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遗贤看着五弟的泰拳日进千里,由衷地为他高兴。
二楼的练功房很简单,或者说是很简陋。偌大的房间里仅仅吊着十来个沙袋,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一层薄软的毯子,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屋子里倒没有阴暗潮湿的感觉。
崩!崩!崩!拳头撞击沙袋的声音络绎不绝接连不断地传来,铿锵有力。
屋子里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正在一拳接着一拳不遗余力地练习着今天的‘功课’。光着膀子的少年身体很强壮,缠着白色布条的双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丝丝渗出的血迹。
阿阮师父在旁边不时地会指导木头一些泰拳的一些技巧。在他们这帮徒弟中,也只有木头的身手和悟性能让阿阮满意。所以这师徒两人,一个在不遗余力地教,一个在不遗余力地学。虽然彼此都不懂对方的语言,但并不影响。毕竟,功夫这个东西并不需要用语言过多的交流,有时候一个简单的手势和动作就可以让对方心领神会。
马遗贤和林潇来到二楼后,并没有引起木头和阿阮的注意。
马遗贤用越南语说道:“阿阮师父好!”
阿阮的看向了这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三哥,你会说越南语?你太有文化了。”林潇一脸崇拜地说道,就差要拜师学艺了。虽然林潇不会说也听不懂越南语,但林潇知道三哥刚说的是越南语。就像笔者一样,虽然不会说也听不懂英语,但是在看好莱屋的影片时,也知道人家说的是英语。
“咳咳……就会这么一句。”马遗贤有些脸红地说道:“学了大约一个星期才记住!”
林潇:“…………”
木头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一身是汗地走到马遗贤和林潇面前,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看着比他几乎矮一个头的林潇疑惑地问道:“三哥,这是?”
“他的名字叫林潇,昨天才来的,你可以叫他七弟。”马遗贤介绍道,然后又凑到木头耳边低声言语了一番。
“呵呵,七弟好!”叫木头的男孩咧开嘴,乐呵呵地笑道,给人一种傻里傻气却又很纯朴憨厚的感觉。
“五哥好!五哥的功夫真好。”林潇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木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三哥说了,七弟有文化,以后还要向七弟学习呢。”
木头由于智力不足的缘故,所以就一直很羡慕那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这倒也十分正常,这个世界往往穷人羡慕富人,笨人羡慕聪明人,长相难看的羡慕长相好看的,孤陋寡闻的羡慕学识渊博的…………。当然,这种羡慕也有可能由于每个人的心态不同而衍化成嫉妒。
木头和林潇两人初次见面都尽捡好听的说,于是两个小男人之间的友谊便从相互溜须拍马投桃报李的称赞声中建立起来了。
谁说只有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从互相拍马屁开始的?男人同样也是!
林潇认真地参观着整个练功房,指着近处的那个皮革和铁砂制成的沙袋好奇地问道:“五哥,我可以试下吗?”
木头点点头,他觉得七弟身体太瘦弱了,确实应该加强锻炼。
林潇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走到沙袋旁,咬咬牙对着悬吊在那里的沙袋就是一顿猛捶。可吊在那里的沙袋却丝毫不给林潇面子,任凭林潇使劲浑身解数地去击打仍旧是静立如钟岿然不动。
林潇打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小脸通红,两个小拳头肿得跟包子一样。让木头和马遗贤两人看得一阵心疼。
两人正准备去扶林潇一把,却听到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向这里飘来。
越南语,说话的是阿阮师父。
木头和马遗贤都不懂越南语,可偏偏这么简短的一句话,马遗贤却是记忆犹新的。
由于自身体质的原因,马遗贤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接受泰拳的训练,自己在上第一节泰拳课因不堪高强度的训练被阿阮师父赶出去时,阿阮师父说的就是那句话。马遗贤当时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结果跑去问书生叶聪,叶聪告诉了他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