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全聚德烤鸭店里,已经是下午三点,胡途一边看手机里关于舞会的资料,一边吃着美味的美食。这里的人气很旺,他去的时候店里人很多,如果没有提前预定位子需要等很久。
事实上胡途就等了很久,要不是王品秋挂了电话就预定了,他估计要排队到晚上才能吃到。
全聚德不止有烤鸭,还有诸多美食,除了精品烤鸭外,他点了火燎鸭心、盐水鸭肝、芥末鸭掌和乌鱼蛋汤。尝了味道,都挺好。只是店里人员嘈杂,气味也嘈杂,影响吃饭的心情。
胡途虽然鼻子很灵,但吃东西不像陈华那么挑,这些东西口味比较清爽,吃起来不油腻,尤其烤鸭和盐水鸭肝最好,让人吃完之后还想吃。于是他吃完之后,果真又叫了一份。
下午四点半,烤鸭店的人又逐渐多了,胡途把桌子上的美食一扫而空。看了看周围拥挤的人群,为了避免被赶走,他又叫来服务员重新点了一份。算算时间,等上菜的时候王品秋也该到了。
恰在这事,门卫忽然走进来一西装革履的青年,站在门口,用疑惑且愤怒的目光扫过人群,盯住了胡途,不知是不是巧合,满屋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他走到柜台,拿出一张很特别的卡片,收银小姐姐立即恭敬地站起来。一番言语后,他摇摇头,指着胡途旁边的座位。那边已经有人坐着了,收银员立即招来一位服务员,走过去跟那桌人说:“有位贵客要用vip房换你们的座位,请问可不可以?”
胡途听得一阵诧异,怎么还会有那vip房换坐的奇葩,但是他初来乍到也没有多想。结果那人坐下来就开始打量胡途。他坐得很随意,但坐姿显示出良好的教养,从刚才的举动看来,这人定然是富家子弟。
胡途注意到了那个眼神,开始没在意,可是他一直看,看得胡途特不自在。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大哥,你有事吗?”
“你叫谁大哥呢?”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眉头紧皱,接近于气急败坏地说,“这没你的事,我等人呢。”
胡途挠了挠头,因为不认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他什么都没说,继续抱着充电宝看他的手机。
可没过多久,旁边又来了一人,是个美女,她的到来让很多人纷纷侧目,原本嘈杂的店里又一次突然的安静。“言哥,你怎么坐这里,没包间了?”她眉头微皱,扫视着周围,看到旁边的胡途,不屑的眼神一闪而逝,而胡途不知怎的,忽然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先前那人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胡途当然不会说他刚刚把“言哥”听成了“阉割”,现在还疑惑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我刚看到一个笑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美女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她看了先前那人一眼,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她忽然招呼道:“服务员,先给我倒杯温水。”她偷偷瞥了胡途一眼,见他毫无察觉,狡黠地笑了一下。
先前那人轻轻摇摇头,似乎知道美女要做什么,但又并不希望她做那件事。美女注意到了,却摇摇头以作回应。水很快端了过来,美女破天荒地站起来接水,然后她拿起水杯,哗啦一下扔到胡途身上。
温润的水从脖子流进衣服里,浸透胡途的半张脸和大半个身子,胡途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那美女正在窃喜,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好一阵之后,美女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百元钞票,有七八张的样子,仍在胡途面前的餐桌上,说道:“反正你身上的衣服也旧了,去买一身吧,你这顿饭也当是我请了。”
有莲须吸收,胡途根本不怕水泼,而那温水泼在身上并不让他难受,只是给胡小莲送饮料。不过他心里却犯了嘀咕,“这美女显然是故意泼我的,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坐在这里碍她的眼,或者因为刚刚那个不合时宜的笑,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胡途想的很复杂,忽然联想到富二代吴雪峰,“莫非是那货找来的人。可是找来这么两个人,就为了泼我一脸水,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于是胡途得出了结论,他们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绝对是想要赶他走,以破坏他跟王品秋的约会。
胡途撇撇嘴,轻轻一挥手,将桌子上的那些钞票扫在地上,在服务员的不知所措中,也在周围关注的目光下淡淡地说道:“没关系!”
说话时,胡途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女人香,继而他上下打量了那美女,明眸皓齿,玲珑娇躯,论姿色比王品秋差不了多少,却多了一分妩媚。尤其那一身黑裙,更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融合的十分完美。
这是一个美女,但她刚刚做的事却破坏了她在胡途心中的印象,“7分吧。”胡途暗自想着,然后又拿起手机看起来。可他的余光却始终关注着旁边两人,不敢放松心思。
“言哥,这人谁啊?”美女坐在椅子上问道。她没有去捡地上的钱,直接做了个手势,赏给了被她利用的服务员。
“一个我想赶走的人。”先前那人突然毫不留情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胡途暗自警醒,“这美女似乎不知道我是谁,这青年却是有备而来。肯定跟吴雪峰那货是一丘之貉,没跑了。叫阉割是吧,小心哪天真被阉割了!”他暗自画着小圈圈,诅咒着旁边的两人,身子却一动不动的。
“我看这人也不怎么样,是你赶不走的人?”美女忽然小声问道,“是哪家的啊,穿一身破衣服出来扮猪吃老虎?”
“别问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那青年有点不耐烦。
但他的表现却让那美女心里暗自打鼓,莫非刚才无意中,她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她偷偷瞥了胡途两眼,终于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