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天说罢,又大度地伸手,要与川岛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等人握手。
他伸手伸向川岛雄起的时候,又笑嘻嘻地道:“川岛阁下,对不起了,上次在富士山,把你伤得太重了些。稍迟些,我会开间武馆,到时,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与我的徒弟切磋一番。”
凌南天虽然大度,也脸带微笑,可是话语却是冷嘲热讽。
他也感觉到田中尚武此时的出现,对自己肯定也不怀什么好意。以前,他没有这个想法,不怪意与哪个国家的人交朋友。
现在,他参加革命了,思想觉悟提高了很多。
“杜巍?犬养野生?凌南天早就与犬养野生勾结上了?妈的,犬养野生竟敢瞒着我这件事,老子饶不了他。哼!”田中尚武听凌南天说与杜巍是好朋友,不由一怔。
他心里暗骂杜巍不是东西。
因为日本在胶东、在齐鲁的侨民或是间谍,都应该向田中尚武汇报工作啊!
可是,“杜巍”也就是犬养野生,竟然瞒着他与凌南天交往。
从凌南天的语气上来看,杜巍与凌南天的交情还不浅。
可是,这些天来,杜巍每天秘密到领事馆的时候,竟然没对田中尚武提起过。
什么意思?
田中尚武对杜巍,一下子就非常不满起来,神色立变。
“八嘎!凌南天,你这个支那猪,你上次在邮轮上是耍花招赢我的,这次,我一定打败你的中国功夫!哼!你们在胶东的武馆,全给我踢爆了,你显什么神气?”犬养太郎闻言,怒气冲冲,怒骂凌南天。
他从轿车上跳了下来,还将腰间的武士刀,拔出了半截,说罢就想动武,象疯狗一样。
他说的是日语,因为他提到上次在邮轮上被凌南天打败的事情,不好意思用中文来表达。
行人路人,纷纷驻足,对凌南天品头论足,赞扬者诸多。
也有些路人,闪身一边,生怕惹火烧身。
“哎呀喂,原来我的手下败将也在这里呀?好,太好了,这次,你用刀,我赤手空拳,再让你三招,让满大街的老百姓,看看你这个猴子是如何败在我们中国武术之下的?”凌南天一看犬养太郎这个样子,乐了,更是出言戏弄他。
他也不说日语,就说中文,还说得很大声。
“好!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话,让“风情楼”前的老百姓都大乐大笑起来,纷纷拍掌叫好。
川岛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全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就宰了凌南天。
他们各自的手,也别在腰间的武士刀上,均欲拔刀而出。
“什么?南天与这帮小日本认识呀?他们还打过架?”
“风情楼”上,上百人听得楼下的熙嚷声,都推开窗户,往下楼下看,小风仙不解地问铁牛。
“可能是吧。我家三少爷,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从小,我家三少爷就爱打架,他可能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也打过不少日本武士吧?瞧了那小日本的小样,就要打他。娘的,弟兄们,跟我来。哼,小日本也与我们比人多?”铁牛答了几句话,便高呼一声,要领一帮卫士下楼去打犬养太郎等人。
“喂喂喂,铁牛,放心吧,楼下打不起来的,那个田中尚武,可是日本驻青岛领事馆的领事,他岂会当街与南天同志打架?小日本死要面子的,没有他在场,可能南天同志会与日本武士打起来。现在,田中尚武在场,打不起来的。咱们呀,还是尽快隐装好粮食,尽快送到崂山去,熊书记呀,可能饿坏了。”贺金城连忙拦住铁牛,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铁牛及一帮卫士。
“哎呀,太好了,南天还出过国呀?嘻嘻,我勾引的人,这么了不起?”小风仙一听,乐得手舞足蹈。
“犬养君,请息怒。咱们有三少爷这句话,就好办。过几天,再来挑战吧。”田中尚武反手一探,按住了犬养太郎的武士刀,冷静地劝说。
正如贺金城所料,田中尚武领着一帮日本武士,与凌南天打架,那象什么样子?
兼之,他本人也是死要面子的人。
所以,他拦住了犬养太郎。
然后,他又对凌南天笑道:“凌先生,我欣赏你。你与很多中国武士不一样,你很有爱国心,说话也很有煸动性,有特点。好!我们大日本的武士会挑战你的。不过,比武归比武,我希望,我仍能与你成为好朋友。这样吧,你先去新世界夜总会,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一定有要事相商。中午饭,我请你到我们的领事馆就餐,请赏脸。”
说罢,他向凌南天躬躬身子。
“好!我一定赏脸!”凌南天拍拍田中尚武的肩膀,仍然嘻皮笑脸地道,表现出中国人的一股傲气来。
“再见!”田中尚武见街头围着这么多中国的老百姓观看,象看猴戏一样,便又朝凌南天一躬身,转身上车。
“支那猪,稍后,我一定宰了你。哼!”犬养太郎恶狠狠地怒骂凌南天一句,便与川鸟雄起等人一起上车离去。
“我靠!就凭你?去吃屎吧。”凌南天朝犬养太郎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也怒骂一句,转身上车。
“哈哈哈哈…………啪啪啪啪…………”
围观的路人,看到凌南天打的这个下流手势,倒是不怪意,反而兴奋拍手叫好,仰天大笑起来。
“大哥……”
凌南天出门上车,却给小虎子和易坚拦住了。
“虎子,易坚,上车吧。”凌南天移下车窗,招呼两人上车。
“哈哈,大哥,真好,我和易师兄,也可以坐上轿车了。哦,大哥,你去哪里?我刚才经过新世界夜总会的时候,发现新市长进了夜总会的大门。”小虎子生活无忧了,虽然仍怀抱着一大捆报纸,却不重于卖报,而是替凌南天搜集信息了,此时,他一上车,便嘻嘻哈哈的,还向凌南天送上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