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修行和做人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必须学会面对、坚持和坚强。”白正经吐气睁开双眼,活动两臂站起,突然俯身,张开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着地,开始做单手俯卧撑。
“博士叔叔,婉儿将来要做女侠,是不是也要练外功?”上官婉儿吐气收势,缓缓站起,学着白正经的样子,两手撑地,还没有摆好姿势,两臂发软,跌了下去。
“这是很遥远的事。以后再说吧。”白正经弹身而起,抓紧她的胳膊扶起她,弹去衣服上的尘埃,“你现在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保持平静祥和,乐观向上,阳光快乐。”
白正经把上官婉儿送回病房。直接去了罗岚和金忆盈的病房。令他意外的是,金忆盈突然决定今天出院,而且在收拾行李了。
她的决定不但令白正经意外,也有点困惑。她之前说过,不想做表皮移植手术了,想找一个不在乎她身体上有伤痕的男人。留着这些伤痕试探追求她的男人。
表皮移植手术不做了。但是,她免疫力下降,导致数次流产,终致不育。之前治疗了一段时间,刚有起色,接着发生了一连患的事故,中止了治疗。
现在虽然没有人bi迫她,也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了,不过,她现在肩负两家人的香烟传承。金家和周家。难道她已经有了决定,彻底结束报恩行动,不再管周家的事了?
金忆盈收拾完了行李,却没有急着办出院手续,和白正经一起离开了病房。到了住院部花园。金忆盈放慢了步子,看着不断升起的旭日,她发出沉重叹息。
白正经没有出声,他知道,金忆盈会主动说出她的心事。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等她说出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叹气之后,金忆盈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坦然表示,出院的事是今天早上才决定的。她也觉得很突然。但她反复想过,这个决定是对的。
一、每次面对白正经的时候,她的心都无法平静。她在医院呆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强烈。她意图阻止,数次尝试,却以失败告终。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二、她现在虽然不急于生儿育女了。可她肩上的担子更重。她要肩负的不仅仅是公司的事,还有周家和金家的香火传承。近期之内,她想好好经营公司。传宗接代的事可以缓一缓。
“何必把自己弄得这样累?”看着她眼底的忧郁之色,白正经觉得空气有点压抑,不过,他真的不明白,金忆盈面对他的时候为何不能平静?
或许是她的表情,或许是她的话语,或许是她的眼神,弄得他也不自在了。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只能岔开话题,希望可以分散金忆盈的注意力。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Game开始了。无法停止。”金忆盈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更感受到了白正经的尴尬。突然之间,她也觉得怪怪的。
她明白,有些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继续说下去,不但会让气氛更尴尬。也会完全暴露她的心事。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她的使命,所以,没有说出口的话不能再说了。
白正经帮金忆盈办了出院手续,送她离开医院之时,已经十点过了。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的奔驰SL。白正经久久无法收回目光。
突然,他似乎明白金忆盈为何要出院了。不经意的,他悄然拨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遗憾的是,他不是拨动那根弦的人。金忆盈也感受到了。她也明白这点,无法面对,只能选择逃避。
白正经在门口站了近五分钟,长叹转身。之后去了蒋经常的病房。诡异的是,蒋经常也要出院。他的伤口已经结疤了,生活起居没有问题,却不能过度用力。
他准备帮蒋经常办出院手续,蒋经常拒绝了,利用这点时间和他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谈话内容的核心重点只有一个。希望白正经不要再耽搁蒋竹溪的时间。
他清楚,白正经也明白。蒋竹溪和他在一起不会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浪费蒋竹溪的青春呢?他可以肆意游戏人生,随心所欲的尝试爱情。
但是,蒋竹溪玩不起这场华丽的爱情游戏。她也不想把爱情当游戏,只想找一个爱她的,可靠的男人,好好的相爱,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别开白正经是否其它身份不谈,只说他现在的职业。上班不到两个月。发生了多少事?得罪了多少人?现在成了众矢之的,医院的人都恨他入骨。
或许他不怕任何人。因为他有马恩娜、马伯城撑腰。医院的人当然不轻易动他。但是,他们父女两人都是普通人。不管是蒋竹溪或是他自己,都没有本钱耗在这场没有结局的游戏里。
一旦出事,他们有可能失去彼此惟一的亲人。他不想失去蒋竹溪。蒋竹溪也不能失去他。不想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避,避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别开邓家华贪污受贿事件不说,只说邓礼杰的事。我和竹子都无法置身事外,包括你在内。”
白正经强压心中怒火,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亲身经历了一次。在此之前,你想逃避。可是,却无法逃避。你以为竹子离开我就安全了,就没有是非了?”
“你比我更清楚,你是一切是非之根源。没有你,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们父女离开你之后,当然也有是非,却不会越陷越深。”蒋经常从床上抓起背包,对白正经行了一礼,“救命之恩,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
“不用了。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份内之事。从不需要任何人报答。不过,竹子的事我不会让步。我可以坦然告诉你,我喜欢竹子。”白正经起身抓着他的肩膀,直视双眼,掷地有声的表明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