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风此时也开始打量起上官飞运,这个上官家族的当代最高族长,如今年岁已然八旬,但是从外表看来,怎么也想象不出此人有八旬之大。看起来,更像是一位中年人。
看来凡间的修炼之术,有些也接近了真正的修真功法了。
“南宫兄,此前,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两家的亲事了吗?”上官飞运此刻显然想敲定此门亲事,不想因张小风的出现,而有所变故。
“呃?是吗?这个,此前我不是刚说,老夫已经年老,记性不好,有些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个,小宏,我答应了没?”南宫博一头雾水,有些痴愣的询问自己的孙子道。
“这个,爷爷!此前小宏开了个小差,没有注意!请爷爷指责!”南宫宏立刻双手抱拳,下跪在南宫博面前,一脸请罪的口气道。
表情,动作,言语十分到位,而且态度非常严谨,当真不知道一般。
然而,身为南宫家族的大公子,当真会如此疏忽?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了。但是,南宫宏显然一点都不在乎,内心却是暗暗窃喜。南宫博之话,南宫宏怎会听不出言外之语,作为南宫家族的大公子,那就是未来世家的接班人,南宫宏自然也是众望所归,头脑聪明自然不再话下。
“小宏!这次句算了!起来吧,以后可要多多更正这个毛病,不然以后怎么成大事。”南宫博掠扫了一下胡须,呵斥道。
“是!爷爷!小宏必当遵循爷爷教诲!”南宫宏说完,一脸恭敬的站起,再次站在了一边。
名眼人就看得出来,南宫博根本就是在装糊涂。明明知道,却又说不知,显然不像是当代南宫家族的最高领导人。
“南宫兄,你们,你们这是公然反悔啊?切莫把我等当傻子看!要知道,说错话,这后果就不是一般的大。”上官飞运心中极是不爽道。这南宫家族如今已经落寞,居然还敢不给自己颜面,难道真要翻脸?
“哼!南宫前辈,此前明明都恰谈好了,如今怎么能当做不知呢?晚辈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再说了,此事去年不就已经定夺好了,说好今年完婚吗?如今这般,你难道要撕破颜面不成?”站在上官飞运身后的上官翔出口说道,语气显然一点都没有尊敬之意,甚至有点像责骂追问。
凡间辈分这东西,比之修真界丝毫不差。但是一晚辈居然如此出口,显然一点都不将对方看在眼里。也就是说,上官翔眼里,南宫家族早已是自己家族的傀儡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在上官世家,哪怕自己面前说话。
而上官翔如此说出,上官飞运却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是赞成自己的儿子,就算对方自责,也可以当做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
显然上官飞运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哎呀,长辈说话,你一介晚辈,插什么嘴?还有没有礼道?我虽然不是什么长辈,但是我如今却不得不开口,心里简直就是看不下去了。”张小风突然开口道。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自责我?你有什么资格?”上官翔怒目指责张小风道。自己乃是上官世家的大公子,还从未见过外人如此嚣张说话的。
“你甮管我是谁,我此前说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即可!如今只不过看不惯才插上一句罢了!在下有没有资格没关系,这世俗礼道,在下还是知道一点。你乃有名有份之人,却公然不礼,这传出去,不怕坏了自己的颜面?”张小风不以为意,翘着一只二郎腿,责骂般的说道。
“你!”
上官翔被张小风说的脸红耳赤,就差发飙了。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在下最恨人家瞪着我。你见过蛤蟆吗?被蛤蟆盯着,那多恶心,这样我感觉很不舒服。晚上睡觉,恐怕我都会做噩梦。”张小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丝毫一点都不给上官翔面子,甚至间接的骂上官翔乃是一直癞蛤蟆。
不过在外人,简直就是一副市井无赖的痞样。直是惹得南宫博以及堂中所有人想笑又不敢笑,唯有都憋在心里。
“翔儿,退下!”
上官飞运见身后自己的儿子,情绪极度的有些激动,立刻呵斥道。
“南宫兄,今日你给我一个直接的说法吧!这桩婚事,你们是接还是不接。老夫可不想在这看戏,没那个心情。”上官飞运此时心中也极是愤怒,不过没有直接撕破脸面而已。
此话一出,有些像是给南宫家族最后一次机会一般。
“我不同意!”
南宫芸突然从后堂出来,大声的反对道。
“此前,我就已经反对了!难道前辈你等都没听到吗?”南宫芸再次的补充道。
而此时白羽也缓慢的从后堂走出,双眼看向了张小风。当然张小风早已发现白羽以及南宫芸在后堂,此前叫白羽告知南宫芸可以出面,正是得到张小风的指示,白羽才叫南宫芸出面说话的。
白羽一出现,上官世家之人,以及那些手下,顿时双目几乎都快掉出来了。
美,绝对的美人!这样的女子,只要放在凡间哪一角落,都是如发光的仙子,倾城又倾国。
而此一身白衣素裹的女子一出,便默默的站在了张小风之后,紧紧的贴着张小风,更是让上官家族之人再次打量上了张小风。
能拥有如此佳人者,岂能是泛泛之辈?普通人的话,不怕红颜祸水,被人觊觎了去?没有能耐的话,当真是红颜祸水,惹祸上身。
如此一来,那一脸痞气的张小风,定然不是庸俗之辈。
“上官兄,你看!小女都出言反对了!咱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该看开一点了,年轻人的感情事,就让年轻人去解决吧!”南宫博有些无奈道。
世间都知婚事,一般都由家主做主,如今南宫博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符合传统。但是南宫博乃是南宫家族一族之长,此话一出,当真就是铁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地。
一来没有公然否定与上官家族的婚事,二来将一切,都推到了年轻人的身上。也既是说,这些事长辈之人无权再去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