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连一点后悔都没有?”
张野皱起眉头看着艾塞德,他发现艾塞德的心里真是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所说出来的话,甚至心中所想都是在责怪别人。这种人他以前也见过,就是那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不接受自己的任何错误,哪怕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可以原谅,而别人犯了什么错误,就必须要惩戒,全世界都必须
围绕着他来运转才行。
像是这样的人,社会中有很多,但自我中心到艾塞德这样的人却是没有几个,因为大多人的心里至少还有良知和底线。张野之所以过来看他,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艾塞德之所以变成这样,其实是被古仙所逼迫的,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就算没有古仙逼迫,艾塞德早晚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子,自私自利,不顾自己的死活,而就算是古仙之前要他做的某些事情,恐怕多半都是他愿意的,至少也是无所谓的。“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真是可笑,是你和史瑞夫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们设计我,让我交出了最后的倚仗,你们敢动我吗,哼。怎么样,张野,现在你也成
了大师的狗了吧,哈哈,你嘴上说的满口仁义道德,到最后还不是和我一样。”艾塞德猖狂的大笑起来。
“你说古仙吗?他死了。”张野淡漠的看着艾塞德,这个已经完全疯了的男人,心中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了:“我亲自动的手。”
什么!艾塞德猖狂的神情顿时僵在了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野,大声吼着:“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杀死大师,你在骗我,哈哈,想要诱我招供,我呸,你痴心妄想,大师早晚都
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把你们全都杀光,我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他已经完全疯魔了。张野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自己和艾塞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的心魔已经完全控制了他,自以为是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他完全活在了梦境之中,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
已经成为了败犬的事实。
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为他怜悯。“我的力量,不是你现在能够理解的。其实如果我愿意,在你向我索贿的当天晚上,我就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不会惊动任何的人,也不会有人
能查到我的头上。”张野淡淡的说着,语速并不快,每个字都让艾塞德听的清清楚楚。
“你,你……”艾塞德虽然疯了,却并不是傻子,张野说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假,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张野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欺骗自己了,只
要让费达从华夏回来,自己吩咐过的每一件事都足够他在牢里过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承认,因为人证物证几乎都齐全,他相信费达既然早就存下了反叛自己的心,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让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到自己
的头上。
艾塞德猜的没错。费达就是用笔记本和隐性墨水留下了日记,每一件事的始末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张野根本不需要过来诱供他,只要把笔记本交出去,他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彻底死定了
。
“至于你所倚仗的古仙,他的力量在你眼里或许很强大,可却并不是我的对手。昨天晚上,古仙就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甚至你的别墅也已经被我烧毁了。”
张野随手一挥,空气中许多的书分子渐渐聚拢起来,形成了一个个水幕,上面清楚的播放着古仙死亡的画面,以及别墅被星辰之火焚烧殆尽的画面。
“张……野……”
艾塞德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顿时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崩灭了,整个人如同疯魔一样暴怒起来,双眼血红的仇视着张野,咬牙切齿道:
“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怨仇,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害我,甚至还把我最后一丝希望都夺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凄厉,真的好想变成了恶鬼一样。
“我早就说过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的怨仇。或许你说的对,当初如果不是你向我索贿,我可能也不会针对你,更不会挖出你那么多的黑材料,最后把你拉下马。”
张野冷冷的看着艾塞德,突然声音提高了几度:“但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呢,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投资商呢,是不是就应该被你压榨,如果不服气的话,就被你找古仙坑害杀死?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在你眼
里就真的该死吗?”
“哼,那些贱民死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世界不就这样么,弱肉强食,我强,那么弱者就只有被我吞噬的命运。”艾塞德轻蔑道。
“那你现在就是同样的下场,如今轮到了你变成弱者,要被我吞噬了,你又抱怨在抱怨什么。”张野冷道。
“你……”
艾塞德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既然他相信弱肉强食的强者法则,那自己被更强者吞噬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身为弱者被吞噬的时候,居然这样悲惨的感觉。
他沉默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眼中虽然依旧没有懊悔,却已经充满了迷茫。张野知道此刻自己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用了,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悔改的人,他已经彻底被心魔控制了,和他说再多的事情也没用,哪怕是自己这样的帝境四品高手,也不
可能让他重新变成一个好人。
离开了艾塞德的关押地点,张野更是对这个城市失去了闲逛的兴趣,寻了个地方猛地凌空飞起,如一道流光闪电向米国飞了过去。
很快,他就落在了曾经在纽约居住的那个酒店顶楼,来到了自己预定了两年的房间。“弗兰克,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周日啊。”戴安娜见到张野突然进来,不由的神情一慌,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紧张,似乎是想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