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某个唱歌将军的儿子,伙同他人把一个酒吧女带回酒店进行轮强的事情吧?”郑涛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内幕?”秦天好奇地问道。
两人正在闲聊酒吧的事,见突然扯到那件轰动一时的案件,不由得勾起了他好奇心。现在两人几乎无话不谈,秦天又不是他们圈子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至于内幕吗?不好说,但是有些细节显然不正常,至少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在我看来,像黎某人这种情况,说勒索一点不为过。否则为什么陪酒女没有当时报案?而是过后几天才报案?”
秦天一愣,回头看了看郑涛,没想到他说的如此直接。
“你不用看我,我和那姓黎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对于这样人渣我也是深恶痛绝。我说这些,只是就事论事。”郑涛将烟头掐灭,说道。
“你想想,当然按照爆料的说黎家那边是有背景的,但是这样有背景的黎家居然公布不出陪酒女的任何讯息,网络上没有陪酒女丁点信息,比如公司名字,陪酒女的名字,照片等这些对黎家有利的信息,在我看来黎家未免太差劲点了……”
按照郑涛的说法,如此有背景的黎家应该第一时间把陪酒女身份用水军公布,要知道现在多少年轻女人都在做着妓女的勾当,如果对方资料到网上多多少少都会被爆出点什么,可是竟然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这让人觉得很是奇怪。
可见有一个更厉害的背景的人保护着那陪酒女。看起来黎家的演绎背景远远不及陪酒女背后的强有力的支柱。
在理性客观的角度上分析下事件女主角,陪酒女20几岁的人了,23岁在酒吧工作应该已经算大龄,因为20岁左右女孩比比皆是,一个23岁女人都是不知在夜店混迹了多少年,有多少人生经验的人了,就算是她不是妓女,以她一个有思维思想的成年人,她会不知道不要去声色场合卖笑?
“她会不知道出去要少喝酒?她会酒醉得折腾几个小时换几个地方又打架又吵闹的却还是保持着不清醒?她会在被强暴的第一时间先收了2000元钱而不是马上去报警让法医鉴定身上强暴所致的伤和被轮强的证据?几天后报案?几天后报案是一直没洗澡没尿尿吗?证据还在YD里?一个好女孩子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能很清醒很老道的知道去跟别人要50万?”
“我是警察,虽然这件案子不是我经办的,但习惯用警察思维方式去推断。那陪酒女是出卖的还是清纯玉女,其实并不难推测。当然了,那黎姓的渣子,也不是什么好货,罪有应得!所以说,很多事远远不像我们知道的那样简单。”说到这里,郑涛又点燃了一根烟。
秦天已经看得出来,郑涛可能遇到了什么类似的烦心事。
也是,作为天子脚下的公安局局长们虽然权势不小,但压力也大,尤其牵连到一些权贵的案子,秦天自认没能力帮忙,也没有多问。
由于郑涛从基层做起的,对于经常出事的酒吧和一点比较了解。
他说,如果有经营酒吧的人出来喊,说他们酒吧没有陪酒妓女,这大概是七八年前的酒吧市场了,现在没有陪酒妓女,是开不下去的!
如果不找,酒吧只能面对倒闭。这里不包括那种很小型外国人喜欢的清吧和酒店里的酒吧里没有酒吧请的女孩儿。
“那你们就不管管?”秦天忍不住说道。
其实说这话的同时,也知道郑涛的无奈,这牵扯的利益太广了,有些酒吧或夜店的背景,根本不是郑涛所能抗衡的,即使他是红三代也不例外。
“兄弟,你信不信,如果我不管不顾强行来一次扫黄打非,我很快就会调走?”郑涛苦笑一声,说道。
秦天点了点头,他这么说倒也不意外。
用郑涛的话来说,无论酒吧还是夜总会,都是不折不扣的是非常。至于里面的女人,也谈不上清纯。
十几年前的夜总会里,出台和不出台的都是妓女,那个时候大陆这边的人称呼她们为小姐,不出台的就是陪酒聊天,然后客人看情况给小费。
如果遇到个单纯的高富帅或者涉世未深的高收入者,再或者是个出手阔绰的大老板,看她不出台,又听到她讲段催人泪下的故事,第二天也许会收到一笔可观报酬,那个年代许多小姐用悲惨的身世赢得了一个长期饭票。
当然这样的故事,在现今的女孩子们世界里,依然不停的在发生。
因为有太多的灰姑娘变身公主的故事,别说有点姿色的女孩子们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的人,连一些相貌平平而且情商又不高的女人,也会把找个有钱男人作为他们第一职业发展方向。
而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在现代人是眼里看着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一样。人们被各种奢侈品轰炸着眼球,被各种名贵跑车,豪宅和随便刷,大把刷¥的生活所吸引,不光现在妓女多,连许多本应该肩负照顾女人,建设家园的男子汉们也都做起了妓男。
话说回来,起初到酒吧工作的陪酒女的确有来做兼职的,她们各个行业都有,甚至人们想象不到的待遇好的企业的也有,比如银行,老师。
刚开始女孩子们可能就是想赚多点钱,还能玩,顺便认识很多有钱人,但是时间久了,试问谁会每天坚持前一晚喝醉第二天一早觉都睡不了3个小时去工作的?
你说一个月一天两天还可以,一个礼拜一天两天都不合理。大家白天都上班的人都知道,折腾一天下来你晚上还有力气去陪酒吗?时间久了,这些原本有正常工作的女孩子都直接专职做夜店了。
夜店的经理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也会拉她下水啊,这样方便他们拉客人来消费。给她介绍几个有钱的客人,让她先轻松赚个1,2万,通常女孩子有了第一次的卖,就会有无数次的卖,不过他们不管这个叫卖,说是拍拖、
当然拍拖的对象也不会只有一个男人。然后继续跟所有男人说她在为生活所迫兼职2份工作,要是幸运的话,遇到舍不得她辛苦的就干脆把她养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有空又有钱了,于是大家才会看到网络上出现的装富家女和事业女的真妓女们。
也有些酒吧里的陪酒女,压根就没有工作,就是随便编个朋友的公司或者其他公司骗人的,不说自己有份正式职业,被逼无奈才来做陪酒妓女的,怎么可能找到好的长期饭票?
你们谁见过在现代社会里,妓女老实交代自己是卖的还能嫁个有钱人的?那些明星出来卖的,也都不会跟男人们说,我是真的在做妓女。这就像许多女人都做了整容,还跟别人说她们是纯天然的一样。
总而言之,在这个笑贫不笑娼又仇富的矛盾变态年代里,同情妓女,杀人犯,抢劫犯等各种坏人你是对的,同情权贵,赞同理性做法你是错的;做个勤劳的富人你是错的,做个有智慧的官员你是错的,做富人或者官员的子女你就更大错特错,因为不管你做什么事,你都是错的!
“呵呵,那什么人才是正确的呢?”听郑涛说得有趣,秦天不由得呵呵一笑,说道。
“当然是吊丝了,而且还必须是好吃懒做且仇富的纯吊丝。不然的话,你无论如何处理,只要不站在他们一边,你就是帮凶,你就一定是富二代,官二代的后台,或者就是他们的亲属,有时想客观评价一下,上网发点意见,那么又被骂成了富二代官二代花钱买的水军了。”郑涛自我嘲笑地说道。
秦天很理解的他感受,比如他处理一些案子,尽管他们依法处理了,但外界还是不会理解的,还会骂声一片,比如黎某人这个案件。
两人一边开车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地方。
郑涛所选择的这家酒吧并不算怎么出名,至少不被那些中等收入的白领熟知,但却比那些传说中日进斗金的会所夜总会更要奢华。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接待的客人,都是类似于郑涛这样的官宦子弟或者是能够跻身他们之中的豪富二代。
秦天带着好奇的心理,跟着郑涛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