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两次颠狂,该当迟睡不起才是,可是天刚亮,云铮就醒了过来,或是因为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早起晨训的时间。习惯晚睡早起的馨儿却还睡得正香,她的睡姿实在不好。一夜纠缠,整张薄衾全被她缠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胸前一抹粉腻,薄售黛的脸颊上还挂着两抹浅浅的泪痕。
馨儿自知姿色、脾气比不得燕儿,为讨驸马爷欢心,虽是刚刚破瓜,却含羞带怯将在妙玉坊听来学来的狐媚子手段竭力使来,只求驸马爷尽兴开心,心里能有她一个位置。
个中旖旎自不侍言,单是小丫头那种孜孜不倦、上下求索的精神就足以令满天淫神为之感动。这年头没有什么处女膜修复之类的高级手段,若不是见了她的落红和她交欢时的稚嫩表情,单看她层出不穷的花活儿,云铮还道她是欢场中的行家里手呢。
馨儿身轻体软,盈盈一握的纤腰,吹弱得破的肌肤,尤其那玉蛤粉腻、一隙嫣红,竟是干干净净、寸草不生。动情时眉梢儿蹙着,常常喜极而泣,清纯的脸蛋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妖魃,竟令云铮产生一种欺负凌虐的快感,这一夜风流,果真尽兴。
该了开了苞,该开张的也该把张开了。
云铮此番来淮安,可不是只打算处理新式武器一件事。他这次初步定计,要拿周边几国、诸岛下手,并不是坐在家里关起门来比划比划就能做到的,他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实施起来总得分些步骤。
制造新式武器以加强军力只是一个基础,发展海军也是一样,这个都属于武力基础,是为最后的保障做准备的。
但是他毕竟是有着后世思维的人,现在在古代策划这样一些灭国的大事,岂能也跟这个时代的一般人一样,只局限于打仗呢?灭国固然要打仗,但大可以把人家弄得国贫民乏然后再轻松灭之嘛
云铮的计划极大,这次在淮安见到南宫无雨,云铮便问起了眼下菲律宾的状况。这个时代的菲律宾当然不叫菲律宾,大部分还处于未开化状态,稍微开化一点的,有一个小国,名为麻逸。
从南宫无雨口中,云铮得知此时的麻逸国虽然号称是“国”,但其实也不过算是个较大一点的部落而已,只是这个部落的开化程度比其他诸岛、诸部落略高,知道可以跟大魏朝的商人交换产品,所以现在勉强被称之为国。
云铮听了,面现悠然之色:“好地方啊……大富贵啊……”
南宫无雨听了,疑惑不已:“好地方?大富贵?麻逸?麻逸有什么?……我也不过是听过海商说过麻逸,传说,那是一个‘千户之国’,岛上土人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拿纹身当做衣服。我大魏的商人航行到那里,他们压根买不起货物,只能赊借……不过,听说麻逸岛民的信用很好,都说那是个‘君子国’。据说每有魏船靠上麻逸国,麻逸人都划着独木舟靠到船上,先向魏商赊借货物,而后划着小船前往附近小岛,与当地土人交易。事后,麻逸人不昧良心,必定会驾舟返回宋船,按事先约定的价格,丝毫不少的付给魏商货款。
我还听说,麻逸人这样跟我大魏商人交易,都百余年了,倒没有一例欠债不还的——可这不代表什么。麻逸小岛,一船货物足够他们吃几年。我魏商一般不愿与他们交易,怕他们吃不下一船货物,若不是遭遇风暴,货船漂流到附近,魏人绝不会停靠麻逸。……可你却说麻逸是好地方,这倒真是奇了,有什么理由吗?”
“这你只怕就不懂了”,云铮不慌不忙的问:“无雨,你知道南珠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南海产的珍珠吗……麻逸有南珠,以前倒是听说过,少帅说的那场‘大富贵’,若是单指南珠,只怕还差一点。”
“你错了”,云铮微笑起来,耐心的向南宫无雨讲起一些现代珍珠之事,他的语气像一位博学的……神棍,自信地道:“你刚才所说的‘南珠’,指的是南海银唇蚝或金唇蚝的珍珠,严格的说,它应该叫‘南海蚝珠’——有人把它简称‘南珠’。而真正的‘南珠’,指的是白碟贝中所蕴含的珍珠。白碟珍珠贝体积很大,是所有珍珠贝中体积最大的,它所孕育出的珍珠能有蚕豆大小,而‘南海蚝珠’最大也不过像豌豆。唯有大过蚕豆,才是真正的‘南珠’。而‘南珠’中最珍贵的是‘金珠’……听说过金珠吗?呵呵,孤陋寡闻了吧,‘金珠’不是指黄金打成的珠子,它指的是一种金色珍珠,南珠中的珍品。想想看,金光烁烁、形如蚕豆大小的珍珠,一颗能值几何?这难道不是‘大富贵’吗?”
饶是南宫无雨见多识广,也被云铮的话击倒了,她愣了愣,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质疑说:“这‘南珠’在麻逸岛?少帅,我属下的人曾去过倭国,你认为倭国的‘东珠’比‘南珠’如何?我大魏的珍珠生意,每年规模并不大……”
云铮摇摇头:“你又说错了,倭国产的不叫‘东珠’,‘东珠’只产于黑衣大食的波斯湾,唯有波斯湾特有的软体动物‘翼贝’所产珍珠,才被称为‘东珠’。不过,由于黑衣大食在我们的西边,令我们把‘东珠’误称为‘西珠’。但我告诉你,真正‘东珠’大如豌豆——大号的豌豆。至于真正的‘西珠’还在更西的地方,那片地方叫北海,那里产的珍珠才叫‘西珠’。至于我们误以为的‘东珠’,它的正确名字就应该叫‘倭珠’,也是一种蚝珠,叫做阿克雅(akoya)蚝所蕴含的珍珠,只有绿豆大小。”
南宫无雨惊讶片刻,问道:“这事情听来惊奇,当是隐秘之事,少帅远居燕京、洛阳,竟然得知了?”她转了转眼珠,犹疑道:“该不会是江少帅对少帅所说的吧?”
云铮摇了摇头:“江帆岂肯跟我说这种事?我看书甚广,这是在一本古书中所见,只是那书现在却似乎找不到了,殊为可惜。”
中国人崇古,对祖宗先天尊崇,既然是古书记载,南宫无雨自然不好怀疑,云铮又说那书找不着了,她更加没法多说,只道:“这金珠既然这般珍贵,怎么竟然没听说过?”
云铮笑了:“你不曾听说过‘南珠’,那是因为这样的一粒珍珠,都是毁家灭国的灾祸之源,无论谁拥有这样的金珍,都不愿别人知道。而消息一旦泄露,那就是血案,是罪恶的起源。即便我是云家的少帅,也不愿意拿这样的东西出来招摇……”
云铮心里冷笑:麻逸国大约是在明代无缘无故神秘消失的,对他们消失的原因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这群马来矮种黑人是被贩奴分子用草绳灭国的,他们被贩奴分子捆上,在(越南)昆仑岛当作“昆仑奴”贩卖给中国。由于贩卖量过大,以至于他们整个人种都无声无息“失踪”了。
另一派学者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认为麻逸人是消失在阿拉伯商人之手。当时正是伊斯兰教向南亚扩展的时期,他们认为是一名阿拉伯商人,不小心驾驶一艘巴朗盖航行到麻逸,然后将麻逸人全部贩卖到了中国。
后一种说法,支持者多是伊斯兰教教徒,因为其后阿拉伯商人赛义德?艾布伯克尔乘坐在“巴朗盖”登岛,在当地建立了伊斯兰国家,这是菲律宾第一个有文字的“文明”——伊斯兰教教徒认为这就是证据。
所谓“巴朗盖”,是一种最多可乘坐四十人的大型独木舟。
其实在云铮看来,这两派学者根本没啥可争的,他们说的都是一回事。无论麻逸人是灭亡于草绳还是灭亡于巴朗盖,关于麻逸人的最终去处,两派学者的看法没有区别——他们都被当作奴隶贩往了中国。
云铮要问得更仔细,没有自己出国海的南宫无雨都没法回答他那些问题,只好把舰队的“司令官”,南海狂龙方剑南叫了过来。
云铮随手画了一份草图,乃是菲律宾附近的大体轮廓图,然后跟方剑南相互间探讨一阵,方剑南弄明白云铮的意思之后指着云铮图中所画道:“的确有这两个岛。这个像柳叶一样的岛在东南方向,比麻逸国所在的岛还要大,要航行过去三个岛,第四个岛才是这个柳叶岛。”方剑南一直觉得云铮对他有知遇之恩,生怕说得不详细,又告诉云铮说这两处的岛民还没有形成国家概念,他们只是一些“巴朗盖联盟”,拥有一艘巴朗盖则拥有一个投票权。巴朗盖的数量越多,拥有者权利越大,势力越大。
“柳叶岛,这个名字好,以后我们就把这个岛叫做柳叶岛,至于他们说得那个超级大岛,我们就用当地土语——‘马尼拉本岛’来命名,那个海湾就叫马尼拉湾。方剑南,现在为公主殿下制造的战舰已经出来了大部分,这些船还要进行试航,你负责这件事,然后……上一次怒蛟盟不是还有一批犯事的囚徒吗?我会弄出一批人来,大约五百左右,让他们跟着你的穿,去马尼拉湾,在那里给我建房子、修筑港口……”
方剑南楞了一愣,疑惑道:“在那种蛮荒之地修房子,建港口?”
云铮笑了一笑:“有一件事,连你家秀都还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个柳叶岛乃是天大的一处富贵之地……这个岛上富含铜矿,这是一座金山,它是‘天下第三铜矿’,拥有了它,就是一场千年富贵。我们可以连续开采一千年——怎么样,这算不算‘大富贵’?”
南宫无雨虽然震惊,但她见到的钱多,也还罢了。方剑南虽然见多识广,可以前地位并不高,对钱可没有南宫无雨那般“麻木”,他当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金山?天下第三?能有我大魏的……”
云铮截断方剑南的话:“我说的‘天下第三’,不是光指大魏的‘天下’,它是指整个世界的‘天下’……世界,这个词你懂吗?简单的说吧,这座‘天下第三铜山’,它里面所蕴含的铜矿石,比整个大魏的铜山加起来还多”
比大宋所有铜山加起来的铜还多——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次连南宫无雨都被云铮的话惊呆了
“天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动手吧”,方剑南霍地站起来,激动道:“那里我去过一次,岸上都是些茅草屋,一个火把就能灭了他们那个国,把他们都灭了,铜山金山全我们占了少帅,咱们还不动手?”
在云铮的计划中,菲律宾群岛有一个很重要的价值,就是它有巨量的铜矿,但云铮要拿到这个铜矿还只是第一步。他的第二步则是利用这个铜矿,大肆铸造魏钱。
在后世,“钱”太多,会引起通货膨胀,对经济将产生危害。但在这个时代的大魏,云铮却知道怎么使用钱币这件神奇的武器。大魏的经济,可谓天下无敌,而中华天朝正统,又让周边诸国心生向往,再加上周边小国铸造水平较差,自己铸造的钱币流通不开,以至于不但高丽、日本、交趾等国使用魏币作为流通货币,便是吐蕃、西夏……甚至辽国这样的大国,也多以魏币作为结算。魏币在任何地区皆可以随意流通——而且价值极为坚挺,绝对比后世的美元更加牛气。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哪位朝廷里的君子知道另一种战争模式:货币战争。
会用这件利器的人,只有云铮。
用大肆制造出来的魏币在诸国使用,一则将他们自己的货币压制到崩溃,二则让他们为大魏的通货膨胀买单——后世美国就惯用这一招。
但云铮动手的第一个需要战争的目标是高丽,所以他必须先考虑压制高丽。军事上现在海军不强、陆上隔着一个辽国威胁不到,唯一压制高丽的办法就是从经济上,但现在大魏对高丽处于逆差状态,很是有些不妙。
这时代,高丽对大魏输出的商品大约有:金、银、铜、人参、茯苓、松子、毛皮类、黄漆、硫磺、绫罗、苎布、麻布、马匹、鞍具、袍、褥、香油、文席、扇子、白纸、毛笔、墨等。
除了马匹之外,大魏朝对高丽的商品输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比如说瓷器。在唐代,大量越窑青瓷工匠被当作礼物押送至朝鲜半岛,至此,越窑的制瓷工艺也传到朝鲜半岛,使其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陶器向瓷器的转换,并开始了生产青瓷的历史。
高丽青瓷因釉色呈青绿色而得名,高丽青瓷与大魏的魏瓷相映成辉。魏人视高丽青瓷的釉色为“翡色”,并将高丽青瓷称为“高丽翡瓷”。其最大特点是釉色青翠亮丽,工艺精美,造型丰富多彩,“高丽翡瓷”与大魏四大官窑并称为“五大名瓷”,成为高丽出口换汇的拳头产品。
大魏刚刚完成了另一项技术输出工作,大魏与高丽建交之后,高丽王借口自己生病,向大魏朝索要大量医生,魏文宗很慷慨,将国内的名医捆了三千个送给高丽,这些人迅速建立起高丽的医学体系,他们也就是韩剧《大长今》里面那些名医的祖宗。
中国古代,对外贸易的拳头产品就是丝绸、茶叶、瓷器。汉代我们已经将丝绸技术输送给韩国,唐代又完成了瓷器技术的输出……高丽人不喜欢喝茶,所以魏人现在已没有优势技术可以输出了,相反,高丽瓷在国际市场上成了魏瓷的最强劲竞争对手,甚至反向输入到中国。
由于魏人丧失了针对高丽的所有贸易优势,所以才造成后来的巨额贸易逆差,而马匹又属于战略物质,即使高丽也在限制向中国的输出,那么云铮该怎么办?
唯有向高丽输出文化……及输出铜钱。
输出文化,在大魏朝也是被禁止的。高丽人仰慕中原文化,每次来中国都要求购买书籍,然而,儒生们坚决不肯,他们只允许高丽人购买像《武经七书》这样的国防科技书——因为这种书在他们看来是属于邪恶的“奇巧淫技”,而那些儒学经典,却不准韩国人购买。
这就是大魏与高丽之间的贸易现状:高丽鼓励向中原输送任何产品,而中原儒生们却不希望把高丽人想买的东西卖出去,于是大量魏钱外流,使高丽获得了巨额的贸易逆差。
云铮决定双管齐下。
一是卖书,而且是卖当代名家名作,而且还可以卖真迹,这些诗词歌赋作品中,将会把大魏描写成天国一般美好,至于作品的价格……当然不是一点点黑,就云铮最近一段时间的查问之下,就算他的《牡丹赋》,在高丽也已经流传甚广了,云铮打算自己手书一篇《牡丹赋》卖到高丽,当然不是定价出售,而是赠送给正在统治高丽的老郑同志,这位同志武将出身,人家最爱拿他没有文化说事,若他能得到天朝赠与流传极广,影响巨大的云承风亲笔手书《牡丹赋》,必然无比高兴,这个时候价格自然就……嘿嘿。
此外,便是铸币投放高丽了,拿菲律宾的廉价高质铜,制造成钱币,大量换取高丽物资,想想都开心啊,而高丽人还要对自己感恩戴德,因为提供给了他们足够的货币……哈哈,这样的生意,岂是一个暴利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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