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建伟并没有死去,他只是在生生死死之间徘徊。进入了一场非常神奇的境界,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
他一个人在这个孤单的世界里,独自游荡着。也许他现在更加希望能够遇到些人,亲人,爱人,仇人。什么人都可以,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漫无目的游走就行。
也许张建伟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意识到,世界上大部分人活在自己身边,才会快乐。
张建伟在这个虚构的世界游走着,他认为自己死了。但是意识还在,要说活着自己的身体就是光影,没有任何感觉。
生死这个问题,从天地初开之时。就有无数人来探索,无数的豪杰,穷其一生也未能解答。可是,那些神话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张建伟不禁怔住了。
......
李诗诗一个人,在地上蜷缩着。心中感慨万千,也许自己不应该为了力量。就诱导张建伟打开神秘宝物,现在他死了。
正在这个时候,张建伟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吱呀。”
走进来的是一个体态雄伟的中年男子,当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张建伟和一名不知道名字的漂亮女孩。
他立刻冲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建伟,忍不住大喊:“儿子,你怎么了!说话呀,儿子!”
张宝神经紧张的跪在地上,抱着张建伟的身体痛苦。
李诗诗看到这一幕也心生不忍,“叔叔,他...死了...”
“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当头一棒,狠狠地砸在张宝的头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今天再见就阴阳两隔了。
震惊之余,张宝也注意到了李诗诗紧张不以,神色慌张。
“是不是你害死的!”张宝凛冽的目光盯着李诗诗。
李诗诗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这是武王的境界,意识的压制。李诗诗开始怀疑拜月学院的情报有误了,请报上明明说,张平这一支,在张家平平无奇。更是说张宝仅仅是个大宗师水平,但是现在来看,都是假的,张家在有意的隐瞒实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不要隐瞒,否则,我发誓一定亲手送你去幽灵地府。”
面对张宝的威严压制,李诗诗不敢隐瞒。只好如实说了,但是也做了一定的修改。比如这次的任务是来夺取张家宝物,取得张家的龙脉。
“我和张建伟是在树林里认识的......后来我就爱上了他。他向我展示,家族宝物。然后就,这样了...呜呜呜...张建伟...”
李诗诗为了自己的谎言更加真实,怕在张建伟的胸口,爱惜的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张建伟的母亲王凤、奶奶莫知也顺着声音,来到了张建伟的房间。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阿伟,他怎么了?”王凤道。
“我孙子,怎么了?”莫知道。
“阿伟他......”张宝声音有些梗塞。
于是李诗诗又当着张建伟的母亲、奶奶面前把谎言又说了一遍,又挤了挤眼泪,抱着张建伟痛苦了一场。
当听完这个消息后,张建伟的奶奶当场就昏了过去。张宝连忙背起老妈出去找医生,现在房间里就剩下王凤和李诗诗了。
王凤拿出手绢,擦着眼泪痛苦。
李诗诗同样也是女人,见到张建伟的妈妈为儿子的离开如此伤心。也就不由得,心里难受。连声劝解王凤节哀顺便,不要在伤心了。
王凤怎么想也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一夜之间就天人两隔了,怎么能不使人不潸然泪下呢?
听着王凤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李诗诗的心里内疚就更加深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她间接的害死了张建伟。
但是王凤不经意间看见了,李诗诗的臀部有血迹。再结合李诗诗刚才说的,她喜欢自己的儿子。
她立刻就又重振了生活的信心,语重心长的对李诗诗说:“姑娘,虽然阿伟已经死了。但是,你肚子里要是有张家的孩子,我们是会照顾的。”
李诗诗懵了,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背后的白裙子。
这个时候,张家的下人也都好奇的围在门外。
他们听夫人这么一说,立刻就心领神会的望李诗诗的血迹斑斑的裙子上看去。纷纷露出了,天有不公的表情。
李诗诗看到众人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一切。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现在的李诗诗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撕碎。
可是,现在偏偏又无法解释清楚。这样的话,使得李诗诗很是抓狂。怒气冲冲的向门外走去,同时回头愤懑的看着张建伟。
众人马上就自以为是认为就是如此。
有一个下人抬头瞧瞧里面的张建伟,鄙夷地说:“我去,真的是牡丹花下死,捉鬼也风流。”
“就是,就是,你看他露出的诡异的微笑,一定是爽死的。”又一个人搭言道。
众人说着话,还不忘向李诗诗的方向瞧去。众人瞧着张建伟的诡异笑容,再结合李诗诗臀后的血迹,颇有意思的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诗诗怒视众人,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奶里奶气的少年来了。
“神女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沈百斌看着李诗诗问道。
“看这个死人!”
李诗诗有些失态,这句话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沈百斌愣住了。
一旁的下人是认得沈百斌的,连忙将他拉了回来。
“沈公子,你别怪她。她也是刚刚失去爱人,正神志不清呢。”
“爱人?”
沈百斌疑惑不已。
于是众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沈百斌,又说了一遍。
“什么!”
“姐夫死了!”
“不可能,我不信!”
沈百斌突然大喊到。
“一定是你,杀了我姐夫。你和张建伟根本就不认识,对吧?”沈百斌向着李诗诗质问道。
“不认识?”
“那为什么大早上的来张少爷房间?”
“有阴谋,对,一定是这样。”
众人议论纷纷,现场再一次炸开了锅。
沈百斌捶了捶胸,止住哭声道:“李诗诗,你好狠心。明明已经站了张建伟的便宜,把他睡了,现在竟然因为......”
“以为他肾不好就,狠心把他杀了。肾不好不是他的错,是天生的。”
“肾不好就要杀人吗?男人有肾宝,夜夜都不倒...呜呜...”
要是张建伟知道,这个小舅子在自己死的时候都不忘,调侃自己一番。一定会狠狠地敲他几个,他从小都爱吃的脑瓜崩!
王凤走了出来,一脸悲泣的说:“你们不要说这位李诗诗姑娘了,她好歹也有可能怀上了,我们张家的骨肉。哎,我可怜的孙子,从小就没了父亲,呜呜呜...”
李诗诗简直头都要炸了,气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王凤见状连忙招呼下人,有一个下人挺身而出,“夫人,我多多少少的学过一点医术。我来瞧瞧。”
那下人将李诗诗的眼皮翻开,定睛一看,言道:“夫人,她无事。”
这时候,王凤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让府里的下人,备好轿子送李诗诗回沈府修养。
李诗诗被安放在轿子里,由几个下人抬了出去。
走到街上,那顶红色的轿子格外惹人注目,许多好事的人纷纷前来瞧个热闹。
“你听说了吗?张建伟死了。”
“怎么死的?”
“据说是和这名女子大早上的做运动,然后猝死了。”
“这么厉害,服了。”
“不过,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个王八咋就这命短。”
“哈哈,去他娘的,谁知道呢。”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在胭脂铺的柳眉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明明记得,张建伟和自己说了告别。
但是,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拈花惹草,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柳眉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勾住了张建伟的心。她连妆容都来不及画,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走到街上,柳眉拦住了火红的大花轿子。
她其实心中是很忐忑的,害怕自己真的比不上花轿上的女子。
但是,不甘占满了她的全部,她一把掀开了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得纯洁,美丽的女孩。穿的端庄,气质儒雅。
柳眉再看看自己,衣着暴露,言语粗鲁,和这个女孩子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柳眉没有多说什么,失魂落魄的放下帘子。
没有打扰,正在昏迷的李诗诗。
一个人,伤心的走了。胭脂铺,也关门大吉了。
东无影,西冰魄,南哀啸,北玄玉和瑶妹,也刚刚来到这座小城。他们在听说张建伟已经死后,惊讶极了。
“东风破哪里去了?”东无影说。
“一定是去寻花问柳去了,我们不必管他,先去告诉师傅。”
众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但是在拐角出,有一个黑衣人紧紧地盯住了他们。
张建伟的虚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他伸出手。
“晤。”
一个紫檀香炉,上面飘着袅袅紫烟。
“你终于来了。”一个年迈的老者说。
张建伟哑然,一回头,轰,天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