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曰听闻卫宏被掳走,雷楚寒二话不说,直接召集了所有青花会帮众,带着家伙就杀了过来。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刘承这话,他更是窝火,二话不说,举刀就要砍刘承。不管砍刘承,在场的其他山匪,雷楚寒也没打算放过他们。跟山匪这类人打交道,拼的就是个狠劲,唯有把事做绝了,他们才会心生忌惮。
见雷楚寒举刀来砍,刘承没有丝毫的反抗,把眼睛一闭,便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预想的那一刀却迟迟没有落下,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雷楚寒的刀被卫宏拦在了半空中。
卫宏将雷楚寒举刀的手按下,心中甚是感激,脸上却略有严肃道:“雷兄,万万不可如此。今曰若非刘承兄弟,卫某怕是早已赴了黄泉路,咱们断然不可做出恩将仇报之事!算了吧。”
雷楚寒心里气不过,可卫宏都这么说了,他只好作罢。随手将刀扔给旁边的一个小喽啰,眉头紧皱,不断的打量着卫宏的小腹。一看到卫宏的伤口,雷楚寒的火气就噌噌噌的往上冒,要不是卫宏阻拦,他真想现在就屠了这帮兔崽子!雷楚寒又愤愤的瞪了刘承一眼,扭头冲卫宏言道:“卫兄,哪怕是我饶了他们,杭州城的官兵也饶不了他们啊!得知卫兄遭人劫持,李老板第一时间便通知杭州刺史吴昌平,吴昌平又给杭州城督军写信,当即调动了杭州城两千驻军,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会他们到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整座山包围,将这座山上的所有山匪一个不饶,金属斩杀!”
刘承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闯了大祸,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请求卫宏:“卫公子,无论如何您也要帮帮我们啊!刘承在这给你跪下了。”说着话,刘承就要下跪。
卫宏自己是没有力气去扶刘承的,便吩咐小喽啰将刘承拉了起来,安慰道:“别慌,有我在,你们就不会有事。”
其实自打被山匪掳走,卫宏就已经料想到李协和会托关系来营救自己,可动用两千杭州城的驻军来救自己,这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以杭州城驻军的实力,莫说区区一百来号山匪,即便是境外的强兵来犯,若没有大型工程器械,来个两三万人,也休想攻下杭州城。若是等他们来了,这座山恐怕真的会被移平。虽然周定和刘承对自己受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说句心里话,卫宏对这俩人的感觉都不错,觉得是两个可以栽培的人物。若因为自己,让这二人丧命,就太不应该了。
思前想后之下,卫宏在心里打定主意,决定晚一些再离开。等杭州城的驻军来了,自己也好说说情,让他们饶了周定和刘承一马。
结果卫宏刚想到这,雷楚寒这厮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道:“不光杭州城全军动员,听说房公子得知卫兄被掳走,已经拟了一封加急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准备让兵部下令,命河南道总督调集精兵,前来救援。”说完这话,雷楚寒自己都挺震惊的,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是营救卫宏,分明是在营救皇亲贵族!
听了这话,跟着车队一起来的十几个山匪都吓得浑身发抖,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娄子了。莫说河南道总督的精兵,即便是杭州城的两千驻军,也可以弹指一挥间的灭了他们!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官兵,他们想跑都跑不了。这卫宏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大的背景,当家的也是,招惹谁不好,招惹这位大神干什么?不是存心找死吗?
连卫宏都被惊得哑口无言,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至关重要了?居然需要让兵部下令调动河南道总督的兵?卫宏一方面觉得意气风发,受宠若惊。一方面又觉得,这不是在营救自己,反而是在裹乱。自己现在根本无权无势,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传到京城那些达官显贵的耳朵里,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到自己身上。至少现在卫宏还不想和那些阴险狡诈的政治搅屎棍打交道。另外这房遗直为了学素描,也太下得了血本了吧?还真是应了那个词,文人误国!
小房啊小房,你这个样子,让为师压力很大啊!卫宏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冲雷楚寒道:“雷兄,可否帮卫某一个忙?”
雷楚寒这兄弟仗义,二话不说,拍着胸脯道:“你若是再说的这么客套,休怪我和你翻脸!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卫宏很是惭愧的点点头:“你让你的人,分两路,一路将缝纫机安全送往葛家村的厂房,在那有人接应。另一路人则立刻赶回杭州,备上快马,全力去追送信之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路线,一定要将那人追回来,否则这事闹大了,卫某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卫宏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京城的那些政治家,在京城连大官家里灯火点多了,都会被人弹劾,更不用说自己这事了。
雷楚寒虽然不知道卫宏为何一定要将那人追回来,但雷楚寒相信卫宏的判断力,因此没有废话,连忙吩咐手下人照办。等所有人都发出去以后,雷楚寒守在卫宏身边,轻言问道:“卫兄,那你呢?你现在身上有伤,若是不赶紧回去医治的话,恐有大碍。”
卫宏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现在天气热,只要我保持伤口干净,别感染了,就没什么大碍。杭州城的官兵马上就到,我得在这等着,否则这山头上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雷楚寒不知道这些山匪给卫宏灌了什么迷幻汤,竟令卫宏如此保护他们。不过既然卫宏执意如此,雷楚寒只能依着他。守在卫宏身边,一起等候。雷楚寒的这种举动,令卫宏很是感激,在杭州城呆了这么久,卫宏最庆幸交了两个朋友,一个就是雷楚寒,另一个是李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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