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吧?”卞琳和吕少安聊得兴起,小脸红扑扑的提议道。
“走,我肚子正饿的难受呢。吕少安本想去拉卞琳的手,可一想到和她刚认识几个小时,就去拉她的手不太合适,不能破坏自己的形象嘛。于是他的手又缩了回来,自己起身站起来,卞琳跟着下了车。
刚走出车门,夏日午夜的一股凉风扑面吹来,吕少安浑身一轻:真是爽啊,在车厢里憋闷那么久,这小风吹得人一身舒坦。虽然是午夜时分,可这毕竟是车站,下车的人熙熙攘攘,整个车站都是人头攒动,喧嚣嘈杂。吕少安和卞琳进了一个快餐店,这个餐馆看上去要比其他的干净许多。吕少安本来不想到这麽好的餐馆的,他知道车站吃饭宰客比较狠,吃一碗泡面都能问你要十块钱,在这里面随便吃一点的话估计都得几十块,可卞琳非要去这里,说其他地方看上去很脏呀,不卫生呀什么的,吕少安只好跟了过来,他摸摸口袋里几张单薄的纸币,暗暗祈祷餐馆宰人不要太厉害才好。
卞琳点了两个汉堡和两瓶可乐,两人坐下来开吃了起来。
卞琳看上去很有教养,吃东西斯斯文文的,本来就不大的小口一次就咬那么一点,然后在嘴里慢慢的嚼了半天才咽下去,吕少安可是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手抓起汉堡,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卞琳才吃了一小半,吕少安就把整个汉堡给完全消灭了,还灌了大半瓶可乐。还意犹未尽的用袖子抹了抹嘴看着盘咽起了口水。
卞琳看着吕少安咯咯的笑了起来,吕少安也感觉出自己的不雅,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
“没吃饱吧?我再去要两个。”卞琳微笑着问吕少安。
“不、不我吃饱了,这东西贵着呢,别浪费了。”吕少安慌忙摆手。
卞琳也不顾吕少安的反应,径直又去拿了两个汉堡回来,并且把钱付了,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眉头都没皱一下,端着两个汉堡递到了吕少安的面前。
“放心吃吧,钱我已经付过了。”卞琳甜甜的说道。
吕少安慌忙站了起来。“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埋单。”吕少安慌着从口袋里摸钱。
“好啦,你就坐下来吃吧,就算是我报答你的行不行?卞琳伸出白嫩的小手按在吕少安肩上让他坐下。
吕少安虽然不好意思,可肚子的确正饿,就坐下来又闷头吃了起来。可才吃了两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叫嚷。
“大哥你看,就是这个小兔崽子,还有那个小骚货。”一个尖细又仿佛嘶哑般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口从传来。
吕少安回头一看,原来是火车上的小偷三角眼,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正指着自己。后面还有几个手提钢管、棍棒的家伙。
“老六,你确定是他?别认错了,就这毛头小子我一拳就能把他打的哭爹喊娘,你再好好瞅瞅。”一个浑身横肉,身体高大,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筷子粗细的金链子的光头对三角眼说道。
“大哥,就是这小子没错。”三角眼一脸狠毒的对光头说。
吕少安心里大呼不妙,看来三角眼和这帮地头蛇早就勾结上了。
吕少安以前在学校打架基本上都是一对一单挑,并且大家都是学生,也不会下狠手,现在这些家伙可是真正的地痞。好几个,并且手上都还有家伙,自己胳膊上还有伤。看来硬拼不行,只能跑了。不过自己跑容易,任他们也追不上,可关键还有个卞琳,不能撒下她不管啊。吕少安咬咬牙,看到桌子上的几只碟子,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卞琳早就吓得躲到了吕少安的身后,惊慌的说:“我们赶快报警吧,我害怕。”
“等警察来了,我们恐怕就已经去见马克思了。你站在这别动,等会儿跟着我跑。”吕少安在卞琳耳边小声说道。两只手里紧紧攥住两只碟子。
“嗯、嗯。”卞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头点个不停。
“妈的,还真有情调啊,现在还谈情说爱,小子你留下一根手指头,这个小妞陪我们几个兄弟快活快活就饶了你们。”光头淫笑着看着粉嘟嘟的卞琳,一只手还摸着裤裆里鼓囊囊的生殖器。身后的一群地痞也都放声淫笑着。
老六,咱们可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妞了,听你说还是个大学生?今天栽到咱们手里,那咱们就要好好把握机会,我爽过以后给你去玩,也算是对你受伤的一点补偿。”光头满脸淫秽之色的对着三角眼说。
“谢谢大哥,这个小妞**起来一定很甜,不过您要先解决这个小子,看起来好像还有两下子。”三角眼流着口水,一脸狞笑。
“有两下子,哈哈,我一拳不把他打趴下以后我叫你大哥。”光头和身后的一群地痞哄笑着向吕少安的桌子走近。
吕少安依旧没有起身,还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卞琳吓得小脸煞白,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吕少安的衣服。
“啊——”就在光头他们离吕少安还有四五步时,吕少安突然跳起来暴喝一声,震的光头和三角眼他们耳朵嗡嗡作响,都被吓得一怔,在大喝的同时,吕少安抡圆了胳膊,像掷铁饼一样把两个盘子唰唰掷向光头和三角眼。
“嗷、嗷——”顿时响起两声惨叫。光头和三角眼在吕少安的大喝中一怔,都还没回过神来,就突然感觉眼睛一黑,一阵剧痛从眼眶传来,都捂着眼蹲在地上痛苦的嚎了起来。
碟子虽然不大,可毕竟都是瓷的,有一定分量,再加上吕少安在这么近的距离使出浑身的力气掷出去,并且都击在这两人的眼眶上,造成的伤害也不小。
吕少安根本就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一只手抓起一只凳子砸了过去,又又放倒了两个,瞬间只剩下后面两个还傻傻的站在那儿。
吕少安翻身抓起一根地痞掉在地上的钢管,“啪啪”两声脆响,最后站着的两个地痞被吕少安打断了小腿。吕少安扔掉钢管,回身拽起卞琳就向火车跑去。
他们刚上火车,火车就开动了,等他们坐到座位上,透过车窗正看到那群地痞从地上爬起来。
“好险,要是慢一点恐怕今晚就走不掉了。”吕少安抚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心里暗想。
卞琳香汗淋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红得像一只通红的苹果,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吓死我了”。之后一夜无事,两个个人说说笑笑折腾了半个晚上,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个上午。
到了中午时分,火车快要到站的时候,吕少安撕掉了胳膊上包扎的布条,他胳膊上那道在常人看来很恐怖的刀伤仅仅过了一天一夜,竟然已经奇迹般的结痂了,这在普通人看来很吃惊,不过吕少安是见怪不怪了,这正是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也是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火车停了下来。环城车站到了。
“把你手机号码给我,以后咱们好联系”,卞琳开口向吕少安要手机号码。
吕少安家里经济状况并不好,他哪有钱去买手机,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我的手机坏了,过几天再买,你把你的号码给我,等我买了新手机后再更你联系。
“这样也行”,卞琳撕下一张纸,飞快地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吕少安,吕少安看了一眼装进了口袋。
“那我们,就再见了?”卞琳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再见。”这次吕少安主动握上了卞琳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