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娘的,林伯仲与小风仙那臭娘们也真够狠的,杀了我三十多名弟兄,这笔血仇,老子不能不报。弟兄们,抄家伙,烧了风情楼!”正在码头收保护费的斧头帮帮主袁锡农接报之后,咆哮如雷。
他挥手喝令斧头帮的一帮弟兄,进城与大刀会血拼。
“大哥,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现在,林伯仲正在风头上,武功既高,又合编了大刀会与白虎帮的一帮人,还得到了杜巍的忠义堂的支持,势力太大,咱们斧头帮由上海而来,人数不多,人生地不熟。可不能与林伯仲硬碰啊!”二当家岳新建急忙拉住袁锡农,苦口婆心相劝。
“你懂个屁!就你老是当和事佬,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俗话,你没听说过吗?你三弟活活给人家打死了,你就一点兄弟情义也没有吗?我呸!弟兄们,走!进入城去,宰了林伯仲。”袁锡农吞不下这口气,大骂岳新建一番,然后挥挥手,率领五六十人,便疾奔入城,冲向“风情”楼。
满大街的路人,被斧头帮这帮气势汹汹的人,吓得纷纷闪躲。
沿街领着一帮警察巡逻的田水源,却远见远走远闪,似乎害怕,也似乎丝毫不想处理这几起帮会火拼似的。
闪身路边的行人,议论纷纷,都对最近警察不理帮会火拼及治安问题,感觉气愤,感觉奇怪。
“砰……”袁锡农一脚踢开“风情楼”的大门,便率部冲进去。可是,当他进来一看,傻眼了。
他领来的六十名斧头帮的弟子,也全都傻眼了。
大门的棚顶及走廊两端,用长绳子吊着很多血淋淋的尸体,全是之前被铁牛打死的那三十多人。
每具尸体,都是双脚沾地。
“嗖嗖嗖嗖…………唰唰唰唰唰…………”
就在袁锡农及他的弟兄们握着斧头,傻眼的时候,莫明其妙的时候,呆若木鸡的时候,这些被吊着的尸体忽然旋转起来。
尸体的背后,凌南天、铁牛、小风仙、贺金城,还有大刀会的弟兄,纷纷横刀抹出。
袁锡农及他的六十名弟兄,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瞬间被凌南天等人勒着脸部,割断了脖子,鲜血溅了凌南天、铁牛、小风仙、贺金城等人一身。
斧头帮的大当家及其一百多人,瞬间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
“哎呀,跟着咱们林老大,打架就是舒服!”
“是啊!爽死了,就横刀一抹,象割鸡脖子一样,多痛快啊!”
“林老大可比木青安、涂光头、霍千年、乐得刚、霍少杰这些人渣强多了。”
“痛快!痛快啊!老子真想马上喝几口酒。”
这次随凌南天来杀敌的大刀会成员,可是白虎帮那边过来的,宰了斧头帮一班龟孙子,都大呼痛快,全是笑呵呵的。
“扑通……呜呜呜……谢谢林老大,我们都愿意跟着小风姐参加革命,成为娘子军的一员。”报了被强暴的仇,所剩下来的,七名支女,都纷纷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表示愿意从此从良,参加革命队伍。
“他妈的,凌南天真是他妈的鬼才,连支女也能收编。不过,支女杀起匪徒来,一点也不含糊,因为她们心头有怨气,以前总过着陪着笑脸、低三下四、任人打骂和骑辱的生活。嗯,凌南天是在利用她们心头的怨气来组织一支娘子军。我呢,就要向韩丹同志学习,把这支娘子军的思想工作抓好,争取把这支娘子军改造成一支新式的女子军。”贺金城见状,思潮起伏,心里一阵嘀咕,也不得不服凌南天。
“姐妹们,你们之所以整天受人凌辱,被那些有几块大洋的男人当作取乐和发泄的工具,那是因为你们穷,为了生活所逼。如果你们想改变这种命运,只有参加革命,参加娘子军,练好枪,练好马术,练好武功。杀了那些剥削你们,将你们卖到青楼来的人,你们才能夺回尊严,重新做人。”凌南天扶起她们,激情演说,鼓动她们重新做人,参加革命队伍。
“呜呜呜呜…………”
凌南天的一番话,把她们说得都失声大哭,个个泪如雨下。
连大刀会一帮痞子,全都眼角湿润了,毕竟都是穷人出身,都是血肉之躯啊!
“呜呜呜……伯仲,别说了,你干嘛要让我们掉泪啊?”小风仙也被触动心头的痛处,也是失声而泣,伸手搂着凌南天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又伸手去捂他的嘴。
“唉,其实,除了韩丹同志,我看,在我认识的革命者当中,还没有其他人能象凌南天这么会做思想工作。娘的,以前,我们真是看错他了。鬼才啊!我他娘的太服他了。”贺金城见状,心里又一阵嘀咕,对凌南天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凌南天曾经是富贵一时的三少爷,天下人都知道,可是,我现在也是落难人,我现在的命运和你们相差无几。所以,我不会歧视你们,古诗云,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我们都是沦落人,我们就要团结起来,打倒资产阶级,打倒奸商,打倒军阀,自己解放自己,翻身作主人。从今天起,我凌南天视你们为妹妹,为姐姐,我和你们义结金兰。我们一起,去解救那些和你们一样命运的姐妹们。当然,你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练好枪法,练好武功,练好马术,然后才能营救迎春楼的姐妹们,或是其他地方迎春楼的那些姐妹们。”凌南天分开小风仙的手,却偏偏要说下去,还道出自己的真姓名来。
“什么?凌南天?三少爷?”刹那间,小风仙吓得滚开了凌南天的怀抱,其他七名支女也颤声惊问,全都止住了哭泣,都是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