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寒天胃口倒是不小,竟然提出了如此奇葩的条件。”一个老生抱着膀子说道。
“我看这凌寒天是穷疯了,竟然连对方的兵器都想要,只是恐怕他没这个本事吃下。”有来自某大家族的老生很鄙夷凌寒天这种寒门武者,他明显站在了严嵩一方。
“我看凌寒天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第一名的奖励远丰厚于第二名,加上对方的兵器,这样双方的筹码基本能够对等。”也有老生客观评价道。
人群之中的议论之声也传进了严嵩的耳中,他冷笑一声,手掌在须弥戒上一抹,一柄水蓝色长剑出现在手中。
“凌寒天,有本事你就拿走我手中这柄沧澜剑吧!”
话音还未落下,严嵩纵身一跃,身子轻盈的落在了旁边的演武台上,手中的沧澜剑发出阵阵轻鸣,剑身之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芒!
下品宝器!
凌寒天的准宝器都花了十万金币,真正宝器的价格起码都是准宝器的五倍以上,五十万金币,这可相当于天岩城凌家一年的收入。
如此高的价格,就算是大家族的子弟,也必须是十分优秀的才可能会拥有,甚至往往都要修炼到炼体四重、五重后才可能配备。
但这严嵩不过才炼体三重便拥有了下品宝器,可见此人在通宝商会中的地位,绝对可以列为重要的继承候选人。
这样一来,严嵩不但在境界上压制了凌寒天,在兵器上也压制了凌寒天。
此时,人们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疑问,凌寒天如此言词灼灼的要将严嵩打到服为止,难道是学会了什么高深的功法,或者战技?
否则,他凭什么能够超级挑战严嵩!
凌寒天拖着大关刀,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演武台走去。
看着凌寒天一步步走演武台,相比严嵩那纵身潇洒的一跃,许多女性学生明显也更倾向于后者多一些。
“哈哈,如此沉重的大刀,本少都怀疑你能否轮得动它,别到时砸到了自己的脚上就好笑了。”严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打击凌寒天的机会。
“这个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凌寒天一步踏上演武台,淡淡的看了一眼严嵩。
看到凌寒天站定,严嵩手中沧澜剑一挥,十分大度的说道:“凌寒天,不管是境界上还是在兵器上,本少都占了你的便宜,这样吧,本少先让你三招。”
严嵩这话一出,顿时搏得了更多女性学生的好感。
高富帅,而且是这么有风度的高富帅,总是很招人喜欢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严嵩这个白痴!”内院第一人陈立轩低声轻骂了一声。
岳岩皱了皱眉,说道:“陈师兄,我看严嵩也并非无的放矢,你的确有这个实力,说实话,我并不看好凌寒天。”
凌寒天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既然严嵩如此托大,那自己不给他一点惊喜,那还真对不起他这份大度了。
无极真元诀疯狂运转起来,体内真元奔涌,无尘步施展到极致,凌寒天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如此之快的速度!”
凌寒天展现出来的速度,顿时让得严嵩眉头猛的一跳,心中升起一股危险的感觉。
“给我开!”一声暴喝,凌寒天全力轮动手中的大关刀,朝着严嵩当头砸下!
重刀无锋,携带着几千斤巨力轰然砸下!
千钧一发之时,严嵩已经没有办法躲开了,因为凌寒天的的速度太快了,他只能挥起手中的沧澜剑抵挡!
“轰!”
能够在三级顶尖凶兽铁甲银虎身上留下伤口的巨力,轰然撞击在了沧澜剑之上。
整个剑身骤然一弯,强大的力量继续压迫而下,严嵩双臂一阵发麻,身形猛的一颤,膝盖剧烈的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我快要扛不住了!”
严嵩几乎咬碎了银牙,体内真元疯狂运转起来,拼尽了全力抵挡凌寒天的重击。
“给我再开!”
根本没有任何的留手,手中的大关刀再次一轮,对着严嵩轰然砸下!
“噗!”
原本就差不多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再次遭到凌寒天的重击,严嵩膝盖一弯,差点就要跪下,但他强行运转真元,顿时体内真元逆行,一口滚烫的逆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什么?凌寒天不过才两击,严嵩竟被打得口吐鲜血!”在场许多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炼体二重的寒门武者竟然两招将炼体三重的家族子弟打得口吐鲜血。
“怎么可能,凌寒天的攻击力怎么可能这么强?难道他是天生神力?”岳岩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陈立轩毕竟是内院第一人,见识广博,冷静的分析道:“这个凌寒天肉身淬炼得极为扎实,体内真元雄浑,加上这重刀,这一击之力恐怕不下三千斤。”
“三千斤之力?”岳岩狠狠的吞了一口水,眼中闪过强烈的忌惮之色,他全力一击之力也才不过三千多斤。
此时,在演武场上,严嵩咬碎了银牙,脸色胀得通红,额头上渗满了滚烫的汗珠,苦苦支撑,但他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寸劲杀!”
接连两击,凌寒天利用力量压制了严嵩,但在这个过程之中,他都是在调整体内真元震动的频率,旋即成百上千道震动真元瞬间涌进了大关刀中。
这是凌寒天第一次尝试通过兵器施展寸劲杀。
“轰!”
成百上千道震动真元一传递到严嵩的体内,顿时让得他体内真元完全暴走,身形骤然一颤,手中沧澜一软,膝盖一弯,直接跪倒在地。
头顶的大关刀轰然劈下!
“不可!”
天工长老大喝一声,正准备上台,却是陡然发现,那重击而下的大关刀,竟然稳稳的停在了离严嵩头皮一厘之隔的地方。
“好恐怖的控制力!”看到这一幕,内院第一人陈立轩瞳孔骤然一缩,手掌下意识的紧了紧。
严嵩体内真元完全暴走,那自头顶传来的劲风吹得他头皮生疼,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原来如此之近。
冷汗渗满了额头,这一刻所有的骄傲悄然崩碎,耳边却是响起了凌寒天冷冷的声音。
“严嵩,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