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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喝过一杯红酒之后,深呼一口气,然后又看向李宏。
进屋有一分钟了,李宏抽了一根烟,并且,第二根烟已然点上。
“宏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方明深吸一口烟后,边排烟,边开口道。
“呵呵!”李宏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市换市委书记了!还有一个后上来的市长,好像都不是善茬!”
“哦?”方明微微皱眉。
换市长自然再正常不过。以前的市长车祸死了,自然要有新的市长上任。可是,换市委书记呢?这就值得人深思了!
“那以前的市委书记呢?”方明问道。
“呵呵,产房传喜讯,生「升」了呗!”李宏笑说道。
“升职了?到S地区了?”
“嗯!”李宏点头。
方明也跟着点了点头。又开始思考起来。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个市来了一位最有说话权的牛掰人物,总要要先弄点业绩什么的出来,给上面的人看看不是?
所以,这新的市委书记一来,首先要整顿的就是社会的治安问题。而治安的问题,首先涉及的自然是这帮走黑道的人。而H市只有洪帮这样一个黑帮。所以,跟着李宏的这一伙人,自然要成为被打击的对象。
而刚才李宏也说了,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就表明,李宏应该跟新上任的市委书记照过面了!很大可能就是被回绝了。
“是块硬骨头?”方明问道。
“是啊,很硬,据说,这个市委书记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物,之前是一个县的县长,调到咱们这个县级市,算是升了!而来到这里之后,估计又要使用当年的那套手段了!多半要先对我们这一伙人下手,杀了咱们这只大鸡,那帮小鸡仔也就都老实了。tmd社会就安定了?!”说道后面,李宏的语气一下强烈了起来。
方明看得出来,这位在道上混迹已久的大佬,碰上的这颗钉子,埋的很深,不好拔啊!
所以他开口道:“不知宏哥学过化学没有?”
“化学?那玩意儿还学过点,兄弟想要说什么?”李宏将烟捻灭,而后看向方明问道。
“再硬的骨头的成分都是碳酸钙,是碳酸
钙,总要怕酸腐蚀的!”
“酸?”
“对!他不是一块硬骨头么,就在他身上泼点酸,任他再硬,也要分解掉!”方明说完后,猛吸了一口烟,吸进肺中,半天才吐出来。
李宏深思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找酸?”
“酸有很多种的,稀盐酸,稀硫酸,醋酸,都可以分解碳酸钙!”方明前倾着身子,将烟屁股仍在烟灰缸中,也不管烟头灭于不灭!继续开口道:“毒蛇很危险,但在含有剧毒的蛇周围,通常都会存在上好的药材。所以有不少的药农,都会冒着大危险,去蛇窝采药!”
“兄弟再说的详细点!”李宏也前倾着身子开口道。
“新来了一位市长,一位市委书记。是不是只要将市委书记擒住,那市长就不足为患?”
“嗯!”
“所以,把目标放在那位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身上就好!”
“怎么讲?”
“他家里有什么人?”方明微微思考问道。
“一个老婆,一个儿子。都搬了过来,儿子在二中上学。老婆是一个餐馆的服务员”
“从他老婆身上下手容易,还是从他儿子身上下手容易?”
“不好说!若是要哪个家伙在老婆儿子和职权之间选择一者话,多半会选择他那身皮!”
方明点头!
李宏之所以能说出这么多,便是因为他百分百对这个新来的市委书记做过调查,而且,还不是一般详细的调查,弄不好连那市委书记的祖上三代的资料都摆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了!
而且,以李宏的聪明,自然会想到,以家人来威胁新来的市委书记。
所以方明继续开口:“宏哥,这位新来的市委书记喝酒不?”
李宏忽然眼睛一睁,微微思考道:“酒是喝,不过喝的甚少!除了逢年过节外,在家里喝两杯外,在外面从来不喝!”
“呵呵,果然是位好官啊!”方明感叹道。
对于市民百姓来说,能摊上这样一位好官,自然是福气。可对于李宏方明这些绑在一条船上、走在道上的人来说。摊上这样的好官,自然是最坏的事情。
方明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市委书记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在这样水深不可测的官场,若是不靠巴结上司,送礼,能够升职,就足以说明,这位市委书
记,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是啊,官倒是一位好官,可他奶奶的,把咱们的活路都断了,不让咱们活,就不是好官喽!”李宏说完,又拉过烟盒,拿出一根烟。
“真的没有二--奶”方明忽然问道。
李宏嘴上叼着烟,手中拿着火机,还没有点。听到方明的话后,他将烟拿了下来道:“除非他隐藏到地下。要不然,该查出来的!”
李宏说完,急忙点上烟,将火机仍在桌子之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
方明点头:“那能不能让他多一位二--奶呢?”
李宏那看着方明的眼睛一定,二三十秒后,李宏将那只刚刚吸了一半的中华烟用力捻灭,嘴里说了声“好!”
而就在李宏的话刚刚落下,从方明进屋后一生没有吭的老头冒出了两个字:“不好!”
屋内,李宏,方明、还有鲁平三人皆是猛然看向佝偻着腰的老头。
老头平静的吸着烟,面对三人惊愕的目光,不紧不慢,在寂静的包间中,将那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南海抽完、捻灭后,才开口:“那温良的确是块硬骨头,不过却是被‘铝衣’包裹着是硬骨头,想要用酸,就要先用铁器将那层‘铝衣’除掉。要不然,再厉害的酸也没用。”
老头佝偻着腰,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佝偻着腰的老头,此时,在方明的眼中一下支起了身子,变得高大了起来。他怔怔的看了老头半天后,心跳开始加速。
因为他联想到李宏被曾经的老三孙三掳走那一次,老头虽然开口问过几次,但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或者是能给自己启发的话语!再联想到老头当时见到李宏的表现……
现在,方明可以完全肯定,这位看起跟平常在农村田地里干一辈子活的老农民没啥太大区别的老头,绝对是位深藏不漏的主,至于他这滩水究竟有多深,他方明是看不到底。或许就算是连李宏自己也看不清水中的东西吧?要不然,以李宏在道上混迹了二三十年的老练,也不会叫老头一声--“七叔”
听完老头的话,李宏长长的呼了几口气,眼睛在屋子之中扫视半天后,才坐定,点上烟!
方明缓和的更久,在李宏点上烟后,他那微微抬起的屁股才稳实的坐定,然后开口:“您说的‘铝衣’是指的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