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洲靠着缅甸这座大山,可谓是赚足了钱财。
钱志高弯腰弓身,挤出一脸谄媚,谄笑着说道。“嘿嘿!没想到龙哥真来了,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还好先前帮您办理了玉协会会员。”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钱志高也道听途说过一些。王家近来每况愈下,生意上,一直受到黄家和林家的联手打击。可以说,现在是他们王家人最为困难的时候,一个不慎,王家旗下的生意,随时濒临破产的边缘。
在这个时候,王胜龙居然跟着张哲辉一块跑到平洲来,单单从这一点看,就知道张哲辉在王胜龙心中有多重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哲辉攀上王胜龙实属应当,试问换做是自己的话,钱志高早拍拍屁股走人了。跟着四大家族继承人之一的王胜龙,比呆在他身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凭借王胜龙的人脉势力,以及张哲辉的实力,相信不出三十,张哲辉便可名满天下。届时,不论财富地位,都不是呆在钱志高身边能实现的。况且,张哲辉还懂得炼制回阳丹。
把张哲辉牢牢拽在手里的好处,不言而喻。可话说回来,钱志高敢跟王胜龙明目张胆的抢人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家再不济,也不是他钱志高能招惹的起。人家沾亲带故的亲戚,可都在政场上混得不错,随便一根小指头都能捏死他。“当然了,龙哥要办这东西,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王胜龙拿过卡片,随意瞟了一眼,而后递给身后保镖。早年前,王胜龙就经常跑平洲赌石,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没有加入玉协?
王胜龙天生就是个生意人,只要能盈利的东西,他都感兴趣。可以说王家旗下生意,如果没有王胜龙全力拉扶,王家早垮台了。只是,王胜龙再怎么努力经验生意,也阻挡不住王家衰弱的步伐,为此,王胜龙有一段时间很低迷,思来想去,决定花费一点时间研究飘渺虚无的修道者。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胜龙开始接触翡翠。
翡翠在修道者眼中,属于可吸补用的灵石。
王胜龙翻来覆去,曾经摔坏了不少高品阶的翡翠,也未曾发现翡翠除了可观赏之外,有什么其他特异的效用。因此,王胜龙对记载中的修道者,是越发的不信任。
修道是没修成,倒是痴迷上赌石了,时不时跑到平洲参加一些大小不一的公盘,为此王胜龙特意依仗权势,挂了个玉器协会副长官的名号。有时候懒得跑到平洲来,王胜龙就干脆在四九城举行几次私下小拍卖,并乐此不疲。
王胜龙亲自小跑着上前,像个仆人般,卑躬屈膝帮张哲辉拉开车门,迎道。“走,老弟,咱们先到酒店休息一下再说吧!”这次是因为张哲辉,王胜龙才会跑到平洲来,若不是钱志高,他们现在应该出现在老爷庙,而不是平洲。
对于钱志高这个人,王胜龙并不憎恶,但对于一个取向完全错乱的男人,他实在没办法跟他交朋友。为了张哲辉,虚与委蛇也就算了。
王胜龙有时候觉得,张哲辉重感情有些过头,变得愚昧了。很明显,钱志高正是明白这一点,表面上不停的向张哲辉示好,实际上则把张哲辉当做是敛财的工具。譬如这次平洲之行,钱志高不就是想让张哲辉帮他狠狠捞上一笔嘛!
“呃……”
钱志高满脸错愕,愣在原地,这世上有几人能让王胜龙这般?转眼一想,钱志高也就释然了,谁叫人张哲辉会炼回阳丹,只要把回阳丹丹方搞到手,王家岂会没落下去?
摇了摇头,钱志高暗叹了一口气,而后跟了上来。
良禽择木而栖,张哲辉倘若要走,他拦也拦不住。也正是预示到这一点,所以,钱志高特意让张哲辉跟自己来一趟平洲。这一次,不论怎样,起码得赚个一两个亿吧!
多多益善。
当初,钱志高正是看中了张哲辉识金断玉的能力,才把他带到大宝斋来。并好心照顾着,除了张哲辉惹了林章,其他事儿能帮得上的,钱志高都鼎力相助,为的就是筹划等平洲公盘开启时,张哲辉帮他赚上一笔。
事实上,张哲辉在大宝斋的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能力,钱志高十分满意。正是因为张哲辉个人光点太过于闪耀,以至于被王胜龙盯上了。这让钱志高很懊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带张哲辉上山,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张哲辉不傻傻子,他心里清楚,钱志高一直都将他视为赚钱的工具。那又怎样?作为一个商人,在这个社会能生存至今,不论做什么,都是利益驱使。就说王胜龙,如果张哲辉并没有特殊之处,王胜龙又能这般待见他?
之所以还跟着钱志高,那是因为张哲辉骨子里流着敦厚的血液,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否则,以张哲辉现在的能力到哪儿不能生存?
躺靠在车内真皮沙发上,面色发白的张哲辉闭目揉了揉太阳穴。
这是第二次坐飞机,每当飞机腾空时,张哲辉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飞那么高,一旦发生事故,想逃都没地方逃。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生贱命,连飞机都不敢坐。
如果可以的话,张哲辉宁愿搭火车。
“晕机?”
钱志高本来以为王胜龙不会来,毕竟现在是王家的非常时期。他都在五星级酒店订好房间,心里也筹划了几个项目,到时候跟张哲辉一块玩乐呵,近一步拉拢关系,免得张哲辉“抛弃”自己跟了王胜龙。
明的他斗不过王胜龙,背地里跟张哲辉搞好关系,只要张哲辉自己不走,王胜龙又能怎样。“龙哥,一会儿在前边停下车,我下去给老弟买点晕机药。”
“钱哥,不用麻烦,我没事。”
张哲辉摆了摆手,他精神充沛的很,一点也不晕,就是给吓的。“就是犯穷贱病。”
王胜龙没有说话,开了一瓶冰镇红酒,给张哲辉倒上一杯。百十万的豪车,在平坦大道上行驶特别稳当,座驾上设有摆放酒杯的位置,很顺手,即使有些颠簸,也不用担心杯中酒水会洒出来。
钱志高回头接过红酒,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回头递过酒杯,跟两人碰了一下,自嘲的苦笑道。“老弟比我这个当老板的还有钱,怎么能犯穷贱病。”张哲辉让王胜龙帮忙介绍人拍卖回阳丹的事儿,钱志高知道,就是不清楚张哲辉卖掉几颗,赚了多少钱。
一颗回阳丹就是一亿,卖出两颗张哲辉就比他钱志高有钱。
从王胜龙给张哲辉倒红酒的行为中,可以看的出张哲辉坐飞机坐怕了,王胜龙这是让他喝点酒压压惊呢!钱志高暗自冷笑,果然是穷贱命,坐个飞机都吓成这样。表面上,钱志高挤眉弄眼,谄笑道。“老哥我跟你说,咱也别去酒店了,先去桑拿城泡个澡,放松放松,然后再找个妹子活动活动,一下就有精神了。”
张哲辉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您老是性情中人,我可没法跟您比。明天公盘开启,今天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默不作声的司机,缓缓降低车速,掉过头来,轻声道。“老板,酒店到了。”
天龙五星级酒店。
上飞机前,王胜龙就预定好两个房间,两人凭卡上楼,留下钱志高,屁颠屁颠跑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这次,王胜龙是陪张哲辉来平洲,意在老爷庙。张哲辉所有支出,理所当然由王胜龙支付,至于钱志高,那就不在他管辖的范围了。
可怜钱志高,在另一家酒店,也开了两间房。为了跟张哲辉呆在一块,不得已在天龙酒店又开了一间,反正这点钱,对他来说小意思,就是心里有些不爽。
没钱的时候,大包小包堆成山,为了个抢个坐票,得提前一周买票。有钱后,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一点行旅都不用带,就揣着一张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进房后,张哲辉先一步到洗手间,把浴缸边上喷头打开。然后剥光了衣服,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等浴缸水满后,再跨进浴缸,躺在水里。
扇形的浴缸十分宽敞,分别设有两个躺枕,沿边上堆满了各种沐浴用品。
躺在浴缸中,张哲辉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水花游荡,
犹如少女葱白小手,轻柔抚摸过肌肤。
张哲辉半眯着眼,进入内视。
他细细端详着上丹田处,静静矗立其中的造世鼎。
张哲辉能有今天这般享受,全仗着造世鼎。除了感应世间万物能量,以及炼丹之外,不知道这东西还有没有别的其他功能。
鱼肠剑入手后,就一直是残缺状态,张哲辉无法知道,下品神器鱼肠剑完好无损时,能爆发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威势,但他本能感觉造世鼎绝对不亚于全盛时期的鱼肠剑。
作为一个不亚于鱼肠剑的神器造世鼎,那么它就只具有炼丹的效用吗?
绝不可能。
单单一个变大变小,化形之能,就不是鱼肠剑焉能比拟的。
它到底该怎么使用?
自得到造世鼎至今,张哲辉依旧无法弄清造世鼎周身环绕一圈的铭文,刻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铭文记载了什么样的一件历史事件。
如同花环纹饰般的铭文,乍一看不懂行的人,以为周遭刻画的是花纹,装饰用的。张哲辉专研于古玩,谈不上精通,但对这方面多少比较在行。铭文看起来像鸟虫篆,又似象形文。
不论是鸟虫篆,还是象形文字,张哲辉都不认识。
他不过一个混迹在古玩市场的小贩子而已,对古玩的研究,只能算是稍知略晓,就是考古学家,那也得查个三五个月文献,才敢确定某一个物件的来历和年份。
张哲辉打定主意,待这次回去后,就把造世鼎铭文抄下来,让王胜龙帮忙找人翻译一下,没准儿这些铭文记载的是造世鼎的妙用呢!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哲辉整个人潜进水底。如同孕妇肚子里的婴儿,卷缩着身子,侧躺在水下。大半个小时过去,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要露出水面呼吸的样子。
细细观察,可以发现,张哲辉温润如玉的肌肤上,此时犹如美人鱼一般,披上一层亮晶晶的银色鳞片。那不是鳞片,那是皮肤上毛细管似小嘴般,吸收水底的氧气,继而又排出二氧化碳,形成一粒粒的小气泡,乍一看,以为是鱼鳞。
他睡着了。
四九城出发时,王胜龙直接命人用车载他们到机场,而后,乘坐私人飞机,直接飞到佛山机场。
第一次回老家时,那么多人共乘一架飞机,多少张哲辉心里有个安慰。而这一次,除了驾驶员之外,偌大个空间就只有他跟王胜龙两人。这让张哲辉很是不安,当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起,张哲辉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精神高度紧张,直到再一次落到地面。
现在躺在浴缸中,精神一松懈,人就疲乏犯困,什么时候睡着的,张哲辉自己都不知道。广州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躺在水里,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得到极大的放松。
突然。
“啾啾啾!”
几声尖锐的枪声打破了沉寂。
张哲辉耳鼓一震,哗啦啦一声,一跃而起钻出水面。不等脑袋反应过来,本能促使着他穿上短裤,又随手抓过浴巾披上,而后打开房门冲了出来。枪声很近,就在对门传来的。
王胜龙就住在对面。
门外,走廊上有四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两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想来是活不成了。另外两个则紧贴着墙壁,手里各自拽着一把手枪,枪口装了消音器。五星级酒店房间隔音效果极好,不像廉价酒店,一到晚上,处处“蛙鸣”一片,此起彼伏。
枪械装上消音器之后,撞针撞击的声响,全部消散,浑然没有半点声响。在射击时,只有子弹飞速行驶,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声响。张哲辉倘若不是修道者,又经造世鼎不断淬炼,耳明目聪,他也难以察觉。
这两个蒙面黑衣人,身形矫健,张哲辉一出现,两人立即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兀自调转枪口,将黑乎乎的索命钩子对准张哲辉眉心处。
张哲辉心头一跳,如此近距离,一旦被子弹击中可不是开玩笑的。从两人仅露出来的眼眸中,张哲辉看到了凌厉的杀气,显然他们不是心善手软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