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罢膳食,小喽罗摆上清茶供二人饮用。
“贤弟,我听说那十三杀阵中守最后一阵的是明教的人?”晁盖举起茶杯,道。
“对,明教方腊的内侄方天雄,被我逼的自杀而死,梁山从此正式得罪明教了。”
“贤弟勿忧,谅他区区明教何足道哉,梁山八里百水泊占尽地利,不必惧他明教。”晁盖见宋江心有忧虑,便安慰道。
“哥哥此言甚是,我们把梁山打造的固若金汤,他也奈何不得我们。”宋江饮了一口清茶,悠然道。
一位干练的小喽罗这时跑上聚义厅,手里举起一份机密文件,疾呼:“两位头领,二龙山发来急报!”
宋江和晁盖一起打开文件,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二人对望一笑,竟然不约而同道:“天助我也!”
“晁天王有所不知,那林冲林教头自到了山寨,在小弟的努力下,终于和林娘子及他岳父张教头一家三人团聚,表面上很开心,但他心里仍然对高俅父子怀有无穷之怨恨,想那林冲三世清白,本是朝廷栋梁,南天一柱,国家良将,却接二连三被高俅父子逼到梁山!他做梦时说梦话都在想着把高俅剁成八块!”
晁盖一把抓住宋江的手,激动道:“可高俅和他的狗儿子高衙内躲在守卫森严的殿帅府,我们奈他不得,可据二龙山密探来信说,如今高俅为了提拨高衙内,竟然让他带兵守卫济州,这狗东西到任后,处处排挤太守张叔夜,不出月余,便将张叔夜下狱,高俅便顺水推舟让高衙内做济州太守。哈哈哈!离我们这么近,林教头大仇得报,一吐胸中怨气,指日可待了!”
“哥哥,你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待小弟发兵拿他!”兴致极高的宋江将手中清茶一饮而尽,即刻调集人手,发布文书,从各个据点调兵。
“公明哥哥,看小弟给你带来什么东西了?”时迁像鬼影一样从房脊上到了下来。
大家对他这身傲视天下的轻功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恐怖了。
宋江定晴望去,是一张神背弓!
原来宋江等人破了十三杀阵后,一把火烧了张都监府,便撤军了。对宋江来说,战争打完了,而对神偷时迁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掘地三尺,竟然在张都监家挖出了他藏宝的地窖!破解了十多层机关,时迁才得到这张神背弓。
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花荣的宝弓在打十三杀阵时被毁,而杀张都监后,时迁又从他家里搜出一张更好的神背宝弓。这可是当年大唐名将侯君集万里破高昌国,取回的高昌国传世宝弓!
花荣垂涎欲滴的眼神,一直睁在那张神背弓上!
“花贤弟,接着!”宋江看也不看宝弓,像扔垃圾一样扔给花荣。
“大哥,多谢了……太好了……”
“都是自家兄弟,兄弟何必客套……”
花荣轻轻的抚摸着
那张宝弓,感受着它的温度。神背弓似乎也在为自己能找到一个更优秀的主人而骄傲。没人拉它,弓弦竟然嘶嘶作响。
宋江共从四个据点处点将如下:小李广花荣,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豹子头林冲,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拼命三郞石,黑旋风李逵,智多星吴用,即刻随宋江率大军征讨高衙内,扫平济州。
宋江唤过吴用,附耳道:“军师,宋某跟你说句真心话,此刻攻打济州,我们仍是偷袭为主,具体筹划之妙计,还望军师襄助!”
吴用拈须道:“我知兄长的意了,虽然梁山人马日益众多,宋大哥还是不想用这些人马正面拼杀,对吗?”
“对!军师一句就切中要害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可没人家明教方腊那么多地盘,他都占了大宋半壁江山了,我也没他那么多兵马,他敢情死几万人不心疼,他家大业大,拥兵百万,我只有一万精兵,都舍不得用。”
“所以大哥这次出马,带的尽是武功高强的梁山精锐!”吴用笑道。
“对,时迁带着白胜,提前到高衙内的后方军营下毒去了。”宋江奸笑道。
“大哥,小生献给你一计,包你万全,既然宋大哥舍不得死伤梁山自己的兄弟,那就让以前俘虏的朝廷降兵打头阵!反正死光了你也不心疼!”吴用也奸笑道。
“唉呀,果然是智多星!”宋江赞道。
“大哥,你把以前俘虏的朝廷降兵全派上前线与高衙内的军队正面冲突,尽可能拖延时间,然后,你让林冲带队,埋伏在九津山,等时迁和白胜得手后,叫时迁打开城门,把你手下那群高手由林冲带队,再带上梁山一万精兵破城!杀尽高贼老贼留给高衙内的余部,将他们打的惨败,这济州城便可成为宋大哥的第五个据点!可与梁山连成一片!进可攻退可守!”
“军师妙计,就照军师说的办!”
众人依计行事,白日鼠白胜外表长的又傻又憨,时迁给他简单一化妆,打扮的跟游方僧似的,和时迁一起扮作卖酒的混进城去,就机向高衙内的军营化缘。
长的跟蠢猪一样肥的高衙内本想将他们骂走,但经不住时迁一口一个“大善人,大好人”,尤其是一句“衙内人品一流,即使连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也会爱慕衙内”说的高衙内心花怒放,当即赏了一只烧鸡,外加十两银子。
时迁趁众人不备,以内力将毒粉弹出去,弹进高衙内军队做饭用的大锅中,每个大锅都被时迁下了慢性毒。
第二天,梁山军大张旗鼓的攻城,宋江兵临城下了,高衙内才如梦方醒,率十万兵迎战,宋江派朝廷单廷圭,魏定国迎战,刚一接战,他二人便被时迁一手提着一个,施展轻功,离了马背,不见了踪影。
宋江阵营里的朝廷降兵一看,全都吓傻了,这可怎么办呀,主将都没了,谁来率军打仗?这些朝廷降兵便大叫:“高衙内不要杀我们,我们本是朝廷降兵,我们愿再投降朝廷!”
高衙内听了大
怒,道:“你们丢光了朝廷的气节,怎么还有脸再降?不准降,抓住你们全都斩首!”
朝廷降兵一听,拼命朝后营跑,队伍大乱,被高衙内一阵冲杀,十死八九。
高衙内回到城内,与后军凯旋会师,那群马屁精自然是把高衙内捧上了天,说他不愧是高太尉的儿子,果然才华出众,高衙内自然是乐得屁颠屁颠的,不知天高地厚,忘乎所以。
朝廷降兵们活下来的那一批惊惶逃窜,死命逃回营中,连夜筑起土墙,为防高衙内偷营。
宋江仍然让单廷圭,魏定国统领他们。
朝廷降兵们一夜未睡,都聚在一起偷偷骂这两位废物将军,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骂归骂,面对死亡骤然来临的恐惧,使他们日夜不安,毕竟生命只有一次,白天死在高衙内屠刀下的战友们的惨状,令他们战栗不已。
高衙内连夜发动了夜袭,使本来就睡不着觉的这些朝廷降兵们更加恐惧。
梁山在关键时刻果断抛弃了他们,而高衙内又不接收他们,难道只有死路一条吗?
时迁再次出来,将单廷圭,魏定国揪起,飞上了天空,不见了。
高衙内的士兵立功心切,似潮水般猛攻,宋江手下的朝廷降兵们为夺生路,个个拼命死战,尸体堆了一堆又一堆。
朝廷降兵们越死越多,最后只剩下几下人了。
高衙内的人也死了不少,但他毕竟有十万大军在手,也不会在乎死个几千人。
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几个朝廷降兵边打边哭,死不可怕,一刀下去,什么都结束了,最恐怖的就是死前的那份绝望的感觉,令人冰冷,窒息。
朝廷的最后四名降兵,有三名受了很重的箭伤,只有一名降兵屁事没有,高衙内的军队雨点般的朝他们发射带着火的箭,那些箭纷纷打在其它人身上,却说什么也打不到这名幸运的小兵身上。
三名受了很重箭伤的小兵,似乎想亲眼看着他们的战友最后是怎么死的,都紧咬着牙,不肯咽气。
只见那名害怕之极的小兵,手不住的哆嗦着,他甚至吓的都不敢朝下边那团黑压压的高家军看一眼,他闭上眼睛,拿出弓,搭上箭,从来不会射箭的他,手不住的乱抖,这一箭就是射不出去。
突然,高衙内手下的弓箭兵将箭楼的楼顶射破,那顶梁砸下来,砸中了这名小兵的手,这一股力砸的小兵生疼,小兵手一抖,这一支就这么射出去了。
我靠!从来不会射箭的他,因为这么一抖,反而射中了高衙内。
“兄弟们,给我杀!”本来躲在暗处,想多让高衙内胜几阵助长骄狂之气的宋江,见小兵一箭放倒对方主帅,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立刻下了通杀令。
梁山这几名最顶级的高手,带着埋伏在山后的一万伏兵,立刻冲出,放手大杀,高衙内的十万大军溃不成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