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心里还存着侥幸,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雅静有行动出去了,这一次没人能救你。”曾建冷冷一笑,“哦,对了,再进来之前,我已经把摄像头关了,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留下证据。”
说完,曾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套戴在了右手,然后从*里抽出了一把小刀,阴森地看着李奇,“别紧张,我不会杀了你的,不过我会挑断你的脚筋和手筋,让你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
不得不说,曾建的行为让李奇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话实在让李奇哭笑不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看你的样子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不过你好像不是傻子,你确定事后你能逃得了干系?”
“李大少想知道原因?没问题,我马上告诉你。”说完,曾建忽然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大腿,脸色微微一变,猛一咬牙,又将刀子抽了出来,溅起一片血水。
“什么情况?”李奇瞪大眼睛,曾建这人虽然经常犯贱,但又不是脑残,自己刺自己一刀?
“呼……还真有点儿痛。”嘴上如此说着,但曾建却笑的比鲜花还灿烂,李奇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真的痛吗?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貌似很享受。”李奇真心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曾建的表情,太犯贱了吧?
“你猜对了,我是挺享受的,哈哈……李大少,我已经帮你袭警了,下面该轮到身为警察的我反抗了,你准备好了吗?”
曾建的目光徒然变得无比阴森,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愤怒,带着兴奋又带着狰狞。
“等一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李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难怪你会带手套,你是不是打算挑断我的手筋脚筋之后把刀子塞到我手上?如此一来,刀柄上只有我的指纹,你既让我坐实了袭警的罪责,又让我断手断脚成为残疾人,未免毒了点吧?”
说到最后,李奇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让我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颜面尽失,如一条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了大半年。毒?这就算毒了?比起你来,我这只是小儿科而已。”曾建红着眼睛说道,声音都在颤抖。
听了曾建的话,李奇顿时没了愤怒,只剩下同情,这位曾警官那一次真的被李大少整的很惨,惨不忍睹。
不过,李奇的屁股还是坐在李大少这边的,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还多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那个……也不能全怪李大少,你自己居心不良,想对赵雅静做那种事,李大少只是将计就计。”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恨你入骨,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头!”曾建满脸狰狞,情绪十分激动,大腿上的血汩汩而流,却浑不在意。
也就没注意李奇说的是“李大少”而不是他自己。
“其实吧,我也觉得李大少的做法有点儿欠妥,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既然选择了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又何必再斤斤计较。”李奇百般无奈地说道。
当初的事情并不复杂,家世不凡的曾建喜欢赵雅静,而李大少也喜欢赵雅静,两人本就有着矛盾,互相争锋相对。
而那个时候,江海市来了个李大少都不愿意得罪的过江龙,京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也看上了赵雅静,一番追求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丢了面子。
这人不甘心,发誓要找回场子,就设计了个计谋,以公事为由约赵雅静吃饭,在酒水里下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药,和赵雅静生米煮成熟饭,出于对自家家世的盲目信任,他还把这事告诉了不少圈内的人,让大家都来见证他怎么从赵雅静身上找回场子。
李大少和曾建也就知道了这事,李大少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召集了黑龙会的小弟,准备到时候救下赵雅静,来一次真正的英雄救美。
曾建和李大少目的一致,但想法却不同,他准备反算计那位公子哥,仍然让赵雅静喝下投药的酒水,但由他亲自来救火,由他和赵雅静生米熟饭。
只是曾建忘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大少早就重金收买了他的心腹手下,他的一系列的安排全部落入了李大少眼中。
李大少苦思良久,想出了个无比邪恶的办法,让奸细把曾建和赵雅静的酒水换了,结果赵雅静没事,曾建意乱情迷了,见女人就扑上去非礼,被赏了无数大嘴巴不算,体贴的李奇还专门为他找来了一条十分卡哇伊的母牧羊犬。
那一晚,当着赵雅静的面,曾建丢尽了面子,回头又承受了京城公子哥的怒火,那一段日子,他活的连一条狗都比不上,凄惨窝囊,生不如死。
但曾建从小崇拜勾践,他忍辱负重,没有选择自我了断,如忍者神龟一般顽强地挺了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李奇发自内心地同情曾建的遭遇,很可怜,很凄惨,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也是曾建咎由自取,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像现在这样,曾建又一次犯贱了,且不说李奇会不会落个袭警的罪名,他想靠着警校学来的本事对付李大修真者,这不找虐吗?
“叮铃铃……”这时候,审讯室的门铃响了。
曾建吃了一惊,当即再也顾不得其他,“混蛋,你曾经带给我的耻辱,现在我全部还给你。”他眼里冒着怒火,带着嗜血残忍的幽光,猛地一刀扎向李奇的大腿。
作为刑警队的副队长,曾建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李奇只是个有钱的二世祖,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出于自信,也为了造成李奇先偷袭他的事实,曾建才先扎了自己一刀,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因为他马上就可以从李奇身上全部找回来。
可惜他心中无限渴望的李奇颤抖害怕尿裤子哭天喊地求饶的一幕还没有上演,门铃响了,没时间等待那一幕了,他只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