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说说你们错哪了。”吕少安向着还站着的两个城管说。
最后两个城管吓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吕少安手里的皮带,生怕它突然朝自己抽来。一个城管直接吓的尿了裤子,瘫倒在地上。
“我们错在不该欺压百姓,不该殴打商贩,不该殴打这一家老小啊。”
最后一个城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吕少安磕头。
“别向我磕头,向这一家磕头,向百姓们磕头!”
“是、是。”城管吓的慌忙向被打的一家人磕头,跪在地上打圈向周围的观众磕头。
“我向你们赔罪,对不起、对不起、乡亲们你们饶了我吧。”
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欢呼起来,纷纷为吕少安拍手叫好。平时欺压商贩,作威作福的城管竟然还有今天!吕少安为他们出了心头上的一口恶气。
“小伙子,好样的!”刚才和吕少安说话的那个老人满脸激动的红光,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拍了拍吕少安的肩膀。然后转身踢了那个还在跪地求饶的城管一脚,老头虽然年纪大了,可这一脚踢的实在,顿时那最后一个城管被踢的满口血水,趴在地上哀嚎不已。
周围的群众也欢呼鼓噪起来,纷纷为吕少安和老人拍手鼓掌,吕少安一时间成了人们心中惩奸除恶的大英雄,玫瑰站在旁边也是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切,自己男人能得到人们的尊敬总是令人欣慰的。
“好了,没事了,你们快走吧。”吕少安俯下身子朝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一家人说。
“谢谢你,谢谢你小哥,要不是你,今天俺一家人的性命就没了啊。”中年男子说完就朝吕少安跪了下来,瘦弱的身体被打的伤势不轻,站起来的时候都晃晃悠悠的要摔倒。
“快,给恩人跪下,中年男子回头朝妻子和儿女说。”
中年妇女和一双儿女都噗通跪了下来,给吕少安磕头。
“这可受不起,快、快起来。”吕少安慌忙拉起这一家老小,他哪里受的了他们的跪拜磕头,他自己也是一个农村娃子,有一身过人的好本事,打打坏人,看恶霸跪地求饶那还可以,要是因为帮助弱小,解救为难再受人家跪拜,那可万万不行。
“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办法报答,你要是有什么力气活就尽管交给我去办,我和小飞两个大男人不惜力气。”中年男子说着指了指儿子,也就是哪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是他说的小飞,还不忘拍拍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脯,仿佛是对吕少安的承诺。
吕少安看着瘦弱的中年男子还有他稚嫩的儿子,旁边的妻子儿女也是满眼含泪,紧紧的抓住中年男子的衣襟,掩饰不住对这个陌生城市的惊恐。
这酸涩的场景真实催人泪下,可怜的一家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忘报答吕少安的恩情,农村人的朴实在此刻闪耀着耀眼的光辉。
“好了,我不要你们的报答,举手之劳而已。这种事情谁看到都应该管一管的,像这种欺凌弱小的狗东西早就该有人教训了,你们赶紧走吧,以后小心一点。”吕少安安慰他们道。
一家人看恩人真心实意,转头看看被堵住的大路,汽车早排成了一条长龙,许多人还不耐烦的按喇叭催促,于是也不再磨叽,赶紧收拾自己的家当,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等他们一家人收拾停当,小女孩弱弱的问了中年男子一句:“我们去哪?”
中年男子听完停下了脚步,一脸绝望的望着路的远处,是啊,他们能去哪,走了这么多的城市,都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了出来,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他们一家人的容身之处么。
“你们跟我来吧,我帮你们安排个地方。”
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的身旁。
“玫瑰,你——”吕少安有些疑惑,他不是不想帮助他们,而是自己没能力安置这一家老小,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也是这个道理。
“你放心吧,我认识的有个朋友在开饭店,能安排他们找个活干。”玫瑰没有理会吕少安转头对中年男子说道:“你们愿不愿意去?就是活可能有点脏。”
一家人听完顿时一脸欣喜,在农村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玫瑰说的脏活最多也就是刷碗洗碟,跟农村的农活比起来真是干净到天上去了。
看着眼前天仙似的玫瑰,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竟然还有一副菩萨心肠收留自己,给自己一家人安排工作,中年人激动不已,想要上前感谢玫瑰,但又想起来自己满身的污秽,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生怕污染了眼前的仙女。
“我们不怕脏,不怕累,只要能给我们的娃娃们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我们愿意干。”中年男子生怕这个机会跑了,说话激动的语无伦次。
玫瑰笑盈盈的说:“等会我陪你们去医院先检查一下伤势,然后就安排你们工作。”
一家人看到眼前的仙女不但心肠好,竟然还如此贴心,感动的又要跪下感谢,幸亏被吕少安及时拉住,不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正当众人也都感动不已,连连夸赞吕少安和玫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一队警车正从另一半没堵的路上飞驰而来。
一队警车挟着路上遮天蔽日的灰尘呼啸而来,“吱——”一阵刺耳的急刹,车上迅疾冲下来一彪警察,带头的是一个又高又胖脸上长个黑痣的警官,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公斤,脖子后面的槽头肉走起路来一抖一抖,凶神恶煞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阎王爷来了,大伙赶紧走!”围观的群众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众人也顾不得看热闹,纷纷撤离了现场。
这个警官是当地辖区的派出所所长,名叫张孬蛋,凶恶粗暴,比起城管更加凶残,只要是犯了事进了他们的派出所,不拿钱孝敬他,那出来的时候当事人的命也就只剩半条,因此当地的派出所被群众称为阎王殿,而这个派出所所长则被当地人称为阎王爷。
张孬蛋下了车没有理会吕少安和旁边的观众,一眼就看到了横七竖八躺着地上被打的皮开肉绽,**不已的城管,他满脸的横肉立即变了形,快步走上前去查看,仿佛在找人。
等他看到脸上皮肉外翻,满脸血污几乎没有人形的那个带头的胖城管的时候,痛苦的叫了一声:“姐夫——”仿佛这伤不是在他姐夫身上,而是在他自己脸上一般。
“姐夫,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张孬蛋低沉的声音好像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姐夫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成了这般模样,自己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胖城管神智不清,整个脸都肿胀变形,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来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到底是谁,我替你报仇,姐夫!”
胖城管缓缓的抬起胳膊,指向了吕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