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叶芝仪腾身扑了过去,小心扶起白正经,“我不是故意的,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痛吗?”
“不是痛,而是很痛。”白正经长长吐了一口气,把脑袋枕在她的香肩上,“你怀里好舒服,像我小时候生病躺在老妈怀里一样,温馨舒适,温暖安全。”
“你胆子不小心啊,敢掐我的油。”叶芝仪用左臂抱紧他,右手食中二指掐向他的鼻子,看着嘴角殷红的鲜血,又不忍了,抱着他站起,弯腰坐在沙发内。
“姐,你真好!就这样让我躺会儿了,我的伤可能就全好了。”白正经缓缓闭上双眼,挪了挪身子向怀里挤。
突然之间,右臂蹭着软绵绵的物体。叶芝仪的身子不经意的抖了一下。白正经明白蹭着什么了,不再挪动分毫,就那样静静的,紧紧的挨着。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夜空寂静。这片小小的空间比外面的夜空更寂静。静的诡异而神秘,压抑而暧昧。谁也不想动,谁也不想出声,谁也不想破坏这种寂静的交流,以及心跳的接触。
寂静或沉默都是相对的。总有事物在动。一滴血,一滴不识趣,而且大煞风景的鲜血破坏了寂静中的暧昧,心跳中的甜蜜。血滴在叶芝仪的手背上,彻底惊醒了她。
“你说芝颖冒失,你自己比她还冒失。”叶芝仪眼中浮起怜惜和责备之色,抽了纸巾仔细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我虽然是一个老女人了,可还是女人。加上职业警惕,不管男女,除了亲人之外,一旦触击我的身体,反击或反抗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正经忍痛坐起,却没有下去,仍旧缩在她怀里,细细打量她的面孔,“你的皮肤有点糙,而且华纹早生,却不是天生的,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时常情绪化,过于紧张,导致内分泌失调引起的。”
“阿经,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你故意嘲笑我。”叶芝仪眼中浮起一抹内疚之色,紧紧抱着他,“真的很痛吗?要不送你去医院?”
“就这样抱着我,不到天亮,我的伤肯定全好了。”白正经挪了挪右臂,却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暗自苦笑,知道自己低估了叶芝仪,她早就成功转移了,不可能再让他轻易碰触。
“他和我离婚,理由是我不顾家,只知道工作。但我明白,事情没有他说的这样简单。有的时候,我看自己的皮肤都感到讨厌。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却有着接近五十岁的苍老面孔。”
叶芝仪轻轻叹了一口气,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阿经,你老实告诉我,男人喜欢或是爱一个女人,真的这样在乎女人的面孔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客观而公正,负责而专业的告诉你。这样的男人至少占85%或以上。当然,这主要是指相识和相恋的时候,结婚的前几年,或者说十几年之内,这个因素也很重要。
但是,当一对夫妻生活了几年或是十几年之后,彼此之间有了深厚的感情。肤浅的外在追求成功升华为内在情感、宽容、包容、责任以及义务的时候。这个因素几乎没有意义了。
夫妻之间走到这一步,彼此的五官容颜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养内。宛如大海一般的包容之心,最坦诚,最及时的良好交流和有效沟通,无条件的信任和理解,支持和关怀,呵护和体贴。这些才是维持家庭和睦的重要因素。也是保证夫妻之间感情不会降温的黄金法则。”
白正经徐徐转身,伸手捧着她的双颊,反复查看面部毛孔和表皮纹理,“我不想让你成为药罐子。食疗的同时,你必须注重心态调整。我说的心态不仅是面对情感离异,也包括工作和现在的生活。”
“食疗?”叶芝仪双颊微红,突开避开他的目光,“我看过中医,杂七杂八的,每个人的说法各不相同,有人说是遗传,这是基因问题,无法改变,有人说雌激素下降……”
“胡说八道。这些可恶的庸医。学了一点中医皮毛就想当专家。别让我碰到他们。否则,我敲碎他们的门牙。”白正经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趁机“溜了”。
他从茶几上抓起纸笔,挥笔疾书,给叶芝仪开了一个食疗润肤养颜方:大枣12枚、小麦仁64克、合欢花12朵、甘草6克、蜜糖32克。
“每天早上当早餐。必须用标准的砂锅煮。别偷懒,必须每天坚持。就算出差……郁闷!这样麻烦的合欢蜂蜜粥,出差的时候怎么弄呢?”说到出差,白正经愣了,伸出去的手也僵住了。
“看你愁眉苦脸的,好像自己患了大病一样紧张,至于吗?”叶芝仪伸手接过便笺,看清便笺上的内容,她真的愣住了,“你为什么这样紧张?”
“不是紧张,而是在乎。”白正经坐在沙发扶手边缘,侧身趴在她的香肩上,“我虽然不收费,但在我的心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病人了。二、你是财女的堂姐。三、你刚才帮过我。
三者合一,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自己生病了,我也不会这样在乎。你的脸,有可能是导致你家庭破裂的真正原因。我一定要还给你一张如脂似玉,红润细嫩,如水紧致的面孔。
可是,你时常出差。生活毫无规律,工作纷繁紧张。即使没有出差,也不可能每天按时按量的弄这个。说实话,这方子是好东西,就是麻烦。每一次至少要花九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方子虽好,可火候和工序同样重要。否则,即使再好的方子也会大打折扣。事倍功半,费时费力。因此,不但要保证你每天服用,而且还要保证合欢粥的质量。”
“芝颖说得不错,你不是用医术给患者治病,而是用你的心。”看着他眼中的紧张和焦虑之色,叶芝仪突然哭了,“我自己都没有这样在乎我的脸,你为什么会如此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