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弹指一挥。由于卫宏对吐蕃的风俗习惯婚嫁迎娶之类的事情知道的着实有限,所以就任凭赛马噶摆布,赛马噶让干嘛,卫宏就干嘛,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结了,同样稀里糊涂的就成了驸马爷。洞房的那天晚上,卫宏本想‘留’着赛马噶,毕竟已经要了她的头衔,若是连她身子都要了,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了?后来转念一想,赛马噶都嫁给自己了,只要自己不死,赛马噶就不会和别的男人再有瓜葛,倘若自己不碰她,她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这反而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因此,卫宏没有客气,当天晚上卫宏就提枪上场,把赛马噶给办了个结结实实!
赛马噶把脸瞥到一侧,不看卫宏,任凭卫宏在自己身上折腾。卫宏也觉得有点尴尬,就没和赛马噶互动,等事情办完了,就往旁边一躺酣睡过去。其实也不是卫宏不想和赛马噶互动,主要是卫宏和赛马噶在感情这方面的交融实在是太少了,每次见面双方都极具目的性。换言之,卫宏和赛马噶还没有了解到彼此的内心,感情上没有契合度。这就是所谓的,先结婚,再谈恋爱吧?
等吐蕃国主将这事大肆宣传,弄得天下皆知之后,卫宏便告别了赛马噶,回了一趟山谷,带上牙儿,启程返唐。
在这三年时间里,京城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京城外曾经那片封赏给长平县伯的领地却变得天翻地覆。原本那是一块农田,现在已经易主变成了一座十分奢华的大宅院。农田旁边的车间也被毁了,被改建成了一个马厩。不知道因为什么,那块一直被卫宏精心照料的小菜园子却被留了下来,除了里面多了很多奇花异草之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一日,一对青年男女路径小菜园,男子顺着篱笆墙把手伸进去想摘一个扁豆。结果手刚伸进去,就被从里面抓住,紧接着菜园里响起一阵男子的吆喝声:“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染指我王家的田产!”
片刻之后,从菜园子里也走出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二十岁出头,衣冠楚楚,帅气逼人;女的则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姣好,皮肤水嫩,秀发在头上盘起。似乎已经是成家了。这一男一女便是京城最近兴旺起来的王家少爷少奶奶,男的叫王扬,女的叫兰芝。
两年前,老李同志在去祭祖的路上,马车的一个轱辘突然掉了,马车往一旁倾斜,把老李同志给甩了出去。幸亏旁边守着一个老太监,在老李同志摔到地上的前一刻,老太监不顾个人安危。趴在地上把自己当成人肉垫。结果可想而知,老李同志安然无恙,那老太监本来就年迈,被这老李同志的帝王之屁给一屁股坐死了。惊魂未定的老李同志。将和马车有关系的人都给杀了个干净,但有罚就有赏,老李同志感慨老太监护主忠心,便重重的犒赏了老太监的族人。
老太监净身的时间早。平辈里只有一个哥哥,因此这份奖赏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老太监哥哥一家的脑袋上。老太监的哥哥叫王长生,以前是个打铁的。没啥出息,不过却生了个有本事的儿子,前几年刚考了秀才,可谓是光宗耀祖。结果还没高兴够,老太监又送了一份大礼。这令王家直接一跃千丈,从普通户变成了大富户。老李同志赏赐的东西里面就包括以前赏给卫宏的领地。
王长生可能前辈子造过孽,这辈子生了一大票孩子可都养不活,唯独养活了王扬。半年前,王长生也归西了,诺大个王家就只剩下了王扬,同时王扬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家之主。
可能是随根儿,王扬的祖祖辈辈都是不错的人,因此这王扬也挺好,尽管家里有钱,但也从来没有看不起谁,平日里闲着没事儿就带着媳妇儿到菜园子里溜达溜达,偶尔还会从菜园子里摘点可以现吃的瓜果蔬菜给路过的游人。因此,王扬在这附近的名声极好,一提到王扬都竖大拇指,再提一下菜园子的前任主人,没有不啐一口的。以前的主人,莫说摘个瓜果蔬菜,便是走得近一点,都会被收拾一顿,也该着那姓卫的败落!
王扬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也同样打量着王扬;俩女子也是互相观瞧。片刻之后,男子毕恭毕敬的给王扬行了一礼,看着面前甚是精致的菜园子,轻言道:“在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尚未见过如此别致的菜园,一时间心生向往,才行出如此鲁莽之举,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见面前男子的言行举止甚是规矩,王扬的气也就消了,当即微微一笑:“呵呵,不碍的。公子若是口渴肚饿,只需要言语一声便是,在下自然会为公子摘一些充饥。只是要摘必须提前告知,否则任谁都来摘上一点,怕是没个两日,我这菜园子便会被连根拔起。”
“公子所言甚是。能整理出如此别致的菜园,想必公子是个极其有闲情雅致之人,在下斗胆,敢问一下公子的高姓大名?日后若是有机会,还要向公子请教一下,治理菜园的秘术。”男子看着王扬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好奇。
王扬闻言,轻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瞒公子说,这菜园并非是我一手治理出来的。这菜园子的主人本不是我,因机缘巧合才归入我手;若是公子也想修这样一个菜园子,怕是难了。”
“哦?为何?”男子佯装疑惑的问道。
王扬扭头看了一眼菜园子,眼神中夹带着无比的崇拜:“公子您也看见了,光是这篱笆墙就甚是精致,一般二般之人绝对搭建不起来,尤其是篱笆墙上攀爬的植物花更是点睛之笔。光是这篱笆墙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里面种的东西,全都不是我大唐所有。菜园子的前任主人花费的心血,绝非你我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