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二人到了练武场,孙卫明做了禁制,大伙全挤满了练武场四周,场内大竹和孙卫明对峙着。
大竹打了个揖说道:“师祖,好久没过过瘾了,弟子失礼了,紫灵山炼气士言道成向您讨教。”
他人虽可爱,但是一言一语都有着大门派的风范,穿起银色战甲,手持仙剑,不慌不忙,大叫一声:“剑名‘阳罡’,看招,‘紫气漫漫’,去!”
那剑祭入空中,在他周遭随之漫起一团紫色迷雾。
孙卫明不忙着回应,有意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唵”字诀出,光球护身,他此诀已练到无色之境,根本看不出有出招防御的样子。
那紫气开始收缩聚成一只紫龙,吐出一颗紫色玄珠,直喷过来,大伙尖叫:“师祖小心。”看来这是言道成的绝学。
紫色玄珠初时速度极快,但是一到我两尺远的地方,急停煞车,在空中一动也不动。
原来当它打在光球上,孙卫明以“嘛”字诀定住了玄珠,言道成身影一晃,这样的煞车,让他有些受不了。
孙卫明不忙着反攻,言道成运足功力,紫龙喷出一团团紫气,努力催动玄珠,可是玄珠还是不动,不要说进攻,连收回都困难了。
孙卫明“弥”字诀出,运气在玄珠表面,紫色珠子外头裹上了一层淡金光,言道成全身大汗淋漓,孙卫明笑笑地叫道:“大竹小心,我要出招了。”
孙卫明小用一成功力,新练成的“火焚烈鹰”出炉了!
只见一只火红巨鹰在空中壮丽无比,只用第一式“翅焚”,巨大的翅膀煽出一股强大的焚风,吹向那半空中的紫龙。
就这简单的一招,没有花俏的招数,就把那紫龙打了下来。
孙卫明大吃一惊不敢再试,化掉“嘛”字诀。玄珠顺利的回到紫龙身上,大竹勉强化掉紫龙,收回阳罡剑,如同虚脱般的盘坐在地上,运功打坐。
唉,看来大竹练功还是偷了懒,这小子还真得多加督促才行,我运出一丝真元帮他快些恢复。
大伙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人可是从未见识到修道者的真正本事,何况孙卫明现在与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孙卫明看大竹已无大碍,收回真元向大伙说道:“大家先回去,晚上大伙在湖畔来个通宵狂欢,我和大竹有事要谈。”
众人离去了一段时间,大竹才开口说道:“师祖,你变得好强大啊。”
孙卫明调侃回道:“大竹,你这些日子可不长进啊,在搞什么?你师父要知道这样,不把你骂惨才怪。”
言道成讶异地说:“师祖,你可知道这两年是我进步最快的日子,尤其这紫龙,居然能幻化出来,要在韩帝国修炼,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做得到啊,我原以为可以挡挡师祖一两招的。师叔,你真变态,这么厉害。”
孙卫明苦笑着,自个也不太明白原因,只听大竹说到别的事了:“对了,师祖,救北风要用的材料都有了,现在就放在双剑庄,那刘老爷来了几趟,说想拜见你,请师叔治好北风后,能否拨空到他那里走一趟?”
“是吗?北风的事不能再拖了,大竹,我打算这一两天便先去双剑庄。”孙卫明道。
“师祖,这两年,北方联盟已经成立,与神教多次交战,好像吃了不少亏,而南方部分,我们和天雾峰、金光洞结盟了,但武城山、古龙山还在谈。大家都传说神教便是魔教,当年很多高手都和北风一样受到毒咒控制,所以神教的势力越来越大,听说连中部的大派韩林城都被吞并了,师叔,看来大浩劫临头了。”
孙卫明眺望着那轻灵美丽的玉萝湖,心中并无什么挂碍,反正早死晚死还是得死,对魔教,他不会坐视的。
本来对所谓魔、道、释,没什么特别好恶,北风的事,让他以为邪道绝不可让它们要生灵涂炭了。
大竹见孙卫明神思远离,也不敢多说,静静地陪我站在平台上,我向大竹问起:“对了,真君及你师父可好?”……
黄昏,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席地而坐,好似回到学生日子开起营火晚会,说笑开怀。
阿卡、阿达特、麻书明、具干、孔达、阿南等,都已修成了孙卫明送给他们的“辟金章”,他们的努力也真令人敬服,看来主要是孔达这校长太严了,有他在,我不必管理西河学堂,众人仍可精进啊。
大伙都笑了,孙卫明向孔达恭敬作揖说道:“先生劳心了,我谨代表大伙向您致谢啊。”
孔达赶忙回礼,“孔达从事教育如此之久,从没见过师父这样的人物,受教育者不用金钱,不用背景,不问人种,我也是受您感召啊。”
“孔达,这在我家乡叫有教无类啊,没什么,人人都应有受教育的权利嘛。”
孔达若有所思,如大彻大悟一般,看着天轻轻地说声:“好个有教无类。”
矮人们齐聚,开心的开始捉着我们跳起舞了,很像是丰年祭。
这儿的舞蹈真是特别,可是却没有音乐,忽然由其中一名矮人喊着:“嘿,嘿,嘿嘿,吼。”
紧接着所有矮人同喊:“嘿,嘿,嘿嘿,吼。”
麻书明在孙卫明身旁解释道:“师父,这是他们挖矿时的劳动歌,‘嘿,嘿,嘿嘿’是持锹提气,‘吼’是向下掘出。”
连舞蹈都和挖矿有关,我一细想,便理解了矮人为何会以毛细孔呼吸。
在矿区内空气稀薄,可能铝、钛含量都很高,长久下来,身体构造便产生了改变。
用吼声打着拍子,这是矮人挖矿时用的群聚力量,孙卫明不禁取过一节竹子三两下制成一支笛子,顺着拍子吹起一首“粟祭”,矮人们吓了一跳!
麻书明他们也吓了一跳,麻书明问了:“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声音好美。”
孙卫明停了下来道:“这叫笛子,竹子制成的,这个曲子是跳舞时配的。”
正解释着时,天空中却飘下一个身着法袍的矮冬瓜,也不知是敌是友,孙卫明不由心里一阵紧张。
“好听,好听……”那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