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陈水捡起地上的令牌与珠子,感觉这也太简单一点。
在他预想中,夏宇泽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应该会下寒潭,然而眼前的事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夏宇泽显得有些理所当然,道:“嗯,如果这小家伙不听朕的,可能还需要耗费一点功夫。”
“就那条小蛇?我看它也没有多少本事啊,除了会一些唬人的手段之外?”陈水闻言,心生狐疑。
就在陈水狐疑间,忽然在他那条小蛇突然从他的眉心钻了出来,并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吓得陈水连忙挥手打开,但手打在小蛇身上时,却发现只是一滩水。
“哈哈!”
这时,脑海里传来夏宇泽的笑声,夏宇泽解释道:“它可不是一般的蛇,它全称叫冰冠王蛇,乃是妖族正统王族血脉之一。你别看它现在只有巴掌大小,但你真要跟它斗起来,你可不是它的对手。”
“它有这么厉害吗?”
陈水虽然相信夏宇泽的不会骗他,但说他不如一条小蛇,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
可刚说完,陈水便忍不住有些担心,神情警惕地朝自己上方望了望,生怕那条小蛇又突然冷不丁的出来吓他一跳。
夏宇泽耐心说道:“妖与人不一样,真正的上位妖族是由天地孕育而生,它们诞生的过程与环境非常严苛。且出生便相当于通灵境的实力,并且具有血脉神通,像冰冠王蛇这样的王族血统,甚至连洞玄境都不敢招惹,何况你连通灵境还未到的一个小小观心境?”
陈水请教道:“我也听说过有关妖的传说,但没有夏大哥你说的那般厉害?”
夏宇泽解答道:“你所听说的那些妖,其实只是接近妖类的凶兽,但并非真正的妖族?”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妖族?”
闻言,陈水心中好奇顿起。陈水为其解答道:“妖族分为三类,一种是天生生有双翅羽妖,一种是天地灵力所化的灵妖,还有一种便是具有神兽血脉的兽妖。”
陈水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冰冠王蛇算是兽妖吗?”
夏宇泽笑道:“当然是兽妖啊。”
陈水拿起手中的那颗蔚蓝色的珠子,问道:“这就是寒潭的灵宝?”
夏宇泽点头道:“对,这是千年冰魄,对朕无用,但你贴身携带对你修炼很有利,至于功效你日后自行体会。”
“哦!”
陈水闻言,仔细观察着这枚珠子。看起来卖相倒是不错,而且握在手中也冰凉冰凉的,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的别的感觉。
或许是感受陈水心中所想,夏宇泽忍不住笑了笑,但并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陈水总算不用像来时一样,在灌木丛中穿梭,速度自然快了不少。当陈水回到大重山上时,一来一回也不过用了两个时辰左右。
“山主,你安全回来就好,相信黎洛也不会怪你的。”
一直在等候陈水归来的闫森,见到陈水这么快回来,根本没有多想,本能的认为陈水没有拿到开山令。
“闫老哥,你在说什么?”
陈水明显没有听明白闫森的意思,表情有些疑惑。
闫森拍了拍陈水的肩膀,安慰道:“山主,咱们啥也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你尽力了,别的你也别多想了。”
“哈哈,对对对,想那么多也没用。”
陈水一听,猛然明白了闫森的话外之意,但狡猾的是,陈水给非但没有如实告知,反而一脸坏笑的继续让闫森误会。
说完,陈水又问了一句:“对了闫前辈,你知道沧古前辈在哪吗?我找他有急事。”
闫森回答道:“他就在他小院里,我们一起过去吧。”
陈水点点头,与闫森一同前往沧古住处。
路上,闫森担心陈水因为闯寒潭失败而郁闷,便开始转移陈水的注意力。
“山主,在你拿到开山令之前,你还要在这里生活一些时日。你看看你想住那里,你说哥哥我来安排。”
听到闫森的话,陈水就忍不住想要笑,但依旧还是忍着,道:“现在想这个事还早呢,没事,晚点再想也不迟。”
谁知闫森一听,认真了起来,非常坚定地说道:“那不行,地方就这么大,好的地段也就这么几块,而且你现在是山主,你想住在什么地方,你都可以随意挑选,你可不能像沧古老大一样,把自己的住处弄得跟个茅房一样,太丢人了。”
看到闫森认真的模样,陈水忍不住就差点笑了出来。
事情都已经办成,陈水自然不会听闫森的,连忙婉拒道:“说的也是啊,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一会再说,等我把事情办完再说吧。”
“成,那一会再谈。”
闫森一听,觉得先办完正事再谈也可以,加之沧古的住处马上就要到,便没再强求了。
再见到沧古之时,沧古依旧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喝茶静坐。
陈水健步来到沧古面前坐下,‘啪’的一声,将开山令摆在桌上,道:“前辈,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开山令。”
沧古见到开山令表情都凝聚了,他相信过陈水,毕竟陈水是大重山开山以来,实力最强也是最有希望拿到开山令的人,但当陈水真的将开山令摆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感觉有些恍惚。
闫森也愣了,心想,“陈水不是没有拿到吗?怎么开山令突然就冒出来了?合着之前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吗?”
“山主,这确是开山令没错,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也有这个幸运一睹开山令的真容。”
沧古将开山令捧拿在手中,表情甚是感慨。
陈水见状,心中急切,追问道:“我想请大重山的兄弟随我去救黎洛,我需要怎么做。”
沧古将开山令归还给陈水,道:“你现在已是山主,又带回开山令,只要您一句话,大重山上上下下两千多,任你差遣。”
陈水担忧道:“话虽如此,但我担心大家会不服,毕竟我昨日打伤了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人怀恨在心。而且我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以势压人。”
沧古闻言,对陈水的心思摸得十之八九,反问道:“所以山主是想要我这个已经卸任了的人,帮你开这个口对吗?”
“正是。”
陈水没有隐瞒,诚恳道:“实不相瞒,我对山主之位毫无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事情紧急,加之大重山有规定在先,但凡有任何别的办法,我也不可能这般鲁莽。只要前辈帮我开这个口,完事之后,我即可便将开山令与山主之位交还与你。”
“别,千万别这样。”
沧古闻言,顿时大惊,连忙推脱道:“山主,我们大重山的人打打闹闹都是常有的事,虽然我们重情义,但是我们只认山主不认人。所以山主大可放心,我敢以人格担保,只要你开口,我等大重山人必定遵行。”
沧古生怕陈水不信,又加了一句。“这一点,你可以问闫森,看我说得是否属实。”
“是这样吗?”
陈水闻言,将目光投向闫森。闫森不知是在气头上还是什么,冷哼道:“不然呢,我们大重山的人可没有你想得这么复杂。”
陈水闻言,心虚地摸了一摸鼻子,朝沧古再问道:“那要怎么召集大家呢?”
沧古闻言一笑道:“很简单,敲钟三响即可。”
“钟在哪里?”陈水又问道。
沧古回答道:“此事你交给闫森就行了。”
“行了,别说了,我去敲钟。”
沧古刚一说完,闫森不等陈水下令,直接主动说到。说完,也不等陈水,直接离开了。
沧古见状,笑着帮闫森解释了一句。“山主莫要放在心上,闫森就是这个性格。”
陈水说道:“我知道。”
沧古犹豫半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山主,沧古斗胆直言,此事若成,参与者皆是生死难测,山主冒这个险真的值得吗?”
陈水诚实道:“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应当无愧于心,若是有希望,而我却无动于衷不予以行动,我心难以安宁。”
沧古忧心提醒道:“但事关个人生死,山主还应为大重山的兄弟考虑啊。”
陈水点头解释道:“前辈放心,方才我说过,我不想以势压人,此事我定不会强求,全凭个人意愿,若是真无人肯帮我,我自会另做打算,定不会埋怨他人。”
沧古闻言,对陈水心生感激,起身朝陈水拱手谢道:“如此,我沧古便在此谢过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