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赵奕德语气中的生硬,焦成义既不气恼,也不烦躁,再次笑了笑。 “赵老,瑞东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看着他受伤害,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理解你的心情?”赵奕德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你个老家伙倒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句理解你的心情就让我放过那个小杂碎?如果没有他,自己孙子怎么可能会被魅影踢断那里? 想到这里,赵奕德忍住骂人的冲动,怒声道:“焦老,不是我赵奕德不给你面子,而是你学生这次做的事简直就是作死,他联合别人废掉燕翔,你现在一句话就想让我放过他?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书房中,赵奕德红着一对眼珠子,看模样像是饿了三天的恶狼,相信对方倘若不是焦成义,赵奕德这时候应该骂娘了。 “赵老,不是老头子我欺负你们赵家,而是……”说到这里,焦成义顿了一下,之后凝声道:“你知道瑞东是什么人吗?”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因为他害的燕翔不能做男人,我就要诛他九族,焦老,事已至此,别怪我赵奕德不给你留面子,我就是要看着那个小杂种去见阎王,他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安心。” 赵奕德把话撂下了,直接和焦成义撕破脸皮,你焦成义在华夏有些人脉,能量也极为滔天,但我赵奕德也不是白给的,双方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时此刻,赵奕德这般想着。 在他看来,焦成义不可能为了一个学生,从而跟他们整个赵家为敌,那简直就是傻瓜行为,除非焦成义脑子让驴给踢了。 “呵呵……”赵奕德的狠毒话语,通过无线电清晰无比的传进焦成义耳中,他没有赵奕德预想中的生气,反而轻笑出声。 为此,赵奕德不禁一头雾水,搞不懂焦成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笑什么?”不解之余,赵奕德沉声问道。 “我没笑什么,只是在笑你的愚蠢。”不觉中,焦成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可能不知道,如果瑞东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焦成义声音不大,但却将赵奕德惊得无以复加。 如果你知道瑞东的真实身份,就是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焦成义这番话,在赵奕德耳畔久久未能挥散,这一刻,他着实很好奇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畜生究竟有什么滔天能耐? “他是谁?”想了想,赵奕德没想出在江南一带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未知的能量最为可怕,不觉中,赵奕德的语气软了下来。 “知道萧宜松吗?”感受到赵奕德口吻的变化,焦成义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非常了解赵奕德的为人,典型的商人风范,一切以利益为重,不该招惹
的人,他是不会招惹的,那会给他们赵家带去不必要的灾难。 “萧宜松?!”这三个字,赵奕德猛然一怔,在华夏身居高位的他,自然听说过萧宜松的名头,在京城,萧宜松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只因他和朱家家主——朱宏博走的很近。 甚至外界传言说:萧宜松是朱宏博的专用御医。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虽然萧宜松没有什么耀眼的身份,但人脉极广,尤其又和朱宏博关系要好。 在燕京,朱家就是权势的代表,除了中央那几个为数不多的龙头大佬,一般的红色家族在朱家面前,无不矮上一头。 嘶! 心中琢磨着这些事,赵奕德不禁倒吸口凉气,旋即凝声问道:“难不成那小子和萧宜松有什么关系?” 话刚说出,赵奕德浑身忍不住一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两个人都姓萧,莫非…… “他是萧宜松的儿子。”后面的猜测,焦成义替他说出。 他是萧宜松的儿子! 一句话,让赵奕德整个人呆若木鸡,老半响说道:“此话当真?” 说话间还急喘了两口粗气,仿佛不愿相信事实的真相。 “我有必要骗你吗?”听出赵奕德语气中的质疑,焦成义没好气道。 “呃……”面对口吻生硬的焦成义,此次赵奕德没有发火,就像前者所说的那样,这种事——焦成义确实没有开玩笑的必要。 “呼~”得知焦成义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赵奕德更心惊了,老脸上闪过几分复杂情绪,如果萧瑞东真是萧宜松的儿子,那么自己再想像以前那样,对萧瑞东采取什么报复行动,显然行不通了。 倘若萧瑞东在他那里发生点什么意外,赵奕德敢保证,萧宜松一定会虐死他们赵家,不可否认,萧宜松的怒火不是他们赵家能够承受的。 有朱家那层关系,赵奕德深知自己这个所谓的商业家族在人家军政世家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柄,分分钟虐死他们赵家。 “赵老,你现在的态度是?”眼见赵奕德沉默下来,焦成义暗笑,不过没有笑出声,而是故作凝声问道。 在他看来,如今赵奕德已经得知了萧瑞东就是萧宜松的儿子,那么赵奕德一定会掂量掂量其中利弊关系,绝不敢再像前几天那般吆喝着要萧瑞东的命。 事实上也的确这样,此时赵奕德确实在掂量其中利弊关系,萧瑞东间接害的他孙子成为一个太监,要说对萧瑞东不恨,那是骗小孩的,他对萧瑞东的恨意不亚于泼妇对负心汉的恨意。 但是……如今得知萧瑞东是萧宜松的儿子,赵奕德就算在恨,也不敢明目张胆索要萧瑞东的命,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焦老,如果他真的是萧宜松的儿子,我可以饶恕他的恶劣行为,但是……我要让他亲自去给燕翔
道歉,还有,那个害燕翔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要让她偿命。” 左右衡量过后,赵奕德选择服软,毕竟朱家的名头太过震撼,他不敢挑战朱家的权威,那和老鼠舔猫逼没什么区别。 “道歉?”闻言——焦成义笑了笑,“你这个想法可能不会实现,据我所知,瑞东是个很有骨气的年轻人,你想让他道歉,我觉得……” 后面的话,焦成义没说完,但赵奕德已经猜出了大体意思。 “他把燕翔害成那样,道个歉很难吗?”赵奕德开始怒吼,仿佛吃了炸药一般,焦成义被他的怒吼震得两耳发麻。 “不好意思,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具体还要看瑞东的态度。” 面对怒不可遏的赵奕德,焦成义并未像他那般生气,而是慢理丝条的说道。 至于……萧瑞东会不会去给赵燕翔道歉?焦成义心中已经有了谱,在他看来,想让拥有一身傲骨的萧瑞东去给赵燕翔道歉,无疑于一个表子说自己要金盆洗手一样难。 “好了赵老,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想必你心中自有分寸。” 说罢,焦成义不再给赵奕德回话的机会,当即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赵奕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老眼死死眯起,眉头形成一个川字,由此可见此时他心中是如何纠结。 自己孙子被人害成这副惨样,最为他人爷爷,居然连个仇都不能报,这份憋屈,没人能够体会。 老半响,赵奕德站起身,老迈的身躯抖动不止,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 过了一会,他重新捡起电话,拨通了杜雄的电话,“阿雄,那个小杂种的命先不管了,现在……你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来,就是现在,我今晚就要她的命。” 既然不能动萧瑞东,赵奕德只好把怒火全部撒在魅影身上,如果这份怒火不能发泄出去的话,他觉得能把自己逼疯。 “怎么了?老爷子。”电话那头的杜雄,听出赵奕德语气中的落寞,不由微蹙眉头,在他印象中,从未见过赵奕德用这种半死不活的语气说话。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赵奕德没有正面回答杜雄的话,而是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杜雄完全听不懂的话。 随后不等杜雄再问什么,他便把电话挂了。 嗯? 听见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杜雄一时间懵了,他很想知道短短几个小时过后,赵奕德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莫非那个小杂种有着什么惊人的靠山? 在道上混迹大半辈子,杜雄的观察力异于常人,短暂的不解过后,便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不过,心中虽感狐疑,但他并未回拨过去多问什么,而是依照赵奕德的吩咐,让人今晚就把魅影抓回东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