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了山脚,距离上山小道不远的地方,大家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关帝庙原来的位置?”秦天问道。
杨耿章点了点头。“嗯,这地方原来就是关帝庙的遗址,以前香火很盛,被文革毁了之后也没有复建。”
秦天几个人看了看,发现废墟上还残存着一些断砖乱瓦,几乎连地基都看不清楚了,掩盖在半人高的灌木和野草丛之中。
秦天趁机拿出鬼王罗盘定了定位,看着变动的指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座山似乎应该是阴山,而关帝庙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山眼。
正所谓海有海眼,山有山眼。如果把一座山比喻成天然形成的风水法阵,那么这关帝庙的位置就是阵眼。
万物分阴阳,不仅飞禽走兽有公母之分,即使花草树木也是雌雄之别,其实山石风水也是如此,这出山就是少见的阴山。
这让秦天想起和近代历史相关的两座名山,一是井冈山,一是庐山。
按照风水来说,井冈山算是阳山,众所周知井冈山素以“天下第一山”、“中国革命的摇篮”著称于世。
当年****红军在井冈山会师,星星之火谁又会想到形成燎原大火,生生打垮数倍于己的国名党军队呢?
可以说尽管天下大山都有其自身的雄奇、壮美之处,与各大名山相比,井冈山确实别具神韵,内涵独特,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阳山,这毋庸置疑的。
与之相反的是庐山,说起来应该算是阴山。
老骗子曾经和秦天讲过关于庐山的事情,他说尽管庐山风水秀美,令人向往,但却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阴山,很多相信风水的官员或商人在退休之前,是不喜欢去哪里的。
有一次老骗子和有人论道。他那位友人便是庐山脚下的,是非常欢喜庐山的。
当谈及阴山之说,他那位老友也不迭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一番闲谈,他老友一点都不急,一边冲泡着一壶铁观音,一边指指窗外庐山昏暗的轮廓说,你看看,就这么点大地方,倒了多少达官贵人。
这并非迷信,事实上也是如此,两位开国大元帅,堂堂国防部长,没倒在枪林弹雨中,却被庐山云雾湮灭了。
用老骗子的话来说,对庐山的喜爱,没人超过国共两党领袖,蒋和毛。除了庐山,别处可曾有他们共居的一室?可是,他们的结局呢?
在中华近代史上,庐山极富有政治的色彩,因为它是国民政府的夏都,蒋公曾在那里指手画脚地勾勒着社会的时局。
从第一次登临庐山起,蒋公就打心底情有独钟的酷爱这块地方,上山十日便急不可耐的召集国民党中央会议,他要让庐山成为国民政府的夏都。
1926年到1948年期间,他常住庐山十多年,对庐山有着特殊的情感,寄于鸿鹄的厚望,幻想在这里施展全身解数,做一番惊天恸地的事业。
大革命时期,他对红军四次围剿,均已失败告终。他在庐山创建军官训练团,参训的高级将领都是百里挑一的帅才。这帮毕业的学员效忠党国,对统帅绝对服从,终究还是没能带来好运、送上佳音,一个个遭遇了重创。
1937年,蒋介石正在庐山调理西安事变带给他的伤痛,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了。次年淞沪会战、南京沦陷、九江失守,神州狼烟四起,处处飘荡着慷慨悲歌。通往庐山的九条路,其中八条被日军封锁,被围困的庐山危在旦夕。
至于解放后,一大批干部在庐山会议后遭遇种种磨难,四胡也顺理成章了。
有人说开国领袖,应该是例外,但是老骗子说。毛公尽管没有遭到蒋公那么大挫折,但是不能否认,老人家每上一次庐山,他的宏图伟业就遭受一次挫折。
就再往前说吧,生长于此的陶渊明,结庐于此的李太白,讲学于此的朱夫子、屯兵于此的岳武穆……多了去了,只要和庐山结缘,就没有好下场。不怪别人,这就是命!
当年老骗子的老友也是风趣之人,说完之后,哈哈一笑,大声说管它阴山阳山,关普通老百姓啥事还拉着老骗子又游览了一遍庐山。
所以时至今日,老骗子当年给自己讲的事,还记忆犹新。
当然了,尽管庐山是阴山,但毕竟是一处风水宝地,天下高人不知凡几,岂能看不透。不然蒋公及社会各界名流,当年也不会热衷于此,至于对自己的影响好坏,因人而异,不可生硬地如煞地一样来判断好坏。
看着这处看起来郁郁葱葱的坟山,尽管表面看起来景色优美,但秦天断定是一处阴山,当然是无法和庐山相提并论了。
至于当年修建关帝庙,应该另有深意。
因为众所周知是三教九流敬仰的武圣,在道家具有极为崇高的地位!将士是阳刚之气最为浓烈的一群人,而身为战场主帅,更是集聚万千将士之阳刚气运,更何况武圣之体呢!所以在此修建关帝庙,应该有调节阴阳,镇压阴山之煞气的作用。
可惜被一群无知的人吧关帝庙拆除了,连关帝像也毁了。
杨耿章很有感触地讲起了有关这个关帝庙的故事。据他说,当初毁弃关帝塑像躯干的红卫兵率先得到了报应,她在文艺宣传队扮演长工的女儿。
有次演出突然肚子疼痛不已,几天间腹部逐渐肿大,最后浑圆似关帝塑像的腹部,后来巡演还没有结束,就撒手而去,年龄刚刚二十多岁。
扔掉关帝头像的女人是本校一位老师的大女儿,姿容姣好。后来罹患脑疾,脸部逐渐胀大,几年期间面庞胀大如泥塑的关帝头像。
为了治病她家花掉了积蓄,还房子都卖了,只能居住她家距离不远的村子上,一望就能看到扔掉关帝像的烂泥塘。
杨耿章还来看过一次,那时他同事这位女儿目光迟滞,脸色如土,因行动不便整天就呆坐自家大门口,过往的小孩见之,往往见鬼一样吓得直跑,唯恐躲之不及。
就这样过了三四年,他同事的女儿就一命呜呼了,死时年纪在30来岁,原来订婚了,后来婆家又退了。
执腿抛弃关帝塑像的红卫兵,却报应到了他家人身上。
他父亲在毁掉关帝庙不久就得上怪病,一条胳膊和对位的一条腿不能活动,久治不愈而终;其第一个妻子被野狗咬了得狂犬病,后来犯病掉井里淹死了他,本人得肝癌壮年早丧,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正因为如此,过去了许多年,杨耿章依然记着这个有些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