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拉开与“丧尸”的距离,这时才显示出托马斯七级超能者的实力,动作快的让人眼花。
埃尔文到还算冷静,他也没有靠近,而是拿出手机探测器,开始探测并读取数据。
“放心,这东西应该不是丧尸。研究所早先倒是制造出生化病毒,但是那种病毒是个失败品,对人体的强化机制不强,还极容易被杀死。总的来说就是连感冒病毒都不如。联盟拥有远超世界平均水平的科技实力,都没有造出来,我不信中国会有这种东西。”
一边理性的分析,埃尔文一边对探测器进行着操作。连续点触了几下探测器的触摸屏。然后将探测器上的摄像头对准海峨嵘,只见探测器上显示出一条进度条,这是在探测目标的能量水平,以及跟全球的超能力者进行对比。
进度条很快从头走到尾。结束后发出“滴”的一声,然后显示屏上出现了结果。
不过这个结果还是令埃尔文感到意外:“嗯?这是什么东西?没有相吻合的资料!能量水平零级?这不是比普通人还弱点!但是探测器却显示他是超能者,呵呵,有意思!”
探测器出现的结果相互矛盾,这引起了埃尔文的兴趣。一般体内能量高出常人很多的时候才会被判定为超能者。但眼前这个人的能量水平实在太低,连普通人都不如。不过探测器运用了特殊算法,不仅仅依靠能量水平来判断。如果是它认定的超能者,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这家伙把那小妞涂得满身是血,我是再提不起**来了,今天的饭我估计都吃不下。呕……”说着,托马斯还真就干呕了一声。
“这个东西有点意思,我要把他带回实验室去。既然探测器上面没有相关资料,说明这是一个没有记录在案的超能者。能躲过联盟猎头的普查,说明他确实有特殊之处。而且伤城这样还能活动,我觉得托尔博士一定会喜欢他。”
被当成丧尸的海峨嵘,其实他的身体完全是依据本能在行动,他的意识依然停留在那黑色空间之中。年轻女性的气息吸引着僵尸模式下的海峨嵘靠近,因为唯有女性的恐惧激素才能给他力量使他还原。而恰巧也因为方丽被催眠之前就是在找海峨嵘,两人本就离得非常近。可惜海峨嵘已经被埋在瓦砾之下,方丽已经走到了他的上方,却没有发现。但也正是这样,海峨嵘才能在无意识之中又救了方丽一次。
不得不说托马斯想行事,实在是挑错了地方。现在他已经被海峨嵘“破烂”的样子恶心坏了,别说什么情欲,连看方丽一眼的兴致都提不起来。听到埃尔文要把这个东西带去总部,托马斯更是露出满脸沮丧,他指着海峨嵘说道:“你要把他带到总部去?哦!你干脆恶心死我得了。”
埃尔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得了吧,你要真嫌这个东西恶心,你也就不叫硬骨头了!”
“我叫硬骨头,是因为我的骨头真的很硬!可是你想,原本我裤裆里的大炮已经上膛,蓄势待发,但是被他忽然出现这么一搞,直接就卡壳了,要是以后我见着辣妞都硬不起来怎么办!能不恶心吗?”托马斯一边说一边在自己下身比划,如果他再毫无顾忌一些,估计会把裤子脱下来给埃尔文看。
暗道托马斯是色性难改,埃尔文强忍着笑意说道:“那,世界上又多一个好基友,少一个强奸犯!这个小妞你不玩了是吧?不玩的话,就善后走人,把要带走的都集中起来。点火的事就交给你,正好这里都是木头,一把火烧个干净!”
主要办起事来,还是埃尔文说了算。托马斯垂头丧气的走向“丧尸”海峨嵘,一把抓住他的头把他甩到一边,然后惋惜的看了一眼方丽。
“哎,小妞,本来想用大炮让你好好爽一把的,但是今天被人打扰,实在提不起兴致来了。如果下次还能遇见你的话,老子说什么也要跟你来一发!”
埃尔文再次拿出记忆阻断器,依照上次的方法,对活着的人施加了催眠。让他们全部回家。然后检查线路,看看有没有监控设备拍下了今晚发生的事。在高科技设备的帮助下,他干这些事显得轻车熟路。
而托马斯,此时显示出他破坏狂的本性,用他的火箭推进器当做喷火器,一边狂笑,一边点燃了所有树木。似乎要把刚才的**全部发泄到这些树木上。很快,拍卖场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由树海变成火海,不知道植树者没逃掉的话会作何感想。
所有生还的目击者已经被埃尔文催眠打发走,而那些不幸在早期黑市与金碧赌场交火中被打死的人,则成了大火的燃料,往后可能谁也不记得他们的死亡真相,只以为他们是死于一场煤气泄漏引发的大火。
在拍卖场中央,还剩一小片大火没有吞噬的地方,而这里的温度其实已经高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海峨嵘、莫不知、白熊被并排着放在这里,而托马斯和埃尔文站在两边,浑然不怕周围的高温。
接着埃尔文把手搭在白熊身上,就好像他先前带着莫不知消失一般,瞬间不见。
对于伙伴突然消失,托马斯表现的是见怪不怪。显然早已习惯搭档的这种移动方式。这时他一脚踩着海峨嵘,好阻止“丧尸”的不断抽动。
仅过了十几秒,埃尔文就回来了,无声无息的凭空出现,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显然白熊已经被他转移到了别处。
周围已经被大火烧灼的不剩多少空气,于是埃尔文也不说话,只是打着手势,让托马斯提起海峨嵘和莫不知,他则双手搭在托马斯肩上。四个人一起消失在火海之中,就好像从来没在这呆过一般。四周只剩下树木着火时“噼里啪啦”的爆炸响……
黑暗,黑暗,无声的黑暗。海峨嵘的意识在黑暗之中不知停留了多久。有时海峨嵘会刻意让自己沉睡,连仅剩的一点思考都停止。但是这样的沉睡总会自己醒来。醒来后依旧是黑暗,毫无变化,那么就接着沉睡。
在这懵懂的黑暗之中,海峨嵘无法思考太多,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他只知道自己的世界不该是这样,有些什么事做完了,但是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所以他还维持着一丝信念,那就是要坚持着活下去……
原本海峨嵘以为会一直这么进行下去,但是在经过了不知多少次漫长的沉睡之后,海峨嵘意识所处的黑暗世界终于有了变化,他终于“醒”了!在他的耳边渐渐出现了各种声音,轮子滑动、某种机械运转、还有各种说话声。
海峨嵘发现自己眼前依旧是黑暗,但已不再是身处黑暗空间的那种感觉,而仅仅是看不见……他的思绪也变得灵活了很多,虽然依旧想不起自己是谁,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依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但是海峨嵘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有手脚这种东西。而不是单纯的一团意识。
周围传来的说话声全部用的是英语,海峨嵘听不大清楚,不过五感仅存留一感,海峨嵘也只能用仅剩的听力去感受着周围的世界。
这样的情况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峨嵘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听得也越来越清楚。他想起自己叫海峨嵘,想起自己是一名大学生,想起自己立志要英雄救美,想起被白熊打成重伤……但是他还是没有听出自己所在的位置。依旧是轮子滚动,机器运转,男人女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英语。
海峨嵘一直自认为英语学得还行,可是到了这里,他才发现自己十几年英语白学了,语速快到分辨不清不说,里面还参杂着大量没听说过的专业词汇。
当然也不是总有老外在海峨嵘旁边说话,有时嘈杂,有时安静。渐渐的海峨嵘从老外的行动规律中摸出了时间差,他把经常有人走动定义为白天,把漫长的寂静定义为黑夜。白天时,他就仔细学习口语,练习自己的听力,夜晚时,他也会像平时一样感到困倦,需要睡觉。
“看样子我是落在老外手上了。那么我在哪?国外?是被莫不知抓到了吗?他要对我做什么?”这些问题在海峨嵘脑中存留了很久,他想不明白,因为空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能做的仅仅是等待,等待自己的身体有别的变化,如果他能发问的话,一定会有人来给他解释这个问题吧?
时间对于海峨嵘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感受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用意念驱使它们。海峨嵘迫切的想要与人交流,所以他想要最先找回控制权的,就是自己的嘴巴和喉咙。可是他的声带好像锈死了一般,嘴上仿佛上了好几重锁。别说单词了,连发出一个最基本的音节“a”都无比艰难。但是海峨嵘没有放弃,他用近乎无限的时间做着无限的尝试。渐渐的他可以张嘴,而喉咙里也可以发出一些单独的声调。海峨嵘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像在扭动锈死的水管一般,锈蚀沙哑。不过他很明显感觉到自己想说话引来很多人关心。周围有很多声音在不断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