执法者,他们感到此人的眼神是对律法的蔑视。
文案立即说道,“给梳洗梳洗”。
这里的“梳洗”不是洗浴梳头发的意思,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坚硬的铁刷子,在已经遍体鳞伤的小旗身上,进行了“犁地”。
惨厉的叫声传出的很远很远,听见这种声音的人,在这末伏炎热的天气里,好像坠入了冰窟窿一样,不禁打了个哆嗦。
一盏茶的时间,在最后一声凄惨的叫声中,这名小旗最终歪下了脖子。
孙承宗转过头来,看到聊无声息的这名小旗,心里暗自叹道,“大明的崛起之路,将来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啊,这名小旗不是第一个,但也不是最后一个”。
想到这里,孙承宗挥了挥手,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拖出去埋了吧。”
“是”
观看过这次模拟的西安府锦衣卫们,又经过一番审讯之后,又交待出好多内情,不过,孙承宗已经不想听了,只将这些审讯口供文书交给王爷亲看便可。
(2015年1月1日,打赏和订阅不要少啊,书生已经身心俱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