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无忧看着平滑如镜面的地面,下面隐约有云涌动般的迹象,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个人,噢错了,不能说了人,人是有形的,那是无形的,那应该是一个灵魂,那灵魂看起来很平静,倦曲着身体,正安然的睡着,全身散发着盈盈绿光。
花想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提气破冰,这时从墙壁的四处涌上来无数暗黑的血,血中沉浮着无数的白色骷髅,那骷髅的口中不断地吐着黑色的腥臭脓水,眼窟隆中不断跳动着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珠,仿佛后面装了弹簧般,恐怖之极。
血如浪般涌来,一波又一波,蜂涌而至,仿佛是潮起潮落,而那些白色的骷髅一会被抛到最高处,一会沉到最底处,但却目标明确地奔赴三人,唯一的任务就是吞噬。
“快往当中去。”花想容大叫一声,率先越到了那灵魂的上方,与无忧,月华宫主并肩而立,手挥洒而出,布出一个阴阳阵法,将三人牢牢保护在一个透明屏障中,
说来也奇怪,那血水似被挡住了般尽管汹涌澎湃却无法突破那布阵之处,一浪高似一浪,腥风血雨,臭不可闻,却始终无法跃过
这时那些飘浮在血中的骷髅全部聚集于结界之处,在里面的人只见那些骷髅毫无依托得一个个叠加起来,似乎想从高处倒下来。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骷髅注定要失败了,那阵结也水涨船高,敌强它越强,淡淡的光晕也随着骷髅的增高而增高
。直到形成了一个拱形,将这些骷髅完全隔开。
三人就如在一个半圆的球体中,球外是无数整齐排列的骷髅,而他们则望着这些骷髅堆砌于球体上,中间一股股的黑血顺着珠壁蜿蜒而下。
“这灵魂是……”无忧见那些血水根本无法渗入,不禁吐了口气,待看到脚底那抹灵魂似乎有舒醒的样子,愕然的向着了花想容。
“这不是普通的灵魂,而是能号如这数千尸人的尸魂,只要将它纳体号令者体内,那些尸人就会为号令者所用。”花想容看了看这抹灵魂,就是这抹灵魂成为了众人争夺的对象,那躲在暗处的人定是不甘心,想利用尸水骷髅阵来将他们逼退,而抢得这灵魂。
现在只差一步,只要一步就完成了。
花想容走到了灵魂头上,指尖激射出一股光芒,那光如刀刃般的尖锐,一下整齐地划开了它周边的冰块,随即手轻粘,那盖在灵魂上的冰块就飞驰而去。露出那灵魂的身躯。
这灵魂如烟般飘缈着,虽然看着象人形,其实却不可触摸,指尖稍一靠近,如指入水中泛起一阵涟渏,身体慢慢的散去,待手离开后又汇聚而来。
看不清脸,但却让无忧有着熟悉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花想容指着灵魂有些戏谑地看向无忧。
“是的。”无忧专注地看着,眉轻皱着迷惑。
“呵呵,因为它虽然是由无数尸魂所凝聚,但却食了你的血液,也就是说,如果不为你所号令,那就是吞噬你的第一人。”
无忧脸白了白,痛楚从脚底漫延,快速地渗入他的毛细血管,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差点忘了,呆会出去后,如何去面对他可敬可亲可依赖的师傅。
师傅……呵呵……。他苦笑,为什么?是什么使一个慈祥的人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他可是师傅从小带大的!
“无忧,一切等出了这里再说。”月华宫主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有着坚定,就是这坚定的神情一下温暖了无忧。
“谢谢,”他感激地对着月华宫主笑了笑,回手紧紧握了握他的手
。
花想容走到灵魂之前,将手放在他的额间,一股力量带着红色的光芒从她纤细的十指尖透出,迅速汇入他的额内。
红光蜿蜒着将它的全身包裹,不断的循环着,慢慢的渗透进去,一波又一波,仿佛电波发散,刺激着灵魂生命力。
忽然那抹红光化为红点全部射入了它的心脏之处,如蛇信般跳动着。
“快,无忧,把你的食指血滴入他的心头。”花想容紧张地看着那抹灵魂,大声命令。
无忧毫不犹豫地将食指划破滴了数滴血进入那灵魂心脏处,他甚至没有丝毫的怀疑,没有丝毫是松懈,原来在他的心里,他是这么信任花想容,在这么诡谲莫名的地宫中,他这么多疑的人竟然相信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将生命交付于她。
这时那灵魂猛得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凌厉坚毅的眼睛,温和的表象里深藏着血腥的残忍,只看向无忧时,眼中却浮出了恍惚与迷惑,透着淡淡的亲切。
慢慢地那灵魂似乎清醒了,待看向花想容时有一瞬间的瑟缩,似乎是害怕。
“呵呵,别怕,我和你的主人是好朋友。”花想容淡淡地笑了笑,指向了无忧,“现在回到你主人的身体里,永远臣服于你的主人。”
“是”那抹灵魂一跃而起,化为与无忧一模一样的人形,可以说乱假成真,唯一不同的是,它是一触即散,而无忧却是实体。
灵魂慢慢的融入了无忧的身体里,无忧可以随时用意念支配这一千零八具铜皮尸了,而因为身体里有了尸魂,这洞中其余的孤魂野鬼并不敢靠近他了。
当阴阳阵散去之时,那些血水如临大敌迅速散去,而骷髅头更是飞般的往外涌去,还有一些唯恐慢了,在争抢道路中撞得粉碎。
诺大的空间里唯有淡淡的腥臭证明刚才情景的存在,
“咦?”月华宫主看了看那些洞穴,发现里面的魂灯已然没有了,而那些尸人也不翼而飞。
“走吧,它们要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的
。”花想容笑了笑,往洞外走去,这里的空气不好,她实在不想多呆了
“师傅…。”无忧站门口,眼光复杂地看向屋内的男人。
男人,穿一身藏青色素袍,头发有些花白,按理说才四十岁头发不应该这么白,所以这些白发让他显得更加老态,他看上去慈眉善目,又十分老实,正在草药边仔细地分着草药。
待看到无忧三人时,微微一愣,而划过花想容的眼光有着一闪而逝的恨意,如果不是有心,谁也不能发现,但偏偏三人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貌,所以他的眼神没有逃过三人的眼,这时无忧的心痛得如针扎般的难过,在来的路上,他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定是错了,或者是有人冒了师傅的名,或者是利用了师傅,可是那眼神一下将他从梦中唤醒,原来真相就是真相,是用什么也不能掩盖的。
男人和蔼地笑了笑,对着无忧亲切道:“怎么带了朋友来,也不说一声,让师傅都没有准备。”
看着这熟悉的笑容,那曾经是他温暖的所在,曾经是他最依赖的容颜,此刻充满了讽刺,他恨老天给他开了这个玩笑,原来他一直与蛇同眠。
“为什么?”无忧定定地站在那里,痛楚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伤痕。
男人身体僵了僵,随即笑得更是亲切,:“傻孩子,你说什么呢?”
“不要装了,师傅,我都知道了。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被噬骨扬灰,恨不得我被万尸吞噬,在洞内已然毫不手软,为什么当年要救我?”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男人脸一沉,严肃地看着无忧,欲伸手来拉无忧,:“孩子,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误会了为师?师傅一直把你当亲生的孩子,怎么会用那种人神共愤的事呢?”
花想容看了看男人右腿微跛的姿态,心中了然,突然讥讽道:“你不明白可是你的右腿应该明白吧,我记得在洞中那个欲害无忧的人被我伤了右腿,既然你这么肯定有人中伤你们师徒感情,不如将你右腿的伤口让大家看看吧,不过,魔刀的伤口与众不同,是曾月牙形,相信你应该不陌生。”
男人脸色一变,怒道:“看在你是无忧的朋友,老夫不与你争论,你竟然毫不知耻,欲见男人的腿真是有伤风化,简直太不象话了
。”
“呵呵,你真是欲盖弥彰,你以为我要看么,无忧与月华宫主是男人吧,男人看看男人总是不打紧的,你既然这么肯定不是你做的事,不如这就证明一下,这可是比空口说白话有效果多了。”
“你…。”男人脸色巨变,一变再变,似乎十分愤怒。“无忧,你就由着别人这么污辱你的师傅么?”
“花小姐之意正是无忧之意。”无忧已然不再自称徒弟,可见心中已然与他划清了界限。
那男人勃然色变,眼中射出狠意,完全没有刚才的慈善表情,:“你居然也怀疑为师?”
“是不是怀疑,一见就知分晓了。”月华宫主负手而立,淡淡的看了眼那男人,眼中的威仪却是如不容忽视
那男人虽然是无忧的师傅,但却比不上月华,虽然他会阴阳术却又比不过花想容,而且现在无忧已然收伏了那些尸人,如果真的打起来,任何一人都能将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但他不服,不服多年布置一夕成空,顿时化为泡影。
他恶狠狠地扑向了花想容,他此刻对花想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要不是花想容,他何至于在现在的地步,那无忧还会带着对他的感激而被千尸撕咬而死,到死都不会知道害他之人是他最敬爱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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