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云目光淡然,那双寒气逼人的美眸,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看到她冷笑的表情,赵闲身体微微一僵,我天,你不会当真了吧!真和你在这里住一辈子,还不得变成野人啊!
摸了摸鼻子,赵闲讪讪一笑:“开个玩笑,苏姐姐你怎么可能真在这里住一辈子了?还是跟我回去吧!柳姐现在身子不方便,老为我们担心感染了风寒的话,会出大事情的。”
苏婉云素手轻扬,拿起秋水宝剑擦拭着:“这儿有什么不好?草木花林应有尽有,居住在此,总好过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呆在你家里处处碍眼。”说的随意,她却始终将眼神放在了赵闲的身上,想看看他的反应。
问题此言,赵闲顿时醒悟,苏姐姐遮遮掩掩半天,原来是想要个名分,这还不简单。
赵闲当即往她身边凑了些,无比真诚道:“苏姐姐,你怎么会是外人,应该是家人才对。自此见到你之后,我就觉得聪明而又善良的你,会是为好母亲,只是曾经种种,让你我中间隔着一条鸿沟。我虽然没说,你也没有表明,我们彼此却都把对方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值得用一切保护的人。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作为男人的我,因当主动一点,有个不情之请,虽然很唐突很无礼,但我还是我希望你能答应…”
丝丝包涵炽热的语句自他口中吐诉,苏婉云小口微张,美眸越睁越大,继而脸蛋上浮起几丝嫣红,缓缓蔓延到了耳根、脖颈。
想要镇定下来,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距离跳动,她酥胸急剧起伏。面对赵闲炽热激动的目光,竟而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她偏过头去,装作不明所以的摸样,轻声问道:“什,什么请求?不要太过分,我,我还是可以答应的……”几句话说出来,她才惊觉后背以湿,小腿都微微发颤。
赵闲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大声道:“苏姐姐!做我闺女的奶娘吧!”声音中气十足,那热切的眼神颇为真诚。
苏婉云俏脸微僵,急促的呼吸猛的一顿,继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凝眉望向赵闲,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低头看着宝贝闺女,赵闲丝毫没有主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嘿嘿笑着道:“我的宝贝闺女这么喜欢你,让你来做她奶娘再合适不过,你也不用在把自己看成外人了嘛!奶娘是个艰巨的任务,苏姐姐你胸虽然平了些,不过不用担心,孩子不用你喂的,你教她琴棋书画什么的就好了……”
说着说着,却觉得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抬眼望去,却见苏婉云俏脸煞白,气的浑身发颤。贝齿咬着下唇,眼中微微朦胧,努力望向窗外,不发出一丝声音…
迎窗而坐,她少了几分冰冷,多了许些楚楚,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苏婉云,突然变成现在这般失落与脆弱,赵闲张了张嘴,竟发觉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犹豫半晌,赵闲突然‘噗’的笑了一声,嘴角勾起几丝玩味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笑声,苏婉云美眸微闪,转过头压着怒气道:“你笑什么?”她眼神极具攻击力,显然认为赵闲还在笑话她酥胸规模不大。
赵闲深深吸了口气,认真凝望着她,说道:“苏姐姐,你对奶娘不满足,想做我闺女的娘亲就直说嘛,我这么大肚的人,怎么会拒绝了。”
“啐!”苏婉云顿时羞愤不已,气冲冲的道:“胡说八道,我苏婉云其实那般寻常女子,你别做梦了。”她此时才惊觉刚才的失态,脸蛋儿红了几分,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哦?是吗?”赵闲厚重脸皮贴上去,嘻嘻笑道:“那你黯然神伤个什么?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胸小而自卑啊?我盛气凌人的苏姐姐,不应该会为这点小事而伤心吧?”
“胡说!”苏婉云又气又急,愤然道:“谁黯然神伤了?我只是嫌你碍眼罢了!你给我滚,带着这小家伙一起,给我滚的远远的。”
被她连推带打,赵闲只得轻轻一叹,往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苏婉云始终气呼呼的看向烛台,不望他一眼。
算了,让她安静一晚上,明天带着怡君来接她,她顺着台阶定然就放下了吧!
赵闲别无他法,只得打开门,缓步走了出去……“我靠!”前脚踏出门,就听到他一声惊呼,‘唰’的一下蹦了回来。
借着屋里照射出的几丝光亮,竟然发现这小木屋竟然修在半空中,估计是进山搭理打猎的人暂时居住的,为防止野兽半夜袭击,特地悬空在峭壁上,赵闲差点直接一脚踩空载下去。
抬目望去,四周黑蒙蒙一片,分不清草木山林,唯一的光源还在数里之外,这大半夜有下过雨,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我滴个乖乖,吓死人了这是。赵闲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肝,这地方野生动物可保护的很好,我可不想学武松和吊睛白额大虎来个亲密接触。
“嗤!”苏婉云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禁不住笑了一声,又连忙掩住小口,冷冷道:“你走啊!现在就给我走!有本事就不要回来。”
我这要走了,可就真回不来了。赵闲干笑了几声,看了看狭小的屋子,讪讪道:“额……这里荒郊野外草木横生,我怎么放心苏姐姐孤身一人在此,遇到坏人怎么办,还是我陪着你吧。我睡地上就行了,你睡床,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坏人?这地方除了你还有其他坏人?看着他尴尬的摸样,苏婉云香肩微抖,偏过头浑身急颤,硬生生憋住了笑意,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才没有在撵人。
外面的冷风吹的烛火不停摇曳,浑身都冻的哆嗦了下,忙把门重新关上,赵闲回到了屋里。
天色以黑,显然昏迷了一个白天,浑身上下四处酸痛,还残留不少擦伤的痕迹,好在自己皮糙肉厚,胳膊腿依然健全。
怀中抱着甜甜熟睡的闺女,赵闲靠在床边,露出几丝放松的笑容。突然,腹中传来‘咕咕’轻响,赵闲眉头微皱,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了。
左右看了看,没见屋里有食物,赵闲略微犹豫,难不成要出去打猎?大晚上小动物都在洞里做爱做的事情,打扰它们有些不道义吧!
苏婉云嘴唇勾起几丝玩味的弧度:“屋外有根绳索可以滑到崖壁下,往左走十余步有一棵枣树,你要是不怕黑就去摘吧。”
我这么健壮的爷们会怕黑?赵闲轻轻点头,将闺女放到她怀里后,就重新出了屋子。
屋中清静下来,抱着安然熟睡的小家伙,苏婉云吁了口清气,小屋简陋狭小,却有股温馨的味道,她仰目回望四周,眼神中多了几丝迷茫,竟然微微失神了。
良久过去,那人依旧没回来,苏婉云眸子闪过疑惑之色,开口脆声道:“赵闲?”
依然没有回应,她眉头轻蹙,难不成这家伙偷偷跑了?不过她马上便摇头否认,方才让他走都不走,现在怎么可能偷偷跑掉。
正想继续呼唤,突然听到‘啊!’的一身惨呼,这中气十足的男高音除了赵闲还有谁。
她顿时色变,急急起身跑到屋外,站在木头支撑的小屋边缘往下看去,黑蒙蒙一片什么也没有,她心中焦急,急促唤道:“赵闲?你怎么了?”
声如石沉大海,除了点点滴滴露水落地的回响,那有半点赵闲的影子。
她彻底急了,忙回屋将赵大小姐放在被窝中,跑到绳索旁准备滑下去查看,拿想刚俯下身,小屋边沿就猝的冒出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腿,把她惊的差点将此人踹下去。
借着屋中照出火光,渐渐看清了屋外场景。赵闲的脑袋从小屋边缘冒了出来,飘逸的长发上面全是草叶花瓣,脸色也多了几条细小的伤口。只不过他满脸嬉笑,嘴上还咬着一截花枝,赤红的花朵沾染着露水,在火光映射下娇艳欲滴,散发这几点晶莹的亮点。
缩了缩自己的腿挣开他的手,苏婉云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气道:“你做什么?刚喊你也不答应。”
“恩呜呜…”赵闲呜呜的说了几句话,却因为嘴里有东西不清晰。
他趴在小屋边缘悬空着,右手撑起身体,左手还拿着一把大枣,扬扬头示意她将自己嘴里的花取下来。
“无聊!”苏婉云柳眉微凝,本想转身回屋不理他,眼神瞟过那朵花时,却猛的惊了下,继而急急蹲下时取下了那朵红如烈焰的花朵,气道:“你作死不成?风茄花有毒的,怎么可以含着嘴里,你,你气死我了。”
“呸!呸!”赵闲吐了几口唾沫,作为半个大夫他自然知道这看似瞟亮的花朵有毒了。
他趴在边缘仰头看着苏婉云,嘿嘿笑道:“刚才摘枣子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为了摘它我还摔了一跤,怎么样?漂不漂亮?送你了。”
这个家伙!苏婉云酥胸急剧起伏,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压住胸中的火焰,她冷冷道:“你送我一株毒草,是要让我自尽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