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冬至

曹操哪里知道宝哥兜了个圈又迂回到穰山去了,接连打探了几天消息,探马的回报仍然是龙将军不知所踪。以曹操精明的头脑自然也觉察出有些不对味儿——三千黑甲军,哪能说没就没,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但是如今大军已经整顿完毕,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曹操也就没那个心思再琢磨宝哥躲哪个犄角旮旯这种小事了……

却说袁绍引残兵八百余骑直奔到黎阳北岸,大将蒋义渠出寨相迎,袁绍几乎脱力坠马——拼命疾奔了一夜,黑甲军如黑夜恶魔般的森寒影像始终紧箍在袁绍的心头!这种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足以令人神智崩溃!

败军相聚,哭诉衷肠,皆言若从田丰之谏,必无如此惨败!袁绍大悔,逢纪进谗,袁绍乃命人贲剑往狱中来斩田丰。狱卒不明其理,皆贺袁军大败,果不出田先生所料,主公定然厚赏先生,免去牢狱之灾。唯田丰心知袁绍外宽而内忌,不念忠诚!若胜而喜犹能免己一死;此番战败而羞,必杀己而泄私愤。便待使者来时,引剑自刎于狱中……

袁绍回冀州为立储之事犹豫不决,心烦意乱。忽报长子袁谭自青州引兵五万,次子袁熙自幽州引兵六万,另有外甥高干自并州引兵五万,皆来冀州助战。袁绍乃重整大军,欲与曹操再度决战!

一九二年秋,程昱献十面埋伏之计,曹操于仓亭再败袁绍。曹操恐禾稼在田,荒废民业,决定待秋收之后再讨袁绍不迟。忽报刘备起汝南之兵,聚数万之众,趁曹操不在来袭许都,只留刘辟守卫汝南。曹操大惊急命曹洪屯兵河上,虚张声势;亲引大军疾驰汝南,来迎刘备。

两军于穰山相遇,就此摆阵厮杀。刘备于两军阵前慷慨朗诵天子衣带诏,大骂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此番乃是奉诏讨贼!曹操大怒,便教许褚出战,赵云挺枪相迎。

二将厮杀正酣,关羽、张飞、典韦三路军马一起杀出,曹军远来困乏,不能抵挡,乃大败而走!

接连几日,刘备连使大将搦战,曹军闭门不出。刘备正心下疑惑,忽报龚都运粮,被曹军围住,刘备急命张飞去救;又报夏侯惇引军抄后路径取汝南,刘备大惊,若腹背受敌,则再无归路,便教关公提兵救援汝南!

两军皆去,不一日间,飞马来报:夏侯惇已攻破汝南,刘辟弃城而走;张飞救援龚都,不想竟也被围,岌岌可危!

刘备惶恐,候至天黑,乃叫军士饱餐,虚打更点,悄悄出寨。行不数里,四周火把齐明,漫山遍野尽是曹操军马,齐呼:“休教走了刘备!丞相在此久候!”

赵云挺枪跃马,典韦舞动双戟,杀开血路,刘备擎双股剑紧随其后。

正战时,许褚杀到,赵云返身力战!于禁、李典又于背后杀出,典韦力敌二将!两下夹攻,刘备左冲右突,脱身不得!

正惶恐间,忽闻杀声大振!一队黑甲奇兵突然杀至。刘备乘月色观望,当先一将坐下赤兔马,手擎鬼神戟,正是多日不见的龙小宝!

刘备惊喜急迎,小宝护着刘备杀出重围,绝尘而去……

捱到天明,黑甲军卸甲换马,方待歇息,斜刺里又杀出一彪人马!刘备惊慌,却见并非敌军,乃是刘辟引残兵千余骑护卫刘备等人家小而来,孙乾、简雍、糜芳亦至。众皆备言夏侯惇军锐不可当,幸得云长抵住,这才脱困而出。

龙小宝此时哪还听得进去什么军情急报,慌忙奔向车仗,连呼貂蝉!

貂蝉于车内闻声又惊又喜,掀开车帘,正好撞上小宝心急如焚的目光!顿时泪如雨下,娇唤一声“老公”,*!二人紧紧相拥,小宝一时间语无伦次,什么“心肝儿宝贝”、“达令亲亲”一起送出,只觉天地不存,只余怀中软玉温香!只看得刘备等人,数千军士目瞪口呆,热血冲脑……

刘备引军行不数里,忽听前方一声鼓响,一彪人马截住去路,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张郃!

刘备方欲后退,身后山坞中又闪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正是高览!

小宝与貂蝉再度聚首,正是心怀激荡,催马便要与高览厮杀!不想身后窜出一骑,正是刘辟。小宝猛然醒起刘辟正是此战死于高览刀下,未及阻拦,刘辟这自负武勇的倒霉蛋早被高览一刀砍于马下!

眼见张、高两军夹击,前后无路,为今之计只有仰仗小宝再护刘备杀出重围。但小宝岂能丢下貂蝉护主而去,单骑立于路中,决定施展异能,兵行险招,秒杀二将,以退敌军!

忽见高览后军大乱,一将冲阵而来!枪起处,高览翻身落马,正是赵云!典韦紧随其后,大杀曹军!

小宝见状大喜,高呼:“大哥二哥,后面的交给你们啦!”催马来战张郃!

张郃与高览情若兄弟,见赵云一枪刺死高览,急怒攻心,状若疯虎!但此时小宝已非吴下阿蒙,武艺高强已不在赵云之下。再加上二十多级的强悍战力,根本无需依靠异能,也足以战胜张郃。

二十合间,张郃果然不敌,拨马败走。小宝与赵云、典韦趁势急冲,奈何曹军守住山隘,路窄而不得出。正夺路间,忽见关羽、周仓、关平引数百军杀来,当下内外夹击,终退曹军,闯出隘口,占住山险下寨。

刘备又命关羽去寻张飞——此时龚都已被夏侯渊所杀,张飞奋力杀退夏侯渊,引败军急走。不想又被乐进军围困,恰逢关羽来寻,杀退乐进,与张飞回寨来见刘备。

子夜时分,曹操大军追来,关羽、张飞、赵云、典韦领军断后,小宝护卫刘备、孙乾等,及众家眷先行,且战且走。

乃至天明,曹操见刘备远去,便收兵回营。早有人报龙小宝奇兵突出救了刘备,曹操立知小宝早已伏兵在此,只是心下疑惑三千黑甲军于山林屯扎月余,究竟以何为食——殊不知小宝早已在日常训练中掺杂了一些现代军事技能,就连随军携带的干粮也是仿造“压缩饼干”制成的面饼。再加上山林间多有飞禽走兽,野菜山果,撑上一个多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实际上这厮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带着军士四处打猎,就是扮演“采蘑菇的小姑娘”。整日于山泉戏水,登高爬树,玩儿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清香的野菜,肥美的野兽往锅里这么一下,当真是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这一个多月的荒山潜伏,直接被他搞成了“野餐聚会夏令营”!

刘备率军狼狈而逃,直抵汉江。当地土人知是刘皇叔,乃献牛羊,众人聚饮于沙滩之上。

酒入愁肠愁更愁……刘备饮了几杯,只觉天地之大,无处容身,不觉悲从中来,哀叹道:“诸君皆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刘备。备命多窘,如今贫无立锥之地,诸君何不弃备而投明主,以取功名乎?”众皆掩面而泣,苦苦相劝。

孙乾献计去投刘表,刘备恐不相容。孙乾乃自告奋勇前去说之,不日而回,备言刘表闻玄德来投大喜,蔡瑁虽出言相阻,亦被刘表斥退,此番翘首以盼主公速往。

刘备率军前往荆州,刘表亲自出郭三十里相迎。刘备见到刘表如此相待,感激涕零,执礼甚恭。二人共入荆州,刘表分拨宅院居住,相待甚厚。

曹操闻听刘备寄居荆州,为刘表所容,本欲起兵伐之!荀彧力谏应先定河北,铲除袁绍,曹操从其言,继续挥军北上……

龙小宝密谏刘备,详言蔡瑁久怀杀公异心,其姐蔡夫人甚得刘表宠爱,恐于主公不利。

刘备深信小宝,问其有何良策?小宝道:“主公可先请调诸位兄长驻守荆襄各处关隘,末将随侍于主公左右,须臾不离身侧。待过些时日,刘景升自会将主公遣去新野,则主公可保无忧矣!”

刘备对小宝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便依计而行。

次日刘备宴请刘表,于席间诚恳说道:“备自投于兄长,朝夕相聚,兄待吾甚厚!然备饱食终日,未有寸功,心甚惶愧。兄领荆襄九郡,名称天下,荆襄之地,民皆丰衣足食,乃兄之仁厚而得。然备闻时有南越之寇犯境,张鲁、孙策皆虎视眈眈,久有图谋不轨之心。弟虽无用之躯,幸得二弟并赵、典、龙三人皆为世之勇将!兄长可使翼德巡南越之境;云长镇守固子城,以拒张鲁;赵云、典韦二将拒守三江,以当孙策,兄以为如何?”

刘表闻言甚喜,便从其言。诸将各自领命赴任,只余刘备、小宝居于荆州……

过不数日,蔡瑁果如小宝所料,谓其姐道:“刘备遣诸将在外,而自居荆州,久必成患。”是夜蔡夫人乃夜话刘表:“我闻荆州人多与刘备往来,不可不防之。今容其居于城中,无益,不若遣使他往。”

刘表道:“玄德仁人也!”

蔡夫人乃道:“只恐他人不似汝心。”刘表沉吟不语……

次日刘表宴请玄德,言道:“贤弟久居此间,恐废武事。襄阳属邑新野县,钱粮颇多,弟可引本部军马于本县屯扎,何如?”

刘备暗喜,心道果不出小宝所料。欣然应诺,次日谢别刘表,引本部军马,携同家眷径往新野。

刘备屯兵新野,徐图渐进;小宝操练兵马,吟风弄月,转眼已至深冬。

冬至这一天,小宝府院喜气洋洋——这厮和貂蝉成婚了!

主婚人当然是刘备,观礼者只有关、张、赵、典并甘、糜二夫人,以及孙乾、简雍、糜竺寥寥数人——关平、周仓等人还要留守各处关隘,故未能前来观礼。

婚礼简约温馨,其乐融融。龙小宝嬉皮笑脸的依古礼拜了天地,然后加了一个浪漫的小环节——交换戒指!

刘备经不住这厮的软磨硬泡,只好勉为其难的充当了一把“神父”!

“新郎龙飞先生,你愿意娶新娘貂蝉小姐为妻,无论疾病或是健康,你都愿意照顾她,爱护她,直至生命的尽头吗?”

“我愿意!”(贱人的目光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真情流露,温情脉脉……)

“新娘貂蝉小姐,你愿意嫁给新郎龙飞先生为妻,无论疾病或是健康,贫寒或是富有,升官还是降职……咳咳……或是任何理由,你都愿意照顾他,爱护他,迁就他,容忍他,接纳他……咳咳……生死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吗?”(刘大爷都快崩溃了!心说这小子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比尴尬,一张老脸比关公还要红上十倍的刘大爷,终于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解脱了!

一屋子人看着刘备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浑身大汗的样子,俱是忍俊不禁。然后他们的眼睛一起睁大了……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悠然自得的龙小宝,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儿,小心翼翼的轻轻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小小指环,温柔的牵起貂蝉如玉的小手,将那枚金灿灿的指环套在了貂蝉右手的无名指上。

随后貂蝉也从那个小盒儿里取出一枚稍大一点,样式相同的纯金指环,轻轻地套在了贱人早已急不可耐,摆好姿势的爪子上……

没过几天小宝去刘备府上议事,赫然发现自家老板双手无名指上也多了两个“戒指”,显然是二位夫人有样学样,也给这位大汉皇叔套上了幸福的“枷锁”!

当然龙小宝是绝对不会说出戒指所代表的“一生一世只爱一人”的誓言,那岂不是要自断风流之路?!

“主公,今日风和日丽,不如你我二人出城踏雪游玩一番如何?”

刘备亦觉晴朗的冬日令人心旷神怡,不由来了兴致,便叫人备马,与小宝同去赏雪。

刘备难得清闲,心情甚悦,一路上与小宝信马由缰,放声说笑,不知不觉便往南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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