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打断了西门轩的无限yy,所有的大臣们都鸦雀无声,肃穆恭敬地向殿外看去。
西门若冰一身黑衣缎锦长袍,上绣五爪金龙图案,晨曦在他身后,如舞台的灯光,将他照耀得气度更是不凡,如神祇般的高大严峻,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如神仙般冷漠的气质众人是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可是今天众人都用不认识的眼睛重新打量着西门若冰,因为西门若冰的手,这只从来只会杀人的手竟然…。竟然拉着一个女人的手……
众所周知西门若冰非但不近女色,而且从不让任何女人碰触!
可是怎么…怎么竟然会牵着女人的手?
所有的人都惊愕地看着这只手,不可置信的抹着眼睛,这是比阴阳符被污更劲爆的事了!这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遇!
他的大手骨节分明,有力修长,女人的手细小柔绵,柔若无骨,一刚一柔,一深一淡,竟然是如此的优美,高雅,如画卷般的唯美。
西门若冰与花想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不迫的往前走去。
任无限晨霞拖长他们迤逦的投影。
“冰皇兄,这可是西陵早朝的圣地,不是你寻花问柳的烟花场所,可以随意地带不相干的人来。”西门轩阴阳怪气地声音回响在诺大的殿堂中。
见西门若冰旁若无人的带着花想容如入无人之境,他心中气得发抖,这是赤果果的蔑视,对他权威的不认可!
再加上他在花想容的手里吃了亏,他看到她就想到了曾经的污辱,更是竭尽全力的侮辱花想容,暗中竟然意指花想容是烟花女子。
西门若冰听了勃然大怒,就要冲过去揍西门轩,却被花想容一把拉住。
“镇定 ,不要中了他的计。”花想容在他耳边轻轻的劝说,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轩皇弟,本王想你弄错,这可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本王最心爱的人,本王的王妃。”西门若冰忍住了气,森冷地看了眼西门轩,冷漠的宣示了花想容的身份,也借此昭告了所有的人,花想容在西陵的地位,在他西门若冰心里的位置。
这是西门若冰绝无仅有的一次公众告白,这比刚才手拉着手更让人呆滞,冷血无情,视女人为无物的西门若冰居然有了心爱的人,这真是西陵最大的新闻了。
花想容笑容浅浅地看着西门若冰,看到众人快掉下的眼珠,她知道这个男人她真是选对了,他是如此的干净,干净得如张白纸。
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右侧的暂摄王之位,他轻卷袍角,潇洒万分的坐了上去,猿臂轻舒,花想容纤腰一扭便紧挨着他坐下了。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与西门若冰并肩而入倒是无所谓,但坐在这么高贵的位置上,接受西陵众臣的礼节,她还是很不习惯,毕竟她还未曾正式嫁给西门若冰。
“别动,一切有我”他的声音透着安神与磁性,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信任。
“冰皇兄,你居然让一个女人坐右暂摄位上面对臣公,这简直是太胡闹了吧。”西门轩见了脸色大变,这是对他又一种污辱,也是宣战,是告诉他,这个西陵,西门若冰说了算,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有何不可?”他淡淡一笑,说得理直气壮,说得意正言辞,说得毫不退缩。
“有何不可?”西门轩咬着牙,将这几个字从牙缝中挤了出来,眼冒滔天怒火,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风清云淡,怎么能够这么气定神闲,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这个西陵是他西门轩的,不是西门若冰的,他怎么敢当着西门轩的面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西陵最严肃最威严最神圣的地方么?你这么不拘小节,让一个女人坐在这么尊贵的座位上,你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西门轩气得脸色发白,疾言厉色。
“本王做事谁敢笑?”
简直是嚣张之极,狂妄之极,放肆之极!
西门若冰倨傲地寒声,目如鹰隼般扫射了下方的众人,所有的人在他的威慑下都低下了头,即使有万般不甘,千般不愿也不敢说出口。
花想容笑眯眯地看着他,心中豪情万丈,这才是她的男人。
西门轩铁青着脸,噎得半天不说话。
良久…。
“就算冰皇兄你威严万丈也不能堵悠悠众口吧,这朝堂之日哪有女人的地方,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位置,难道冰皇兄你没见所有的大臣都敢怒不敢言么?”西门轩敛住了滔天的怒意,不怀好意的抿了抿凉薄的唇,意有所指的看向站着的大臣,不遗余力的挑拔。
眼睛却微微一挑,示意某个大臣。
“冰王爷…。这个…冰王妃目前还未正式过门,而且,就算是名符其实的冰王妃,也不能公然坐在这大臣们议事的朝廷之上,这有违祖制…。所以…所以。 …”这时一个大臣收到了西门轩的暗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正准备一番慷慨激昂地说辞,却在西门若冰威严冷寒的眼光下,变成了结结巴巴地劝说
“所以怎么样?”西门若冰听了淡淡地笑,虽然笑容如莲,清澈纯美,却是透着彻骨的冰凉,让人触目惊心,不敢仰视。
那名大臣眼皮惊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步,谁都知道西门若冰平时都是冷着脸,唯有生气时才会笑,而且笑容越盛表示心中越怒。
西门若冰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所以…所以…”那大臣哭丧着脸,他不想说下去了,可是西门轩如刀般的眼神却催逼着他,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骆驼睡在桥板上,两头不着落。
算了,现在如果放弃是得罪两头,说出来就得罪一人,既然已经是得罪了西门若冰了,不如得罪到底吧。
“所以还请冰王妃在朝堂外等候。”那大臣眼睛一闭牙一咬一口气终于将所要说的说完了 。
“你说完了?”西门若冰听了居然没有动怒,而是云淡风清地问了声,眉目清冷,竟然看不出任何动怒的痕迹。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怕人害怕,这分明是黎明前的黑暗。
“完…了…”大臣胆战心惊了回答,不知道是话说完了还是他在暗叹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
“张侍郎年老体弱,语无伦次,思维不清,已然不适合再在朝中为官了,不如就此告老还乡吧。”西门若冰轻蔑地看了眼他,缓缓的说道。
声音低沉威严,不徐不缓,却中气十足,一字一顿如钟鼓般敲击在众臣工的心头,个个冷汗透背。
“王爷……”张侍郎顿时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他不过说了一句话,竟然被免了职,这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他眼睛期待地看着西门轩,寄希望于西门轩。
“嘿嘿,冰皇兄,张侍郎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却要将他免职,这不合适吧?”西门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西门若冰,话里话外却是直指西门若冰妄自菲薄。
“轩皇弟年纪不小,耳朵却也不好使,难道你没听到本王说的话么?本王是体恤张侍郎年老体迈故让他能回家颐养天年。”西门若冰一脸冷漠地看着众臣,言语无波。
“年老体迈?”西门轩不禁唇猛抽,张侍郎才三十多岁,西门若冰真能说得出口,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嗯”一个轻轻的尾音却包含了无穷的威压。
“不知冰皇兄从哪看出张侍郎年老体迈了?”西门轩斜倚在八爪金龙大椅中,脸色平静,笑容平淡,却不掩阴鸷。
“他识人不明,不知主次,不识大义,既无爱国之心,又无忠君之义,说他是年老体迈还是轻的,简直是祸国殃民”西门若冰眼神犀利如刀,虽然说的是张侍郎,却看得是西门轩,把西门轩看得浑身发毛。
“王爷,这…这。从何说起?”张侍郎听了张口结舌,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说他年老他也认了,可是这个无爱国之心,无忠君之义,祸国殃民的大帽子他可戴不起!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哼,你可知道她是谁?”西门若冰冷冷地看了眼从臣工,手却温柔地挽着花想容的细腰。
“嘿,是谁?让本王告诉众大臣吧。”西门轩突然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笑得奸狡,他得意地指着花想容道:“她就是天启曾经的太子妃,花飞扬最爱的女儿,花想容。”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顿时群情激昂,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怎么可以?
西门若冰是他们西陵的骄傲,是西陵的战神,多少身世清白,相貌美妙的女子都愿意嫁他为妻为妾,他怎么能娶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子。
虽然说只是订婚,但名誉上却已然是成过婚的女子。
这简直奇耻大辱!
何况还是他国的女子,万一有了歹念,西陵岂不危夷。
众人嗡嗡地如苍蝇般又是急转又是愤慨又是不屑,神情变得莫测。
西门轩顿时心情大好,连坐姿都变得更惬意了。
西门若冰并不理会众人,只是温柔地抱着花想容,唇间泛着温暖的笑:“一切有我。”
“嗯,我相信你。”花想容笑面如花,没有一点的不自在,轻轻的偎在了西门若冰的怀中。
众人见他们群乱纷纷,当事人居然旁若无人地在亲亲我我了,大冏,从一开始的嘈杂不已慢慢地变成了静若寒蝉,面面相觑。
整个大殿上如坟场般的寂静,唯有西门轩怡然自得的靠在椅上等着看西门若冰如何收场。
终于,西门若冰抬起了头,鹰隼般的眼神扫射了众人一眼,让众人禁不住的全身发抖,不知道他又要拿谁开刀,
“说完了?”他的声音冰凉没有一点的温度,从骨子里透出万股寒流,顿时让所有的人瑟缩了一下。
“既然说完了那本王说了。”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西门轩,眼神中有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让西门轩不禁正襟危坐起来。
“众位想必都知道,西陵的镇国之宝阴阳符被污之事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变得脸色发白,再也不管什么花想容该不该坐在朝堂上的事了,也不管她是什么人了,比起阴阳符那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西门轩不禁暗恼,居然被西门若冰用计转移了注意力!
“王爷,这阴阳符是我国镇国之宝,一直保护严密,怎么会被污了呢?”这时一个大臣不解的问。
“问的好,本王也想知道”西门若冰森然的看着西门轩,不掩滔天怒意。
“冰皇兄这么看着本王作什么?难道是怀疑本王不成?”西门轩心虚的笑了笑,笑得苍白无力,随即又眼睛一转道:“这花想容才到我国,我国就污了阴阳符,不如让花小姐给本王一个交待吧!”
毛,躺着也中枪?
花想容唇间带着玩味的笑,原来这阴谋中还有她的存在,被人看得如此重要 ,她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冷笑
“轩皇弟这是什么意思?”西门若冰大怒,居然敢往花想容身上沷脏水,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
“嘿嘿,众所周知,这阴阳符防守重重外人根本不能进入,这西陵除了你就是我能进入,而没有灵力的人却是不能打开阴阳符外的护符盒,而本王除了有些斗气外,对于灵力是一窍不通的,而冰皇兄就不一样了,冰皇兄不但是斗气高手,却也是灵力高手,现在又是美人在怀,难免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这阴阳符为什么要被污了,还是请冰皇兄给众大臣一个交待才是!”西门轩言词犀利,咄咄逼人却直指是西门若冰内外勾结污了阴阳符。
“呵呵,轩皇弟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只是不知道本王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西门若冰不怒反笑,只是眼中却怒火一片,紫瞳中两团熊熊的火焰腾腾的燃烧着,没想到西门轩不但不思悔过还嫁祸于他,简直是冥顽不灵,看来以后他也不必念兄弟之情了。
“好处?”西门轩大笑起来,笑得阴险狡滑,:“父皇仙逝后,未留片字,所以你我二人暂代执政,大臣们商议谁对西陵作出贡献者,就是未来君王,那么现在阴阳符被污,外鬼入侵,凭着你冰皇兄的实力当然是理所当然很容易的解决的,毕竟这种对外人来说无可奈何,千难万难的事,冰皇兄却是驾轻就熟的很!所以很难不让人把这事联想到皇兄的身上。”
“说的好,继续。”西门若冰冷静地看着侃侃而谈,得意得不知所以然的西门轩,真是为西陵悲哀,也为西门若冰悲哀,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么?他凭什么认定能够将外鬼全部驱离出西陵?
“这还用继续么?这里都是聪明人,冰皇兄的心思大家也都明白。”西门轩笑里藏刀地看着西门若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众臣这时都议论纷纷,眼睛时不时地瞄着西门若冰,若不是迫于西门若冰昔日的威仪,估计早就开口质问了。
“呵呵,说得真好,说得真是天衣无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看来本王是不承认也得承认了…。”西门若冰不怒反笑,击了三掌,就在西门轩得意忘形之际,他突然笑道:“那既然如此,本王也可以说是轩皇弟所为了。”
西门轩一涩,强笑道:“冰皇兄是想偷梁换柱么?刚才本王已说了,本王没有灵力,并不能接触护符盒。”
“你是没有,不代表你不认识有灵力的人,而且这个计划这么合情合理,轩皇兄仿佛都是亲眼所见,亲手操作,难免让人不浮想联翩。”西门若冰丢了个定时炸弹后,含意深长地看了眼众大臣。
所有的大臣又大眼看小眼,左看看西门若冰右看看西门轩,开始摇摆不定了,毕竟西门若冰身为西陵的战神为人虽然冷酷无情却是光明磊落之人,而且这西陵可以说了他的心血结晶,要他引外敌来干国内之政,估计是不大可能的。
但西门轩就不一样了,他为人阴险谋略,狠毒狡诈,一心权术,为了皇位倒是无所不用极。
众人的眼神与猜忌西门轩都看在眼里,他不禁有些暗恼,没想到算无遗漏的事被西门若冰轻描淡写就化险为夷了,这帮老东西居然都有临阵倒戈的意向。
他恨恨地看着西门若冰,待见到笑颜满面如春花般的花想容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眼珠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
“哈哈,冰皇兄,其实皇弟也并不相信你会这么做,可是毕竟只有咱们两人能接近阴阳符,本王既然没有做,那么当然是与冰皇兄有关了,”西门轩打着哈哈,忽然语锋一转:“这花小姐可也是灵异高手,当初深藏不露把南陵的公主一下化为灰烬,这是各国都知道的事,论心狠论计谋论心智论灵力,嘿嘿,还有论相貌,花小姐都是出类拔萃的,甚至可以说艳冠群芳的,自古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冰皇兄也是亦然,想来是受了迷惑,或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说到被人利用,我倒想起了一件事,”花想容突然微微一笑,美目流转地看向了西门轩,看得他不禁有点发怵“昨儿个我来西陵本欲来报告一件重大的事情,却无意中发现了轩王爷居然与南陵的太子赵思默携手并肩,状似亲密,被我揭穿后,轩王爷却还是顾念着友情,放了赵思默一条生路,这让我倒是很不明白了,这西陵不是与南越正在打仗中么?怎么轩王爷倒与南越的赵太子也打得这般的火热呢?”
花想容虽然声音清淡不含一点波澜,甚至是笑语嫣然,眼波流动,语气柔和,可却是字字千斤一下压得西门轩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想到花想容竟然将这件又提了出来,昨天他已让人做了封口,该杀的杀,该封口的封口,该威胁的威胁,该利诱的利诱了,只是花想容却住进了西门若冰的王府,一时却没有办法。
不过既然没了证人,他也就不怕了。
毕竟这是西陵国,花想容却是天启的人。谁的话有份重是不言而喻的。
“花小姐不但能力强,连编瞎话的本事也很强,这件事本王怎么不知道?”西门轩老神在在坐在椅上,看向花想容的眼神却是风刀雪剑,十足十的威胁力。
“瞎话?难道本王看见的事实也是不存在的么?”西门若冰冷冷地看了眼西门轩,沉声道。
“嘿嘿,你们是夫妻一体,当然是帮着自己的人了。”西门轩倒并不意外西门若冰会帮腔,他要是不帮着花想容,西门轩倒要奇怪了,倒要防备了。
“如此说来,轩王爷是不承认了?”花想容笑得祥和,并无半点怒意。
“没有的事自然是不承认了。”西门轩想也不想的回了句。
“昨夜里死了三位将军,那些将军个个死状极惨,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想来是受了熟悉的人所害,而这害他们之人也许还是他们认为最不可能的人,不知道轩王爷知不知道这事?”花想容忽然掉转话题,不再纠结西门轩与赵思默的事,让西门轩倒是心头一松,虽然说他做得干净,但毕竟时间匆促,怕有些把柄未曾处理好,所以花想容不死缠硬打,倒让他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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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宠舞}花絮:这是一个武与舞的世界,大陆上人们最崇拜的不是皇权,而是武与舞。
男子以武为尊,女子以舞为傲。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与传统。
男主and女主。
“水儿,你需要做的便是接受我的宠爱,生生世世,我只会爱你,宠你,恋你。你是我的骨血,亦是,不可分离!”
——by夙凌殇
“殇,没有你的地方,即便是天堂我也不会去,如果你是魔,那么我便与你一起入地狱,生生世世,有你有我!”
——by水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