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又输了,今天真霉气,不赌了。弟兄们,走人!”田水源赌了一个晚上了,也没赢过一场,把携带而来的钱全赌光了,甚是气恼,骂骂咧咧的,招呼同僚,起身就走。
“咦,田探长,输了就得给钱呀。你应该知道的,本少爷的这家赌场,可是要纳税的,只认钱不认人。”霍少杰探臂一抓,抓住了田水源的衣领,不让他走,还张口向田水源要钱。
“你他娘的霍少杰,你想钱想疯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老子是探长,你再拦着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田水源当众被霍少杰这样子抓住衣领,很没面子啊!
他本是兵痞出身,本是欺负百姓都成习惯了,何况今夜他也不是分文没付,是因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所以,他心情不好,此时又当众丢脸,不由怒气冲冲,当即朝霍少杰怒喝一句,便低头掏枪。
“啪啪……哎呀……”
“你他娘的田水源,你没脑的?你在警局里只是一个小小探长,你算个屁呀?你他娘的,你敢掏枪?少爷宰了你。”霍少杰自恃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又是前死鬼市长马彪邀请过来的,最近斗殴亦无警察理,此时正疯狂得很。
他根本就不把田水源放在眼里,他松开田水源的衣领,甩手就打了田水源两记耳光,怒骂声声。
田水源惨叫一声,嘴边滴血,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他的枪还没掏出来,他的肩膀及双臂便被几名打手按住了。
“哈哈哈哈………”场内的赌客及打手、支女们等等,均是仰天大笑。
“霍少爷,算了!算了!说起来,咱们田探长也挺照顾你的生意的,我们整天到这里来,也算是帮你维护治安嘛。何况,我们都整晚输钱,一直在掏钱。确实没钱了,改天再算帐吧。”还在赌的另几名警察见状,急急起身离座,过来劝说霍少杰。
有警察分开了几名打手,扶住了田水源。
“警察弟兄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娘的,霍少杰,你敢打我们的田探长,便是不给我们斧头帮面子!”凌南天悄然上前,蓦然大吼一声,从腰间拿出两柄斧头,一斧勾向霍少杰的脖子,一斧由下往上一勾。
“嗖……咔嚓……啊呀……砰……”
霍少杰猝不及防,蓦见斧光闪闪,急急歪头侧身闪避。
岂料凌南天是执双斧偷袭而来,一斧搂头勾去,便是虚招,另一斧由下往上一勾,后发先至,才是实招。
他一斧刚好勾住了霍少杰的左勒,由霍少杰的左勒往上一划,划至他的腋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糟,划断了霍少杰左勒的勒骨。
霍少杰一声凄厉惨叫,侧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哀嚎悲号。
忽如其来的鲜血,激溅在田水源和几名扶着他的警察的脸上,吓得田水源和几名警察都坐跌在地上,浑身哆嗦,谁都吓得忘了掏枪。
他们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地双手撑地,后移身子。
“不好!少帮主受伤了,弟兄们,抄家伙!”此时,场内的打手们这才惊呼起来,纷纷抄棒、抽刀、抓剑,也有的掏枪而出。
凌南天将双斧脱手一甩。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两名掏枪的汉子当即中斧惨死,各自额门中了一斧,脸膛分家,血肉溅飞。
两把仿造的“盒子炮”横甩一边,滑进了赌桌底下。
“警察弟兄们,快走!外面有大刀会的弟兄接应!今夜是俺门斧头帮与大刀会联手复仇,挡我者死。嗖嗖嗖嗖…………”猴子大喊一声,虚张声势,杀人嫁祸。
他将自己腰间的两柄斧头拿出来,递与凌南天,自己就地一滚,掏出飞镖乱甩。
“啊呀啊呀啊呀…………”竟然也有三名汉子给猴子的飞镖击中咽喉、腹腔、大腿,惨叫而倒。
一帮警察见状,吓得战战兢兢,急拖田水源而走。
他们走出室外,便抬起田水源就跑。
他们气恼刚才霍少杰的飞扬跋扈和无礼,此时根本不维护治安,不制止场内的双方撕杀。
他们也不敢阻止。
他们凭从警多年的感觉,知道凌南天是有备而来的。
而这种帮会之间的打架斗殴复仇,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很平常,几乎天天都有血案发生,兼之新市长根本不管治安,只要收税。
新市长似乎在短期内,也有意放纵这种混乱的社会治安状冲的蔓延。
因为这白虎帮与斧头帮都是前任市长马彪请来的,故新来的市长是新官不理旧事。
“当当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抓过猴子塞来一双斧头,纵身一跃,左斧一划,右斧砍、削、斜劈而下。
力道刚猛,斧风荡人,快狠辛辣,斧斧意在夺人命。
三名打手手中的棍棒被砍断,或是颅破,或是肩膀被卸,或是脖子被劈折,均是惨叫而倒,血肉横溅。
血水腾腾,当即迷蒙了室内的灯火。
猴子飞镖击倒三人,便抓起两柄斧头,身子一蹿,滑到了赌桌底下,他再从一侧钻出,握着两柄斧头就砍那些经过桌子旁的脚掌,砍完之后又缩回赌桌底下,甚是机灵。
“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啊……”几名汉子的脚掌瞬间被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呜呼哀哉。
支女和侍者,吓得纷纷钻到茶桌或是赌桌底下去了。
室外那些站岗及本来在于阻止赌输钱之人逃跑的汉子,闻得室内的惨叫声,纷纷持刀握棍,冲进室内,欲要护主,加入战团。
铁牛、陈道将轿车弄脏,将车子交与陈道手下的两名卫兵保管,便各自握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