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里是什么黑泥鳅?真身乃为一条黑龙,老汉急匆匆跑进厨房,抄起锋利无比的切菜刀,怕菜刀不够锋利,他又在水缸上蹭了数下,才跑回屋里。
“何方妖孽?来俺家做甚?”
言罢!老汗刀一挥,手起刀落,小黑龙的三尺三寸长的龙尾被老汉一菜刀给砍断了。
黑龙“嗷”的跳下了地,鲜血从炕上到地上染红一片,疼痛难忍的黑龙在地上翻滚两番,说是迟那时快“嗖”的一声,小黑龙由窗户蹿了出去,直接飞上了天,只见他钻进了乌云之中,随即消失不见了。
自丢了三尺三的龙尾之后,人们都称呼他秃尾巴老李,这便是这条大战白龙的黑龙的来历。
一项善良的黑龙见白龙欺压百姓怎能坐视不理,他想打败白龙为民造福,大战三天三夜的二龙都已遍体鳞伤。
这时,周遭百姓纷纷赶到江边,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东西,白龙多年兴风作浪,危害百姓,当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都企盼着匡扶正义的黑龙打败白龙。
当黑龙露出江面时百姓立刻拿出许多馒头、包子、牛羊、鸡鸭给黑龙吃,黑龙吃饱了,喝足了,精神百倍,斗志昂扬,便再次潜入江中与白龙决一死战。
而白龙见许多人送饭、送肉,也游出水面等吃的。但只见两岸人山人海,万众齐向江中抛白灰,扔石头。
“乡亲们快看白龙上来了,快扔石头砸死他,砸死他... ...我的牛啊!还有我的羊,都喂了他了,还给我们... ...”
老百姓对着黑龙一通骂,江边扬起一阵混乱,喊杀声不绝于耳,有往江里扔石头的;扔砖头的,有的随手抓起一把细土扔了下去,扔到没啥可仍的时候干脆往黑龙身上吐痰的,总之怎么解气怎么做,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白龙立刻在气势上就折了大半截子。
白龙的眼睛被白灰烧的睁不开了,后背被石头砸出了好几处大紫包,浑身被砸伤更是疼痛难忍,肚子又饿的受不了。他气急败坏冲出水面,直上青天,攀上云头,打算趁机逃之夭夭。
以逸待劳的黑龙新仇旧恨,直冲脑门,飞向天空向白龙发起猛烈的攻击。天空激战,地面上百姓给黑龙助威加油的声音响彻云霄,白龙与黑龙打得不分昼夜,半月有余从早到晚,一直没有停止。
激战之中人们无一散去,都盼望着黑龙为民除害,最后黑龙不负众望除掉了白龙。
黑龙划着一叶扁舟至巨石前,他用牙齿嗑破中指,用龙血在石壁上写下“黑龙江”三个大字,白龙江正式更名为黑龙江,自此黑龙江畔风调雨顺,百姓衣食无忧。
小墩子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那条白龙没遇见我噻!否则我小墩子一雕翎箭准送它归西。”
朱弼嘲笑道:“阿舅——阿舅——连俺你都射不到,你还还敢阿舅——说射白龙?大风不是阿舅——吹的,大山不是阿舅——堆的,死冬瓜不吹牛,你能阿舅——阿舅——死啊?”
正在闲聊之际,只见一只白狐从众人眼前狂奔而过,这只白狐白得干净,毛色银光闪闪,就像白缎子一般无二,白狐奔跑在白色的雪地之上漂亮至极,这场景如同梦境似的。
它跑到一棵老槐树下调转身形不动了,它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向它逼来的蒙古马队。
槐树在古代时意义重大,在庙堂之上,“槐”是古代三公宰辅之位的象征,而且每个名字都不相同,但必定要带槐字。比如“槐鼎”代表三公或者三公之位,也就是那些执政大臣。“槐卿”指那些三公九卿。此外还有不少,比如“槐兖”、“槐宸”、“槐掖”等等。
古代时,槐树背负了太多使命,也有着太多的象征意义。神话志怪小说里,槐树是了不得的一种树,古代文化里,槐是高官的象征。古人撞树是撞槐树,是不是槐树象征着正义之类的,就比如《晋灵公不君》中两鉏麑去赵盾家“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 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 不如死也!”触槐而死。
而我对槐树的认知截然不同,我认为“槐”乃木中鬼也!属于阴性之物,易招阴气,槐树一名源自“晦暗”。“槐”字与“晦”字读音相近,“槐树”就是“晦树”,表示树冠晦暗的一类树。此狐在此槐树下恐是在躲避什么?
俗语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子中不栽鬼拍手。 ”之说,鬼拍手即为杨树。
前不栽桑,桑通丧音,宅前栽桑会“丧”事在前;后不栽柳,柳有流的谐音,避讳流放之意.,另外柳树不结籽,房后植柳就会没有男孩后代。说“后溜(柳)”会跑光了财气;杨树遇风,叶子哗哗啦啦地响,象是“鬼”拍手。这些树栽不对地方都不吉利。还有,柏树不准栽当院,说是柏树是鬼的象征;家院不准有死树,认为死树预示着家人的去世。所以庭院的树死了,便要立即连根刨掉,马上植上新树。
对于树木的书法广有传说,不多加赘述。
这时一串凌乱的马蹄声响起,马蹄声由远而近,不多时一哨人马飞奔而来,这些人全部是蒙古人的穿着打扮,可能由于吃牛羊肉、喝马奶长大的,个顶个的人高马大。
这些人手里都握着阴森森的猎枪或老洋炮,为首的一人大黑脸蛋子、噶鱼头、鲶鱼嘴,满脸大络腮胡子,这副尊容看上去好像李逵转世,不怒自威。
下垂手这位红脸汉子略显瘦小一些,但也比其他人高大威猛许多,长着刀条脸,金鱼眼珠子鼓鼓着,八字胡。
这二位身后跟着二十几号,手里都端着各式火器,黑乎乎的枪口一致对着前方槐树下的狐狸。
蒙古人与白狐相距不到十米,一拉马的缰绳马立刻停滞不前,开始了一段人与狐的对峙。
蒙古人的马匹外在是没精打采,内在是疲惫不堪,由于是冬季马身上的汗液部分结了冰碴子了,若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应该是马不停蹄的从蒙古一直追赶到黑龙江。
人与狐定格式的对视开始了,蒙古人的眼光流露着贪婪与凶恶,而白狐的眼光流露着怨气与敌意,这样对视足足五分钟,白狐开始左右踱步,这是示威的架势。
下垂手那位红脸汉子抬起手中猎枪,开始瞄准白狐的头部,他手里的猎枪擦得锃明瓦亮,太阳照着雪白的大地,雪地折射在他枪上更显得寒光四射,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他刚要钩动扳机,上垂手那位“李逵”伸手将他的枪压下,然后说了一串嘟噜嘟噜的蒙语,杨克坚等人听不懂,但我是蒙汉满三种语言皆通的人,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就给他们做起了免费的翻译。
“噢!巴雅尔你的枪不够快,你看我如何射杀他的。”
然后“李逵”举起手里的猎枪,开始瞄准白狐的头部,按理说狐类天性狡猾,此刻它应该知道生命危在旦夕,那么它该转身逃跑才是。而它偏偏一反常态,本来是左右踱步的它,反而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逵”的枪口,在“李逵”钩动扳机的一刹那,白狐的眼中放射出一道蓝光,这蓝光直射入“李逵”黑乎乎的枪口里。
“嘣”枪发出超乎以往的一声巨响,“啊!”足有半盆的鲜血喷在了他自己的大黑脸蛋子上,再看伴着“李逵”一声惨叫爹落马下。
巴雅尔和其他十几人一同跳下马背,将“李逵”围在中央,这时大家才看明白,原来猎枪炸了膛子了,他的一只胳膊已经炸断,那只断了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支已经炸开了膛子的老猎枪。
那只白狐钻进密林之中不见了,此刻的蒙古人已顾不上再打白狐了,都向“李逵”围了上来。“李逵”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爹一声妈一声的嚎叫,巴雅尔扶起倒在地上的“李逵,”他哇哩哇啦的对“李逵”大声说着蒙语,巴雅尔的意思是:“巴彦德勒黒... ...巴彦德勒黒你怎么样?”
巴彦德勒黒哭声道:“巴雅尔我的胳膊没了,我的胳膊没了,一个猎手没了胳膊就是个废人,作为我们蒙古人这是最大的耻辱,你一枪打死我吧!”
“巴彦德勒黒你振作一下,只有懦夫才想死,我们作为草原的雄鹰不能因为折断一只翅膀就解决了自己的性命,你要坚强的活着。”
在巴雅尔的劝说下,巴彦德勒黒才渐渐稳定了情绪。
巴雅尔等人取来纱布和止血药给巴彦德勒黒包扎,但他们所谓的止血药此刻对他已经无济于事,断臂伤口处已然血流如注,由于流血过多,状如牛的巴彦德勒黒顿时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血这样流下去过不了一时半刻这人的命准得交代。
这个说:“不行啊!血止不住了。”
那个说:“邪性啊!我们的止血药以前很好使的,今天怎么就止不住血了?”
还有人说:“肯定是那只白狐做的怪。”
巴雅尔拧着眉道:“胡说八道,我们蒙古人不信鬼不信邪,一只白狐能做什么怪?”
蒙古人七嘴八舌一阵大乱,糟糕的是他们对巴彦德勒黒的流血不止束手无策,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巴彦德勒黒,巴雅尔坐在雪地上更是咳声叹气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