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件大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卫宏这辈子是不幸的,同时也是幸运的。意外来到这个时代的卫宏,遇到了为数众多的知心朋友,事业前途也小有成就,就连爱情也要比其他人丰富多彩一些。卫宏一直相信‘因果’这个词,一切皆有注定,有因才有果。如果卫宏没有稀里糊涂的穿越,也就不会遇上这些人,更不会收获从前难以奢望的友情、亲情、爱情。或许以前,卫宏怨过,为什么老天爷选择将这张‘单程车票’送给自己?而就是这样一张单程车票,给了卫宏一个别样多彩的人生,现在的卫宏无疑是充实的。
据李协和说,婚宴要摆三天三夜。虽有些铺张浪费的嫌疑,但这更能说明李协和对这件婚事有多满意。
当日,婚礼的各式各样的主要程序就基本走的差不多了,后续的一些礼节什么的,也不太用卫宏操心。酒席喝到傍晚,老李同志就在玉龙卫的簇拥下先离开了。与卫宏这些人不同,老李同志是一国之君,需要操心的事不胜繁举,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卫宏的婚事,已经给足了卫宏的面子。
老李同志离开不多长时间,老一辈的国公阁老也相继离开,毕竟年纪大了,酒喝到一定程度身体就会有些不适。这些人都是国之栋梁,是大唐的顶梁柱,每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酒若是喝多了,不仅对身体不利,更是对整个大唐社稷不利。因此,他们离开的时候,卫宏也没有挽留他们,只需要把晚一辈的李德謇等人留下来也就是了。
李协和与京城各大商行的大东家以及一些稍微下属一些的官员聚在一起,聊着他们年岁已高‘那个层次’的话题。而卫宏则和李德謇他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无话不谈。
今日无疑是大喜的日子,但房遗直却略有些伤感,单手持杯,看着摇晃的酒液,感慨道:“回想当初在杭州与先生相遇,满打满算已有一年光景,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哎,终归一言。能结识先生,实乃我等之幸事。”
男人一喝酒,不是胡天海地的吹牛,就是悲春伤秋的感慨。被房遗直这么一带动,众人皆感慨起来这一年的时光岁月,其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谈到马鬃山一战的时候,众人皆双眼放光,身体颤抖,兴奋的不得了。而谈到卫宏坐冷板凳的时候。众人又长吁短叹,唏嘘不已。就这样,在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夜色越来越晚。等府上的老妈子来叫,卫宏才意识到是洞房花烛夜的时辰了。
卫宏巴巴的喝了一天,身体机能早已不在状态。人们常说‘酒后乱性’,其实这男人吧。要是真喝多了酒,根本就乱不了性,能不能举起来都是问题。反之。要是乱了性,那根本就是没喝醉装的。洞房花烛夜,本是一个美妙的事情,可卫宏心里却有些畏惧。毕竟今日是李若华今生最重要的一天,哪怕是洞房花烛夜也要极力给她营造出完美的回忆。可卫宏现在甚至有些勃起障碍,等着扛枪上阵,卫宏真怕还没开始就缴械投降了。
卫宏有心磨蹭一会儿,等酒劲稍微消散一些再洞房。可李德謇这几个犊子,一听见要洞房,皆眼睛放光,不断的起哄。最后生拉硬拽,把卫宏推到洞房门外。李德謇一脚踢开门,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抓着卫宏的胳膊,一起用力把卫宏推进屋内。卫宏一个踉跄,等站稳以后,房门已经被关上了。门外响起李德謇猥琐的声音:“先生,今儿晚这洞房我们就不闹了,反正酒席要摆三天,时间多的是,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在说到享受这个词的时候,李德謇故意把嗓音拖得老长,引得众人一阵奸笑。
“这帮兔崽子!”卫宏笑骂了一声。随即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拿起茶杯灌了一口冷茶,摇摇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等脑袋里那股晕乎劲儿稍微稳定了一些,卫宏这才扭头往床的方向看。依旧穿着钗钿礼衣的李若华,正端坐在床边,脸色微红,羞答答的看着卫宏。
此时此刻的李若华,就像是一只被烹烤的油光水嫩的小乳猪,光是看一眼就能引发无限的食欲,令人垂涎欲滴。卫宏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伸手拍了一下裤裆,恶狠狠的瞪着裤裆,怒道:“等会给我打起精神来,稍有懈怠,休怪老子不客气!”说罢,便迈步向李若华走去。
虽然距离李若华很近,但对于喝醉酒了的卫宏来说,却仿佛十分遥远,朦朦胧胧之际,总感觉走了很久还没有走到床边。卫宏心里一阵恼怒,暗道到底是哪个犊子发明了新婚之夜要喝喜酒的习俗?幸亏自己早和李若华有了夫妻之实,若是换了其他的新婚燕尔,刚开始进入正戏就缴械投降了,岂不是给人家小娘子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坐在床上的李若华,见卫宏原地打转,走一步退两步,当即便站起身来,迎到卫宏身边,搀扶着卫宏走到床边,将卫宏扶上床。以前,李若华见到卫宏,都是直呼姓名,夫君这个称呼只属于婉娘。现在李若华也有资格喊卫宏夫君了,在即将喊出口的时候,李若华心口仿佛小鹿乱撞,又激动、又娇羞:“夫君,您酒喝多了,身体不适,不如今夜便早早歇着吧。洞房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闻听此言,本来打算打退堂鼓的卫宏,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一把将李若华揽进怀里。男女之事似乎是男人最在意的,男人自己可以说不行,但绝不能让女人说出来,否则对男人来说好像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般。
李若华没料到卫宏会突然发难,惊呼一声,被卫宏压在身下。还没等李若华反应过来,身上华贵的钗钿礼衣便被卫宏粗暴的撕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