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甘情愿

夏微澜和洛儿收拾了一些细软,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来到了王府门口。

这时,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沉声道:“王妃请留步,王爷吩咐下来,您不能擅自出府,倘若王妃有事要出去,需得到王爷的首肯!如若不然,无论如何,属下也不能放王妃出行!”

洛儿愤愤不平的双拳紧握,小声嘟囔道:“王爷怎么这样?这是变相囚禁吗?”

夏微澜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两名侍卫,寒声道:“让开!”

两名侍卫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根本就不打算让步,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夏微澜心急之下,打算带着洛儿硬闯出去,而侍卫的剑刃,却挡在了身前,她面色一沉,冷声喝斥道:“放肆!”

突然,背后传一道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侍卫见到身后中年儒雅男子的身影,面色一紧,赶紧拱手道:“段总管!”

段总管一身青衫,赶紧走了过来,低声问道:“王妃,您要出府?”

夏微澜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光直视着他,淡淡道:“段总管,我要立刻回夏府,看望重病的母亲,我这个当王妃的,不会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吧!”

段总管眉头微皱,沉声道:“当然不是,王妃要回夏府,可以等王爷回来,一同前往!”

夏微澜微微眯眸,眸中迸出一道厉光,冷声道:“事有轻重缓急,王爷何时回府,还不得而知,要我一起在府中等王爷回来,倘若在这期间,我母亲有个万一,段总管,你担当得起吗?”

段总管不禁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可是……”

夏微澜面色清洌,冰冷的眼前扫向门口的两名侍卫,厉声道:“你们让开,此事与你们无关,王爷若是怪罪下来,由我一律承担!”

说罢,便将挡在身前的剑刃拂开,拉着洛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段总管慎重的权衡之后,大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替王妃备轿,叫上两名武功高招的侍卫,暗中随行保护王妃。”

段总管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从种种事件观察,知道王妃在王爷的心中,有着特别的地位。

他能想象,王爷回来之后,见不到王妃,必会大发雷霆,心中不禁有些后怕,若是王爷追究起来,并不是王妃一人承担,便可以了事的啊!

软轿到达夏府门前时,正值傍晚,朝霞满天,落到眼底,有些昏黄刺目。

夏微澜和洛儿上前叩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缝隙,露出一个年轻男厮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口中还不耐烦地喊着:“谁啊?”

夏微澜正要说话,那小厮见到她,面色有些怪异,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三、三小姐……”

洛儿紧蹙着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嘛,快让我们进去,派人快去禀报,说三小姐回来了!”

小厮又看了夏微澜一眼,恍然惊醒,连连道:“是……是……”

夏微澜心中有些慌乱无措,洛儿看了她一眼,紧握着她的手,陪她一同走了进去。

进到府中,夏微澜便直奔母亲所住的院落,一路上,行人望着她的目光,皆是怪异极了!

这时,谁从走廊上跑了过来,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夏微澜茫然的望过去,只见一个浅绿色的人影,猛地扑过来,抱住她放声大哭,“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夏微澜被她撞得忍不住向后一退,认出她是娘亲的贴身丫鬟小容,叹了口气,无奈的唤道:“小容,你别哭啊!”

洛儿被弄得有些伤感,不禁轻嗔道:“小容,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啊!”

小容脸上的泪水未干,眼眶发红的看着夏微澜,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知道你在王府,被人弄断了腿,伤心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茶不思,饭不想,又加上老爷被皇上禁足,弄得府里人心惶惶,家里的仆役,走的走,散的散,又加上二夫人,时不时过来冷嘲热讽一番,夫人平时那么能忍,可是,这些日子,实在受不了了,气极攻心,才好一点的身子,又病倒了,你若是在不回来,只怕……只怕……”

夏微澜眼眶发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小容,快带我去见娘亲。”

小容点点头,赶紧抹去脸上泪水,一边带着她,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你不在的这件日子,夫人……”

在小容絮絮叨叨之下,夏微澜来到了夏夫人所居住的小院子。

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夏微澜和夏夫人,却爱极了这片清静之地,闲事和小容、洛儿,将这里修葺一番后,倒变成一个极为舒适的养身之地。

夏微澜进去时,夏夫人还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憔悴,见到她的一瞬间,神情激动地坐起身来,慌乱之下,还打翻了床边桌几上的药碗。

夏微澜赶紧迎了上去,夏夫人极力的坐直身体,伸手唤道:“澜儿,你回来了……”

夏微澜心中又酸又涩,忍住泪靠近床边,紧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口,酸涩的情绪,涨满胸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娘亲……”

夏夫人也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近乎颤抖,半晌,才哽咽着说道:“你没事就好……”

小容换了新药上来,夏微澜连忙接过,细心的喂药,母女二人,说了些家常话。

可是,这温馨的时刻,还没过多久,夏复岩便派人前来通传,叫夏微澜去书房一趟,夏夫人闻言,极为不安的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夏微澜淡笑了笑,安抚道:“娘亲,没事的!”

说罢,便跟着两名侍卫来到了书房,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房中。

他突然转过身来,五官依旧俊美儒雅。

可是,眉目间,却多了几分苍老,阴沉着面容,目光犀利如箭。

房间里,静谧无声,夏微澜微微垂眸,淡淡地问道:“爹爹找女儿来,所为何事?”

夏复岩温和一笑,可是,眸子中却透出冰一样冷厉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锐气,沉声道:“澜儿,你不愧是我的女儿!”

夏微澜的面容一怔,蓦地抬头,望着父亲高深莫测的眸光,恍然一笑,道:“爹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请直言吧!”

闻言,夏复岩眸子一闪,沉声说道:“你从小就聪明,为父这次找你来,所为何事,你也应该猜出一二!”

夏微澜目光不由一怔,眼中透出一种惊慌,紧紧的抿着樱唇,没有说话。

夏复岩冷峻的侧脸,似是陷入某种思绪,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鬓角处,几根白发清晰可见,前段日子,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短短数日,却变得如何苍老。

他敛起眉目,开门见山的说道:“晋王手腕狠绝,做起事来不留余地,他有意让我夏家在这景陵国,再无立足之力!你身为夏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夏家!”

夏微澜怔怔的望着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低声道:“爹爹到底想要女儿做什么?”

是为求自保,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夏复岩沉锐的目光一闪,低声道:“你帮为父办成这件事,我们夏家,才有一现生机!”

夏微澜目光一怔,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很大诱、惑,可是,那件事,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是不答应,那母亲就性命难保,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事?”

夏复岩蓦地低首,从袖里拿出一包像珍珠粉的粉末,递到夏微澜的手上。

夏微澜微微蹙眉,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夏复岩阴寒的目光一闪,沉声解释道:“这是一种海域传来的香粉,它的功效在于,男子吸食过多,会让人变得痴傻,而且,任何高明的御医,都查不出病因,你在侍寝之夜,将这些香粉涂在身上,不出半月,他将变得一个废人。”

闻言,夏微澜的身体猛地一震,只觉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冲上来,直达肺腑,寒的连呼吸都艰难的厉害,狠狠地咬住唇。

渐渐的,味蕾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

而握着药包的手攥紧,指甲猛地掐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反应,夏复岩尽收眼底,嘴角浮现一抹冷然的笑,沉声道:“怎么,不忍心?澜儿,他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动情吗?别傻了!他那样残酷冷血的男子,绝不可能对女人动情!”

冷冰冰的一句话,直刺夏微澜的心脏,痛得她呼吸一窒。

她微微垂首,掩去眸中的波动,抿唇不语,然而,指尖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夏复岩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从小,她就聪明伶俐,外表看似冷漠,实则心地善良,不忍心害人。

不过,这世上,能让她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只有她母亲一人。

晋王的命,与他母亲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心中自然见了分晓。

他定了定神,目光森寒,继续说道:“你在王府,也有段时间了,应该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既要毁我夏家,必然会斩尽杀墨,你的母亲,包括你,一个都逃不掉!”

一字一句,如利器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着她的心。

夏微澜目光一怔,凛冽锐利的目光,直视夏复岩的眼睛,眸中迸出一股绝然的寒气,冷声说道:“不会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罢,将手中的那包香粉,递到夏复岩面前,眸中闪动着坚决的光芒,沉声道:“恕我不能为爹爹分忧解难。”

她知道,冷唯墨对爹爹,一直怀有敌意。

但朝政之事,党派之争,若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夏复岩不由一怔,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认真的打量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清丽秀美的轮廓,明明这样柔弱,却强韧的坚不可摧。

她现在的神情,却像极了那个女人。

这个女儿,虽然,他很是疼惜,但说到底,香琳才是他唯一的亲骨肉。

事到如今,他没有退路了,唯有破釜沉舟!

夏复岩冷冷的盯着她,像毒针一样蛰痛她的心,负手厉声道:“你为了那个男人,连你娘亲的安危,连整个夏家都不顾了吗?”

夏微澜面容瞬间惨白,跪在他的身前,哑声叫道:“不是的,爹爹……我只是……”

一想到母亲憔悴的脸,心中的坚定,渐渐变得松动,不禁迟疑起来。

夏复岩冷哼一声,缓合一下脸色,沉声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说罢,便踱着步子,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提醒道:“考虑的时间不多,也许,要不了多久,晋王就会来接你回府!”

夏微澜微微皱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攥在手中的香粉,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灼痛了她的掌心,脑中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事情的发展,就像按照谁的棋路,一步步的进行,而她,只是身陷其中的棋子。

想到这里,她突地心中一惊,烦躁的抬手,揪住了胸口,她并不是一个,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轻易动摇的人。

可是,心中莫名的慌乱,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夏微澜回到母亲那里,没过多久,只听外面传来嘈杂声,紧接着,洛儿一脸慌乱的冲进来,大声叫道:“小姐,王爷派人来接您回府!”

夏微澜微微蹙眉,父亲让她考虑的事,她还没有做下决定。

没想到,冷唯墨竟如此霸道,都这么晚了,却派人来接她,连一晚都等不了吗?

所幸知道母亲的病,并不严重,才稍稍放下心中的大石,母女二人,又说了阵子家常话,这才起身告辞,随冷唯墨派来的侍卫回府。

回到晋王府,段总管迎了上来,低沉的嗓音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慌乱,“王妃,你总算是回来了!王爷知道您擅自出府,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交代下来,您回来之后,立刻去见他!”

夏微澜紧蹙眉头,淡淡道:“我知道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昨夜的举动,早已触怒他,而今日擅自出府,被他惩罚,也在预料之中,即是如此,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

转头,看了洛儿一眼,交代道:“洛儿,你先回云落苑!”

洛儿担心的看着她,抓着她的衣袖,小声道:“小姐,你好好跟王爷说,别再触怒他……”

夏微澜点头应道,随后,迅速来到南轩苑。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到她,还未通传,便恭敬的示意道:“王妃,请吧!”

心中有些疑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一名容貌清秀的婢女见到她,便直接将她引起了一间浴室。

偌大的浴池旁,两名婢女正在服侍着,见夏微澜进来,她们互看一眼,静静的退了下去。

冷唯墨置身在白玉雕砌的浴池中,平时束起的乌黑长发散开,如同黑色的绸缎,湿漉漉的垂直在双肩上,他伏在池边,一手慵懒的撑着下颔,水雾氤氲之下,有着慑人心魂的魅惑。

见到这样的情景,夏微澜的目光,不禁有些窘迫,转身欲走。

冷唯墨蓦地抬眼,不带感情的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许走!”

火光跳动,她怔怔的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衣胜雪,乌发轻绾,曼妙的身姿,朦胧水雾的映衬下,添了几分惑人心魂的美丽。

夏微澜的脚步稍顿,背对着他,淡淡道:“妾身在外面等王爷。”

冷唯墨危险的眯着眸,冷声命令道:“过来!”

夏微澜怔了怔,挣扎了片刻,还是迈动着僵硬的双腿,缓步走了过去,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冷唯墨微微拧眉,不耐的声音响起,“同样的话,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夏微澜深吸一口气,肺腔被热气熏得暖烘烘的,心中揣着些许不安,缓慢的走到岸边。

突然,脚下被他一个用力的拉拽。

夏微澜的整个身体,猛地栽进池中,长发飘浮在水中,似一缕深黑的水藻。

一切来得太快,本能的求生欲,让她死死的攀住他的身体。

她被迫吞咽着热水,鼻息下冒出许多气泡,一阵阵的窒息感,压迫着胸口,痛苦,从胸腔蔓延开来。

冷唯墨紧拥着夏微澜,微眯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此刻,她的嘴唇,离他很近,樱红的色泽,让他忍不住,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

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鼻端……

忽地,她唇上传来柔软的覆盖,胸膛内的氧气,渐渐变得充盈,她贪婪地吸吮着,他渡来的氧气,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栗着……

夏微澜长长的睫羽低垂,宛如蝶翼微颤,楚楚动人。

他的吻,十分霸道,狂野,炽热,完全不给夏微澜反抗的余地,背脊仿佛窜起一股电流,瞬间席卷她全身,心脏都快要麻痹了!

这冲击感来得强烈突然,她有些承受不了这前所未有的悸颤。

下一刻,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道消失了……

水花飞溅,她猛地窜了出来,呛咳出大量的池水,大口的喘息,莹白的双颊,被水汽蒸氤成绯红,湿发如墨玉披垂,眉目间,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她纤瘦的后背,抵在暖热的池壁上。

无瑕的美玉砌筑,浸着温热的池水,水气缭绕氤氲,如烟如雾。

冷唯墨强势的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浓黑的睫毛,似恼怒的轻眨着,像是匍匐在花朵上的蝶翅,濡湿的秀发,有一缕覆在颊畔,衬得黑发如绸,明眸若水,粉唇若花,惑人心魂。

夏微澜眸中闪过一丝愤怒,话到嘴边,凝成一个隐忍的单音:“你……”混蛋!她恨恨的隐忍下那两个字。

冷唯墨抬眸看她,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怎么?”

夏微澜眉心微颦,深吸一口气,暖暖的热气蒸腾,隐隐觉得头晕脑涨,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灼烫,咬牙道:“请王爷让妾身上去,妾身还穿着鞋袜,会脏了这池水!”

闻言,冷唯墨勾唇一笑,倏地立身,沉入水中。

夏微澜面色一惊,突然,感觉脚被人钳制住,他竟然在池底,脱去的她的鞋袜,只觉脚心传来一丝麻痒,刹那间,她柔美动人的脸颊,泛起一层红晕,直达耳根,原本恼怒的声音,却变成隐忍不住的轻笑,“快、快住手!”

冷唯墨从水中冒了出来,精美的绣鞋,被扔到池畔,白色的布袜,飘了上来……

他的眼眸幽深,玩味的笑了起来,“现在,是不是可与本王共浴了?”

夏微澜目光一怔,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戏耍,不由沉下脸色,冷声道:“妾身来见王爷,是为了今日擅自出府的事!妾身恳请王爷,若是要罚,就罚妾身一人,此事与其他人无关。”

冷唯墨撩起她的一缕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嗓音变得沙哑低沉,“给你个机会!”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俯耳哑声道:“取悦了我,此事本王就不再追究。”

夏微澜呆了呆,不禁皱起眉头,随即又松开,怔怔的盯着他。

冷唯墨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随即敛去,看她一眼,沉声道:“记住,要心甘情愿!”

夏微澜紧咬着唇,柔软的小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胸膛,阂上眼,仰起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耳畔传来他取笑的声音,“王妃打算这样取悦本王?”

夏微澜身体不由一僵,听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突然,手被紧握住,他将她抵到池壁上,倾身吻了下来。

这是个缠绵之极的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

脸上灼热的气息喷拂,身体在他的亲吻中,轻微的颤栗,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脏剧烈的鼓动着,胸腔极度缺氧,一阵晕眩袭来……

冷唯墨微阖着眸,许久,未见她有所反应,疑惑的睁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竟在与他亲吻时,昏过去了……

长吐一口气,揽过她的腰侧,微一用力,将她从浴池中抱了出来,水花溅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沁湿了纹路。

他赤身上岸,走到衣架前,将她轻放在软榻上,穿上素绸裕袍,垂眸间,见她手腕上莹白的玉镯,眸光闪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俯下身,横抱着她,步履沉稳的走进内室,一路上,串串水珠滴落,将她放在金丝软榻上,守在一侧的婢女见状,慌张的说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冷唯墨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不满他人,剥夺属于自己的乐趣,冷冷的声音,含着愠怒:“你退下吧!”

那婢女不由一惊,不敢迟疑,赶紧退了出去。

冷唯墨收敛眸光,修长的手指游戈,拉开她腰间的束带,突然,一个小而精致的胭脂盒,倏地从中滚落下来。

冷唯墨微微眯眸,稍弯下腰,拾起那盒子,转眸,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眸中浮出一丝冷沉的光芒。

将那盒子拧开,他凑近轻嗅,淡淡的幽香,散发开来。

指尖轻点,放在指腹上摩擦,莹白色的粉末,不是脂粉,也不是胭脂,却放在胭脂盒中,侧眸,看着榻上的躺着的女子,眸中的疑惑多了一层。

取来纸张,从中倒出一点粉末,放入纸包中。

随即转身,步履沉稳的走了出去,沉声交代:“无影,把这个交给慕容风,查出这是什么,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无影转过头来,看着他深沉的目光,赶紧接过,道:“属下遵命!”

一夜无梦,夏微澜幽幽醒来,只见洛儿坐在床边,手上拿着团扇,轻轻的给她扇着风,见她醒来,淡笑道:“小姐!”

夏微澜眨眨眼,看着头顶的幔帐,小声道:“洛儿,我怎么回来了?”

洛儿微微一笑,道:“王爷亲自送你回来的,这件事,只怕已经传遍整座王府了。”

夏微澜微微蹙眉,她可不认为,这是好事,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惊,立刻弹坐起来,低首,查看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了,他是不是发现了?

不过,那香粉,看起来是普通的粉末,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转头,抓着洛儿的手,比划道:“洛儿,你有没有看到,这么大的一个胭脂盒?”

洛儿见她神色慌张,点点头,赶紧起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低声问道:“是这个吗?”

夏微澜赶紧接过,迅速打开,盒中的粉末,似乎少了一点,又或者,是自己太过忧心所至。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表姐,你醒了!”

雨馨面色有些发白,难受的捂着胸口走了进来。

洛儿站起身来,看着她的模样,关心道:“雨馨,你怎么还在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去找个大夫瞧瞧!”

雨馨难受的摇摇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日子,看到油腻些的食物,就很反胃……”

话没说完,胸口又是一阵酸意涌上,她连忙捂住嘴巴,朝外面奔去,弯腰一阵干呕。

洛儿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道:“怎么跟害喜一样啊?”

夏微澜看了她一眼,轻斥道:“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不要乱说!”

……

一连三日,冷唯墨都召了不同的侍妾侍寝,本已经听到这些,她以为可以,像从前一样漠然一笑。

可是,不知何时起,心里竟会这般的酸涩不已。

父亲派人来传话,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行动,一个月内,势必要让冷唯墨变成废人。

看着手中的胭脂盒,心仿佛被两个人用力的撕扯。

似乎是有意在避开他,她会抽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去书房借书看。

回到云落苑,走进房中,见雨馨坐在床上,手捧着一个瓷碗,缓缓放在嘴边,脸上犹带着泪痕,她心中一紧,出声唤道:“雨馨?”

突然听到声音,雨馨受到惊吓,手上一松,嘭的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黑黑的药汁,也是洒了一地。

她转过头,看到夏微澜站在门边,不禁面色煞白,惊惧的站了起来。

随后,迅速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碎片,赶紧蹲下身子收拾起来,手隐隐颤抖着,一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殷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

夏微澜连忙走了过去,闻着那浓重的药味,见她的手伤了,赶紧道:“先别收拾了!”

说罢,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迅速拿来纱布,替她把手包扎好,手探向她的额头,关心的问道:“不舒服,有没有叫大夫来看诊?”

雨馨并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柔美的脸上,泪水纵横,半晌才道:“表姐,我……”

夏微澜见她神色不对,心下一紧,轻声问道:“怎么了?”

雨馨六神无主的扑入她的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道:“表姐,你帮帮我!”

夏微澜见她这幅凄楚的模样,不由慌了神,心疼的拿出丝绢,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着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雨馨哭了许久,眼眶已经变得红肿,泪水朦胧的眼中,带着无助与脆弱,抽噎的说道:“表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夏微澜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跟我说,到底发生怎么回事了,我才能帮你啊!”

雨馨面容惊惧,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咬唇道:“表姐,我……我有孕了。”

本以为,洛儿是一句戏言,却不料,一语中谶。

夏微澜震惊的望着她,微微垂首,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惊诧的问道:“你怎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你是被人……”

依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是自愿的!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若是让人发现有孕在身,以后,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若是严重些,说不定,会被捉去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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