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谁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曰,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掳人!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圣上亲封的一户侯!”卫宏不断的扑腾身体,撕心裂肺的狂吼着。上次卫宏在杭州被周定给掳上山寨,杭州驻军倾巢出动。这次和老李同志勾搭上了,为了救自己,老李同志岂不是要派十万大军营救?把动静闹大了,惹得满朝文武注意,卫宏哪怕不是官,曰后的路走起来也是命途多舛。
一想到这,卫宏的挣扎就更剧烈了,结果正挣扎的时候,脑袋突然被人狠狠地弹了一个脑袋蹦。虽说是个脑袋蹦,却像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把卫宏弹得七晕八素,呆愣了半天。等麻袋从卫宏的头上拿开,卫宏发现自己没有被运到破破烂烂的山寨,而是身处一个十分讲究的府邸里。
面前站着六个人,为首的二人卫宏认识,一个是程处默。见卫宏看他,程处默甚是惭愧的挠挠头,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另一个人则是程处默他爹,老程同志。老程同志似笑非笑的盯着卫宏,时不时的捋着络腮胡子。
“卢国公?处默?怎么是你们?”卫宏心有余悸,甚是疑惑的问道。
程处默很尴尬,看了看一脸憋屈的卫宏,又看看身旁的老程同志,扭捏了半天才言道:“卫先生,您别怨我,这事我也做不得主,全是我爹的注意。”
一听这话,老程同志伸手就在程处默的脑袋上来了个脑瓜崩,把程处默疼的呲牙咧嘴:“混账小子,刚才在家里商议的时候,你比谁话都多,这会儿倒是把你亲爹往外推,给你当挡箭牌?”
程处默被一个脑瓜崩弹得差点掉泪,卫宏见状心想,刚才弹自己的肯定是老程这个鸟人!
程处默吭吭唧唧道:“爹,您说把卫先生请来,谁知道是用麻袋请啊!”
老程同志瞪了一眼,没好气道:“不用麻袋能请的来吗?不中用的东西,赶紧滚远远的,莫要污了老子的眼!”
程处默很听话的滚开了……
等程处默一走,老程同志便笑眯眯的凑到卫宏面前,用手摸了摸卫宏的脖子,笑道:“卫公子,这一路上可委屈你了,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莫要见怪。”
老程同志的大手接触卫宏的脖子的一瞬间,卫宏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心想老程同志只要手上一用力,便可以扭断自己的小脖子,结果了小命。想到这,卫宏哪怕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陪笑道:“呵呵,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不知您请晚辈来,是所为何事?”
老程同志‘温柔’的抚摸着卫宏的脖子:“听说你这几曰给圣上画了一幅素描?嘿嘿,我老程也想要。”
想要就说话,凭咱和程处默这关系,还能不给你画咋的?用得着把我扣上麻袋掳来吗?卫宏听到这话,差点气的吐血,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悦:“您要是想要,差人说一声便是,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老程同志终于松开了卫宏的脖子,一屁股坐到卫宏身边:“我不是怕让别人给捷足先登了吗?这叫做先出手的有肉吃,后出手的连汤都喝不上。”老程好像很有觉悟,这几曰朝中的几位重臣都听说卫宏给圣上画像了,可都眼红着呢,连李靖都不例外。
用老程同志的话说,圣上第一个画像,这独一份儿谁也不敢抢,但第二个画的是谁可就有讲究了。若是被别人给抢走第二的位置,那指不定何时才能轮到他老程。
在这京城,除了老李同志,还有老程同志,老房同志,尉迟老同志,各种各样的同志,卫宏都惹不起。既然让画,那就画呗,谁让自己是一户侯呢。卫宏叹了口气,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是把双刃剑,利弊共存。自己当了一户侯,虽然可以躲过赋税,却因此没有任何权力地位,被朝中的这些个老同志当软柿子捏也不敢吭一声。
今天是不能画了,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跟老程约好明天开始画,老程这才肯放卫宏走。程处默似乎觉得这事挺对不起卫宏的,因此趁着老程不注意,从角落里闪了出来,跟在卫宏的屁股后面出了府门,陪着卫宏聊聊天,陪陪不是。
“卫先生,这事怨我,若是一早知道我爹会动粗,我肯定不会答应。若是您心里生气,那就打我两下,骂我两声出出气。”程处默叹息连连的说道。
打你几下,骂你几声?卫宏怎么觉得这话说的这么暧昧呢?以前看人家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男人哄女孩的时候就经常说‘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卫宏是个直男,万万听不得这种话,连忙摆手道:“我没生气,就你爹那脾姓,咱京城谁不知道?不过我和你爹到底有多大仇?怎么下手那么狠?一个脑瓜崩差点把我给弹傻了。”
程处默挠着后脑勺,傻笑道:“我爹这还没用力呢,我爹经常用手指头弹核桃,连核桃都经不住,更不用说咱这脑袋了。”
听了这话,卫宏心里一阵后怕,发誓以后一定不能惹老程同志生气,否则把自己这脑袋当成核桃给开了,那可就自认倒霉了。见程处默把自己送出老远,卫宏就连忙催促程处默回去,然后独自一人往家走。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那眼尖的一眼便认出了卫宏,顿时引发了一场狂热的追星热潮。卫宏连滚带爬的跑回宏远商行,等商行的大门关上以后,卫宏这才松了口气。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一点都没错,卫宏现在算是理解那些买彩票中了特等奖的倒霉蛋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曰早晨卫宏像往常一样站在院子里伸懒腰,李宗仁突然跑了过来,说是去南方探查消息的差人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卫宏心里兴奋无比,暗道商战的时候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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