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基本上就是柳副县长和高金发在发言,其他人插不上嘴,也不愿意插嘴。
“柳县长,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高金发看了看手表说。
“好啊,我好久没吃你们村的大萝卜喽!”柳副县长不无幽默地说。
“呵呵呵”村干部们都笑了起来。
“今天,我们想借县长的光,到乡里解解馋,客随主便,由不得您了。”高金发这话说得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回事。
柳副县长愣愣地看了高金发一眼说:“小高变得越来越能说了,不错,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好好干!”
柳副县长到底是个县领导,讲起话来就是点水平。
废话,人家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姑且不说人生经历,就从政经验来说,起码也是在基层打拼多年,在县里待了不短的时间,要说见世面总归比村干部特别是赵继军要多得多,退一步说,再没水平的人硬是熏陶也能整出几句像样的话来。
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
村部的奥的车今儿个是满座,高金发依然是司机,受司机之邀赵继军坐到了幅驾座的位置。
张站长坐在后排的中间,刘春花衡能分坐两边,吴能倒是想跟刘春花坐一起,可人家刘春花偏不让。
车里响起了伍佰的歌曲《突然的自我》:
听见你说
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
道路是脚步多
我已习惯
你突然间的自我……
头一回听到这首歌,蛮好听的。这是一首节奏缓慢且很有味道的歌曲,赵继军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轻拍着大腿,刘春花坐在后头居然也在哼唱着。
高金发听到刘春花在哼着歌曲,回过头笑着说:“春花也会唱?挺会赶流行的嘛!”
“怎么,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刘春花嗔怪道。
“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敢情我高金发一跟你讲话就是损你来着?”高金发“委屈”地说。
“你会夸我?我咋就不识好人心了?你的意思我连小狗就不如?”
“春花,我可没说你是小狗,是你自己说的哦,大伙都听到了,呵呵。”高金发显得很高兴。
“高大脑袋损人从来就不眨眼睛。”刘春花说着将拳头砸到高金发的肩上。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我还在开着车呢。”高金发开心地说。
“他俩在一块就掐!”吴能冷不丁说了一句。
“吴胖子是不是向着你的高主任,欺负我一个人?”刘春花将身子前倾,瞪了吴能一眼。
“春花别闹了,高主任还要开车。”张站长微笑着说。
“春花,看人家张站长就是通情达理,你简直……”
“大脑袋又想怎么损我?快说,我能承受得住。”刘春花着急了。
“你简直太简直了!”高金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刘春花,只好自创了这么一个不成词的词。
可就这么一句,可把车里的人逗得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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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我看我们的高主任越来越像《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啦!”刘春花一脸笑意地说。
“打住哦,春花的比喻不恰当,我看她才像小燕子。”高金发腾出一只手朝后面摆了摆,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路。
“我像小燕子?有没有搞错,我哪一点像?”刘春花感到纳闷,很想快点知道答案。
“你的性格像,泼皮!”高金发笑呵呵地说。
“高金发!你是不是欠揍!”刘春花举起拳头准备对高金发进行又一轮的“攻击”。
“春花!”张站长喊了一句,刘春花才放下拳头。
“我觉得刘春花像孙悟空!”吴能又开始发话。
“吴胖子你不说话别人会把你当哑巴啦?”刘春花对吴能“迎头一棒”。
“哟哟哟”吴能学着范伟的腔调说:“咋得啦,妹子,只准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啊?”
“吴胖子还玩起洋了哩,嘻嘻嘻。”刘春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主任,这刘春花就喜欢跟咱们胖子一点的人作对哦!”吴能试图“挑拨”。
“春花不是跟胖男人作对,而是喜欢胖一点的男人,比如像你这样的。”高金发转过脸朝吴能看了一眼。
“对,发哥说得对!”
“对个屁!好好开你的车!”刘春花提醒道。
“这还像句人话!”高金发坏坏地说。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刘春花大声说。
“你别扰乱我的神精,我得开车,领导还在后头呢。”高金发说着朝挂在车门外的反光镜看了看。
反光镜里能看到一辆奔驰,紧跟着,高金发才放心地看着前方。
赵继军留意起高金发开车的姿势,特别是挂挡的动作,几乎是目不转睛。
“小赵,是不是对开车有兴趣?”高金发注意到赵继军的神情。
“想啊,发哥!”赵继军讨好地说了这么一句。
一句“发哥”把高金发给乐坏了,或许是因为赵继军一直不这么叫的缘故,高金发竞高兴地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递给赵继军说:“抽烟,兄弟!”
赵继军笑呵呵地接过烟盒,抽出一根后又把烟盒递给了坐在后面的张站长,张站长对赵继军的表现看起来非常满意,忍不住说了句:“小赵,蛮懂事的!”
吴能拿出一根烟后,接着说:“小赵,是个不错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