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令栾妈忧心了呢?原来东泰旗下一处产业出了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不小。
这二年东泰?发展很迅速,涉及的服务行业也不少,比如餐饮、娱乐这些,今天出问题的就是位于泉城市区的东泰商务会馆,说起来这里是东泰集团自办的商务与休闲中心,实际上也对外经营,自负盈亏嘛,如果要靠母公司去养活那就成了累赘,所以它就自主经营。
娱乐这玩意儿就免不了要涉及一点内容,实际上东泰商务会馆还是很干净的,今天这个事却闹大了,有多大啊?搜出毒品了,你说有多大吧?还且是以公斤论的,哦的天呐……
在城区东泰前街这一片,那叫一个热闹,警车呼啸,到处都是警车、军车,几乎把路都堵光了,唐生和小蛮两个陪着栾艺美来的,车都进不到这里,他们在路口下了车徒步进来。
看到一个个头顶钢盔身着战术马甲,荷枪实弹的特警和军警,栾艺美和小蛮都傻眼了。
在东泰商各会馆门前,更是云集着一片军警、特警,怎么军警都来了啊?这要做什么?
对面,另一幢楼是著名的‘青济商会中心’,它是青钢集团旗下的一产业,18层巨厦俯视着对面仅12层高的东泰商商会馆,这种超越了一截的俯瞰优越性总是令人心旷神怡,此时,晁军宏就在这边楼上某个房间里的大阳台上,落地式的玻璃通头,他手里有望远镜。
“嘿……姓柳的,你差远了,少爷随便耍点手段都能把你整个半死,躲?躲得掉?”
在他旁边的是钱向南,他也冷哼着,“三哥,这次这一手太高明了,老鸡可是立功了。”
“只是碰的巧吧,功劳也不是没有,嘿,我关心的是柳小蛮还是不是处女了?”
“三哥,是不是处女我看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叫她臣服,再说了,老做开荒的牛其实也累,三哥你那个宝贝儿又牛势,挟的多疼呀,对不?嘿……让我说最能打击对手的就是在他的面前搞他的女人,你想啊,把他绑在那里,在他的面前剥掉他女人的衣裳,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让那小子聆听他女人的喘息和呻吟,啧啧,真是太美妙了,三哥你说是不?”
“是不尼妈啊?”晁军宏瞪了他一眼,“老子纠缠了柳小蛮多久了你心里没数?操,二年功夫白下了?让那个王八旦就拔了头筹?柳小蛮你个贱货,你最好还没有失身,不然老子整得你家破人亡,让你和你老娘天天爬在场子里去接客,每天接50个,老子说得出做的到。”
钱向南咽了口唾沫,还有比晁三哥更狠的吗?这时,一美少女端过茶了,“三哥,喝茶。”
“喝尼玛啊?”晁军宏正大火儿头上,就喷了一句,“过来,给老子跪在这里唆一管!”
那美少女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但还是在他坐的椅子前蹲跪下去,手有点抖着拉他的拉链……钱向南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经常和晁军宏一起玩,有时候互动,有时候俩人搞一个。
晁军宏的注意力还在楼下面,用望远镜不停的瞅,“哼,这会东泰会馆还不关门,才算他命大,有句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千米之堤溃于蚁穴,嘿,东泰,将因这次事件而崩溃。”
“三哥威武,东泰这道千里之堤居然这样就揭开了崩溃序幕,都是柳小蛮的功劳啊!”
“柳小贱人,她现在就爬过来也迟了,军方都出动了,谁救得了她们?我也不行哦……我大表姐夫还是很有一套的嘛,一声令下,军警就涌了过来,看看人家这威风?有权好啊!”
“那是那是……”钱向南又咽唾沫,自己的父亲也只是泉城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手里握着警力,但是三哥的这个表姐夫可厉害呀,是鲁省军区的副司令,一下就调开了军警。
外面,大街上,唐生也在琢磨这个问题,搜出点毒品而已,说明什么问题吗?至于把军警也调来,怎么没把军队和装甲坦克调来啊?他心里就有点不屑了,小题大做,想欺负人?
这事会不会和姓晁的那小子有关?最好和你小子没关,不然少爷这次就整死你。
二世祖有点怒点,自己这边一味体谅人,有些狗屎玩意儿却感受不到你的仁慈大爱。
“阿姨,会馆怎么会搜出毒品?难道咱们会馆有一些不着调儿的人经常出入吗?”
栾艺美急成了一堆了,道:“没有这种事的,都是正常经营,有些会馆有特殊服务,名模小姐什么的,可咱们会馆什么也没有,就是防不住客房部这边出问题,我怕是有些客人携带了那玩意儿住进了咱们会馆,正好给人家警方在这里捕获,那样的话咱们就成了窝藏!”
陷害?唐生第一个想到是这个词,柳小蛮也是脸色一变,她想到了晁军宏和钱向南。
这时候柳宗权过来和老婆汇合了,他这个堂堂的东泰总裁都给军警拦在外面,不准进。
干着急也进不去,急的老柳直冒汗,他心里也隐隐感到有人在借势起事,要把小事扩大,要制造重大影响,以此来打击东泰在社会上的声誉,种种后果不堪设想,你就说吧,人家在地方上有权,你能怎么着?东泰经营这些年也有官场上的关系,但仅仅只是利益上的关系。
真正有起事来,那些官员比鬼都精,帮你的忙?你命长就等着吧,推三托四的等死你!
就在之前柳宗权就给几位在鲁东和泉市有联系的官员去了打话,一说情况,人家都推了,尤其听到军警都去了,敏感的官员立马就意识到东泰和‘青钢’的冲突正式升级了,只是这场争锋,以全新的方式揭开了序幕,一开始就从你这里搜出了数以公斤计的毒品?那完了!
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事的时候都来锦上添花,有起事时没人来雪中送炭。
“宗权,你就没找找关系?这么折腾,怕是有人在借题发挥,东泰的名誉可就完了!”
柳宗权有点悲愤莫名了,钢牙咬碎,“艺美,这时候了,谁还看不出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都是王八旦,平时吃呀喝呀漂亮话一大堆,这时候有点事找他们,一个个都说忙这忙那的,陈副省长更把我骂了一顿,说窝藏了毒品还有脸去找他?我窝藏毒品了?”
栾艺美一听也是气的掉泪,“都是些什么人呀?即便如此,连句宽慰的话也没有?他陈的假清高什么?他拿的东泰的好处还少?唉……这些人的良心全让狗吃了,我们认命吧。”
“妈,肯定是姓晁的在搞鬼,他表姐夫在省军区当副司令的,不就是搜出一点毒品?又不是咱们东泰在搞那些,至于把军队也拉过来吗?肯定是因为我和唐生躲了他才这么做的。”
柳宗权这时再叹一口气,“闺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泰早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剌了,没有你们那事这一幕也迟早发生,我柳宗权生不逢时、兴不逢地啊,这社会完了!”
几个跟着柳总的秘书助理等都义愤填膺,一个个憋红了眼珠子,却也没办法出这口气。
栾艺美半拥着女儿,母女二人双双泪垂,都是又气又恨,你就算有钱又怎么样?面对眼前这样的局势你奈何得了?钱是能通神,但在这种时候没屁用,人家要搞你,不是为了钱。
唐生这时也就听明白了,果然是姓晁的在耍手段吗?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爷爷不想踩你,你非要送上门来给踩?你贱啊?操……他阴沉了脸,“小蛮,你给姓晃的拔个电话…”
柳氏一家三口不由望向这阴沉了脸的大男孩儿,小蛮抹了眼泪,“给他打电话做啥?”
“没啥,问问是不是他在搞鬼,这个蠢货自狂自大,要是他的话,他肯定会嚣张的承认,那我来收拾他好了,狗屎,连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的狗屎一陀,打、现在就打给他!”
小蛮还真就拔了,那边很快接通了,“……晁军宏,你说,东泰会馆的事是你搞的?”
“哈……柳小蛮,你终于肯露面了吗?就是你哥哥我搞的,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迟了,老子告诉你,你就是爬过来给老子唆鸟也迟了……”这家伙在手机里的声音很亮,连小蛮身边的柳宗权、栾艺美和唐生都听见了,好狂啊,果然如唐生所料,他真敢认帐!
唐生一伸手把小蛮的手机接了过去,冷冰冰阴森森的道:“晁军宏,老子告诉你,你给你自己和你的家族遭来了灭顶之灾,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默哀了!”啪的一声,他就挂了。
手机递给小蛮,在柳家三人和几个东泰职员的目瞪口呆中,他掏自己手机拔通唐天泗。
“四叔啊,鲁东这边有点小状况,鲁济军区和鲁东省委谁能说上话,你通知他们吧!”
就这么一句很坚定的说话,唐天泗这边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这孩子没这么绝决过,一向都是笑嘻嘻和你谈说一些事,今天的口气里充满了一往无回的气势,看来这个事不小。
唐天泗也没给二哥打电话请示,他认为有些事唐生是能做主的,所以直接就拔通了鲁济军区,这是共和国七大军区之一,军区一把手是谭国胜上将,鲁东省军区也归鲁济军区管!
“……谭司令好,我是天泗啊……鲁东有点状况,你给这个手机打电话……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嗯……”他把唐生的电话告诉了谭国胜就挂了,又拔另个电话,中纪委的唐老六
“六叔您不忙吧,我天泗啊……鲁东那边出了点问题,哦……那我直接找小沈好了。”
唐天泗拔了‘小沈’的手机,这位是谁呀?鲁东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沈鸿儒,在省委似乎不是最牛的人物,一惯也低调,作风也朴实,可人家是唐系在鲁东的一位旗标式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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