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开一个没留神,孙奎的铁扇在莫云开的手臂上刷的划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流直流,紫云道长赶紧抽出自己的宝剑,向莫云开掷过去:“云开,接剑!”
莫云开接剑在手,兜了几个剑花,把孙奎逼开,拉个架势使上了家传的莫家刀法,莫云开明明拿的是剑,却用的刀的招式,看起来有些滑稽,孙奎一看不禁心里暗笑,原来是个外行,但是几招下来,招招精奇,剑剑精妙,分不清是剑还是刀,莫云开暗自运用修心大法,催动内力,一股剑气环绕,孙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时向自己冲来,才知莫云开不但招式纯熟,而且内力深厚,当下不敢大意,凝神迎战,但是莫云开的剑气越来越足,越来越犀利,每一剑刺来,虽不及身,但是剑气冲击的孙奎身上犹如刀割,痛苦难当,胸中翻滚几欲吐血,孙奎满头大汗,面部扭曲,连连倒退。
孙猛一见二弟马上要败下阵来,也不答话,抄起自己的鬼头大刀跳过去就砍,那鬼头刀势大力沉,刀刀狠毒,恨不得一刀把莫云开劈为两半。
莫云开以一敌二,闪展腾挪,沉着应战,孙家兄弟还是占不到便宜,几个人叮叮当当的从屋里一直打到院子里,司马家的家丁护院早就听到了消息,不消吩咐,各持兵刃把院子保卫的水泄不通。
紫云道长见莫云开一个人力敌两人并不落下风,高兴地连连点头,没有过来帮忙,暗自提防其他人,并想着脱身之计。
此时司马博尚见孙家兄弟接连落败,暗自着急,悄悄来到司马博良身边低声说道:“弟弟,莫云开就是勾引我家颖儿的臭小子,颖儿也是为了他才去的紫云山差点送了命,颖儿已经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今天不杀了他,我们颖儿早晚被他毁了。”
司马博良本来对两方面的人都无好感,面无表情的观看莫云开和孙家兄弟的厮杀,听完司马博尚的话后突然面露杀气,对莫云开怒目而视,站起身来,走下场子,冲孙家三虎冷冷的说道:“一群废物,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还不闪开!”
孙家兄弟闻言当然不高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博良,却不停手,紫云道长一见司马博良要上来助阵,横拂尘挡在前面朗声说道:“尸魔,你要做什么!要动手可以找贫道啊,你伤天害理,我正想为民除害呢!”
司马博良看了看紫云道长,恨恨的说道:“又是一个臭道士,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老杂毛,既然你要送死,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杀那个小畜生!”说着舞动利爪和紫云道长战在一处,两人都武功精湛,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司马博尚见院子里打的热闹,看了一眼江风义说道:“江兄,今天已经闹成这样,我们也不能歇着,干脆尽快把他俩拿住,你看如何。”
江风义心里很复杂,本想能够让莫云开和紫云道长加入,毕竟莫云开是自己的儿子早晚是自己的助手,没想到这么快就闹翻了,司马博尚说这话很显然是要自己出手,现在也不能得罪司马博尚,只好应声说道:“好的,司马庄主,那就让我来清理我们莫家的门户。”
说完跳到院内,大声说道:“孙家兄弟,你们暂且休息一下,让我来收拾莫云开。”话音未落,已经跳入圈内,挥刀把莫云开和孙家兄弟隔开,与莫云开打斗在一起,孙家兄弟打了半天未得丝毫便宜,反而累得气喘吁吁,正巴不得休息一下,赶紧跳出来去看躺在地上的老三。
江风义和莫云开都使得是莫家的功夫,虽然看起来很激烈,但都知道对方下一招是什么,双方出手都很快,却都不能得手,所以并无胜负可言,江风义借机低声对莫云开说道:“云开,我卖个破绽,你赶紧走!”
莫云开对江风义的心情也很复杂,明知这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但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但是手下也下不了狠手,更不答话,对江风义的破绽置之不理,不肯离去。
院子里正在激烈交战的时候,人群外面走来了三个人,分开众人的包围圈走了进来,正是司马浩、司马常和司马颖,司马颖这几天身体刚刚恢复下床,但是还很虚弱,司马常和司马浩就陪她去后花园散心,听到前院有打斗的声音过来观看。
司马颖一眼便看见了莫云开,不禁大喜过望,大叫道:“云哥!云哥!”
莫云开听到是司马颖的声音,用眼角余光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颖妹。
“颖妹!颖妹!”想要冲过去,但是被江风义的刀缠住无法脱身。
“你们干什么,快住手,放了我云哥!”司马颖大叫着就要冲过去,被司马浩一把抱住,任凭司马颖怎样哭喊挣扎就是不放开。
司马常一看便知了情形,看到江风义在和莫云开动手,他早就怀疑江风义,怀疑那晚紫云山下客栈里向自己发暗器的就是江风义,所以跳过去挥剑隔开了江风义,自己和莫云开交上了手,向江风义喊道:“江爷,您下去休息一下,让我来收拾他!”江风义无奈,只好退到一边观战。
这时躺在地上的孙雷也已经苏醒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哇哇暴叫:“他娘的,敢打老子,老子砸死你!”挥大锤又向莫云开冲了过去。
“兄弟,一起上啊!宰了他们!”孙猛发了一声喊,孙家兄弟三人都冲了上去。
这一下莫云开被四个人围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心里又记挂着司马颖,一分心,连遇危机,肩膀和大腿各中一下,虽只是皮外伤,但也鲜血直流。
紫云道长见莫云开危急,撇下司马博良过来解围,哪知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再躲闪已经来不及,赶紧运气抵御,“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这一掌狠辣之极,使足了力气,要不是紫云道长真气护身早已骨断筋折,即使这样紫云道长也被打的向前跌出一丈多远,险些摔倒在地,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紫云道长回头一看暗算自己的正是司马博尚,紫云道长拂尘拄地,显然受伤极重,无力还击了,惨然一笑道:“好一个司马庄主啊,果然道貌岸然,哈哈哈哈……”干笑几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莫云开一看紫云道长被司马博尚暗算,受了重伤,怒发冲冠,拼命地舞动长剑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紫云道长身边,一手搀住道长,一手拿着长剑,叫道:“道长,你怎么样啊?”
紫云道长有气无力的说道:“孩子,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带入这龙潭虎穴,你赶紧走,别管我,咳咳……”
莫云开使劲的摇着头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此时,孙家三兄弟,司马常,司马博尚和司马博良把二人围在中间,一个个面带得意的冷笑,就像猫戏老鼠一样并不急于动手,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江风义。
司马颖还在哭喊:“你们干嘛,放了云哥!”而司马浩恨死了莫云开,任凭妹妹怎么哭喊就是不放手。
司马博尚看着两人,脸上掠过一层杀气,突然大叫一声:“各位,不用等了,结果了他们!”
孙家兄弟早就迫不及待,纷纷高举兵刃就要冲上来把二人乱刃分尸。
司马颖一听此言,大叫一声:“不要啊!”急火攻心,当时晕了过去,瘫软在地上,司马浩吩咐丫鬟婆子先把司马颖抬进了屋子,自己也拔剑跳过去帮忙。
紫云道长见情势危急,挣扎的要起身拼命,情绪激动“哇”的又吐了一口血,神智开始模糊,嘴里还在含混的叫道:“云开,不要管我,云开,你走!……”
莫云开把紫云道长背在身上,但是早已经筋疲力尽,汗水顺着鬓角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握剑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见到孙家兄弟又冲上来,把心一横,大吼一声:“啊!你们来吧!”举剑相迎,拼死一搏。
就在此时,突然院门口一阵大乱,包围在四周的家丁打手四散奔逃,只见两个身影,一白一青,一人拿剑一人挥鞭,冲杀了过来。
二人一边冲杀一边高喊:
“云开,不要着急,姐姐来救你们了!”
“云开!我们来了!”
正是白瑾儿和周蓝儿,两人冲开一条血路,来到莫云开身前,刷刷几剑把孙家兄弟击退。白瑾儿见莫云开满身血污,紫云道长不省人事,关切的问道:“云开,没事吧?”
莫云开咬紧牙关:“姐姐,我没事,紫云道长受伤不轻。”
司马博尚哈哈大笑:“哈哈哈,这回好了,都凑齐了,正不知道怎样才能一网打尽,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
孙奎看到冲进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心花怒放,满脸淫笑:“嘻嘻,哪里来的小美人啊,各位,你们歇歇手,让我来对付这两个大美人,嘻嘻……”
孙奎摇动手中铁扇,笑嘻嘻地向白瑾儿走过去。
莫云开低声说道:“两位姐姐,今天我们寡不敌众,你们赶紧逃出去,我来挡住他们。”
白瑾儿哪里听得进去,见孙奎如此轻薄,气的柳眉倒竖,刷的一剑刺向孙奎的咽喉,这一剑凌厉之极,剑带风声,眨眼已到近前,孙奎万没想到白瑾儿如此厉害,吓得一声怪叫,赶紧扭头躲闪,虽然避开了咽喉,但是剑尖在下颌上划了一下,鲜血直淌。
“哎呦!小妞还真厉害!”孙奎躲过一劫,已然知道厉害,当下不敢大意,打开铁扇和白瑾儿斗在一处。
旁边司马常早就看到了周蓝儿,认出是紫云山下客栈偷袭自己的人,抽兵刃跳了过去,叫道:“紫云山客栈偷袭我的可是你啊,那晚没有分出胜负,我们再比过!”
周蓝儿冷笑一声:“血无常,算是没有瞎了你的狗眼,正是姑奶奶我,吃我一鞭!”软鞭在空中一个脆响,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司马博尚看眼前的形势已然胜券在握,自己不屑出手,于是怂恿孙家兄弟,转身对孙雷说道:“老弟,莫云开那小子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有仇不报非君子,赶紧结果了他算了。”
孙雷一抹脸上尚存的血迹,想起刚才被莫云开的羞辱,哇哇大叫,提铁锤跳过去就砸,莫云开,身背紫云道长,躲闪不灵活,只好举剑硬接硬架,那孙雷力大无穷,几招下来莫云开被震得膀臂发麻,渐渐体力不支,突然孙雷一声大吼,双手抡锤用尽全力砸下来,誓要把莫云开砸成肉泥不行,莫云开已经难以躲避,只好提起真气硬着头皮举剑迎这一击,只听得噹的一声响,火花四溅,莫云开膀臂酸麻,虎口震裂,血流不止,长剑被砸飞出多远。
孙雷一见喜出望外,大笑道:“哈哈…..你就在这里吧!”铁锤又高高举起。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空中“嗷嘔”一声虎啸,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大家都愣在了当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虎!有老虎!”
正是:
为成大事欲结盟
道不相同起纷争
寡不敌众险连生
地头草蛇欺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