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181 念旧(一)
181?念旧(一)
吴能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小赵,走吧,差不多要吃饭了!”
开了门,见到高金发和刘福华正从二楼走下来。
吴能连忙向高金发“请示”:“现在要去食堂吗?”
“差不多了,你去叫那两位吧。”
“好哩!”吴能声愉快地应了一声。
“春花,春花!吃饭啰!”
屋里没有动静,吴能加重敲门的力度,还是没有动静。
奇怪了!在屋里干吗了呢?吴能本能地想起上次闹别扭的事,此时的状况和那天的情形极为相似。刘委员都过来了,而且也没人得罪她,没理由不开门啊。
正想着,张站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刘春花抱着一叠帐本正从里面走出来。
见吴能站在自发办公室的门口,便笑着问:“吴主任有何吩咐?”
“没啥吩咐,喊你吃饭的!对了赶紧把张站长也叫出来!”
刘春花从张站的办公室出来并未走远,往后退了几步,朝屋里望了望说:“张站长,吴主任叫我们吃饭了!”
话音一落,张站长便走了出来,见到刘福华正恰着腰站在走廊内,略有迎合地冲刘福华笑了笑。
食堂里已备齐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桌上放着两瓶五浪液。落座后,高金发和吴能每人拎了一瓶,拧开瓶盖,分别给身边的人斟满了酒。
轮到给刘春花倒酒时,刘春花将一只手捂住杯口,另一只手连连摆手说:“我不喝,我不喝!”
吴能坚持倒酒,刘春花硬是不肯,两个人僵持不下。
“春花怎么回事啊?中午还喝得好好的,现在咋又滴酒不沾了呢?”吴能不满地说。
“我本来就不能喝嘛,中午也只是闹着玩喝了一点,现在还头晕呢!”说着刘春花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吴能其实一眼就看穿了刘春花的伪装,半真半假地说:“春花,乡领导在这,给不给我面子无所谓,刘委员的面子你不能不给吧。”
吴能的这句话算是比较狠,打起组织委员刘福华这张牌,刘春花干瞪了吴能一眼,朝刘福华笑了笑,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吴主任,大多数的**志都是不怎么喝酒的,别逼人太紧嘛。”刘福华慢悠悠地说。
听了刘福华这么一说,刘春花将捂着杯口的手拿开,把酒杯朝吴能的方向移了移,眼睛始终盯着吴能看,满眼都是敌意。
吴能高兴地把酒瓶一歪,耳边传来了刘福华的声音:“吴主任,刘会计这边得照顾一点,就倒上半杯好了,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本打算倒满的吴能,听了组委员这么一说,便不得不打破自己的计划,组织委员的话哪敢不从。
“来,大家把酒杯端起来,第一杯酒我们共同敬刘委员!”高金发吆喝道。
“不,不,是我们共同喝,不用把我放得高高在上。”刘福华谦虚地说。
碰了之后,再放到桌上的酒杯都变成了空的,刘春花的自然也不例外。
“刘会计的酒量不错嘛!”刘福华瞅着刘春花面前的那只空了的酒杯说。
“我也只能喝这么一点点了,领导过来了,我得奉陪啊!”
“哈哈”刘福华爽朗地笑了笑,说:“大可不必,喝酒的原则就是喝个高兴但要适度,大伙聚在一起,喝酒也只不过是个手段而已。”听了刘福华的话,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委员,就冲你这话,我敬你!”不由分说刘春花竞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
刘委员手中的酒杯立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刘春花,说不出话来。
“刘委员你喝啊,我都喝下去了!”刘春花提醒着说。
“哦!”刘福华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一杯酒全喝了下去。
“没想到刘会计喝酒这么爽快!”刘福华一边吃着菜一边当着大家的面夸起刘春花。
“领导过来了,一激动就拼上一把了嘛,嘻嘻。”
“呵呵”刘福华真诚地笑了笑。
“春花,我们走一个!”吴能的酒杯已经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春花面露难色,就她酒量而言现在已经是见顶,刚刚跟刘委员还喝得起劲,总不能薄吴能的面子,更何况人家刚刚升了官,这个面子一定要给。
“老规矩,你随意,我喝完!”刘春花友好地朝吴能“眉目传情”一翻,算是对吴能善解人意的回报,
“刘委员,我代表李园村党支部敬你一杯!”高金发说起话来越来越大发了,不过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我敬你们以高支书为首的李园村的党支部,同时也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刘委员巧妙地应答,变被动为主动。
吴能和刘春花又碰了一个,只剩下张站长和赵继军愣愣地坐在那里。
跟刘委员喝完酒的高金发,把目光锁到赵继军的身上,笑眯眯地说:
“小赵,我们喝一个!”
“嗯,好!”
高金发和赵继军一饮而尽。
吴能讨好地将杯子往刘福华的杯壁上轻轻一碰,说道:“刘委员,我敬你两杯!”
刘福华微笑着接受吴能的敬酒,抬起头,一大口,放下来时杯子是空空如也。
吴能连忙摸过酒瓶殷勤地给刘福华加酒,刘福华的目光有些迷离,若有所思。
少倾,刘福华动情地说:“当初李支书定的关于招待方面的规矩看似无情,实际有效,让人怀念啊。要不是他硬生生地定了规矩,可以这么说,乡里三天两头会有很多人过来找酒喝。这个规矩,坚持了整整十年,唯一破例的那一次就是你们村搞了一场晚会,说要宴请演员们。就这么一点小事,他居然写了报告交到这里来。”
“他为什么写打报告?”高金发不解地问。
“规矩是他定的,他不想破例,但又觉得非常有必要破例,他把这么一个简单的事,看作是特事特办,不仅尊重了上级,也说明他很在乎信守诺言。”
“李支书现在身体也不知咋样?过得好不好?”张站长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