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笑了笑:“道长,你认为这繁华盛世会怎样凋谢?”
张承:“天机不可泄露。”
顾言之想空手套白狼,张承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自然一口回绝了。
顾言之:“道长,小心了。”
此时的棋盘上,顾言之大势已成,正在逐步蚕食张承的棋子。
张承:“顾先生,也请小心了。”
张承落了一子,看起来很随意的一子。
顾言之:“道长来到我们南洲,有何感受?”
张承:“感受,南洲现在灾荒不断,四处都是难民。而身为南洲郡王,却无任何作为,我还能有什么感受。”
顾言之:“道长你误会了,朝廷历来都不允许郡王们插手地方政务,我们只是替朝廷戍守一方而已,想救灾,也没那个实力啊。”
张承笑了笑,不在谈论这个问题:“听说郡王已经来了南洲150年了?”
南洲郡王:“是啊,当初还是我的皇兄,也就是先帝派我来南洲的,转眼就是150年过去了。”
张承:“有想过回去看看吗?”
南洲郡王:“想过很多次,可是祖制规定,戍守一方的郡王,没有皇帝的召见,是不允许回圣京的。”
张承:“原来是这样。郡王,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张承从怀中拿出了写着胜字的牌子。
南洲郡王和顾言之对视了一眼:“是本王的。”
张承:“可是我想不通啊,为什么郡王的手下,会带着这么明显的证物前去阻击镖队。”
南洲郡王:“可能是我手下不小心带上了吧。”
张承笑了笑:“不小心,非常好的说辞。来,郡王拿着,这东西如果落到某些人手中,恐怕郡王的日子可不好过。”
南洲郡王:“多谢道长,。”
然后南洲郡王接过了那块牌子。
张承好像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可是我怎么听说,郡王的名字中没有胜字啊。西洲郡王的名字中才有一个胜字。”
南洲郡王:“哦,我这个胜啊,是胜利的胜,所以我雕刻这样的一个牌子。”
张承:“原来如此,看来是贫道想多了。”
南洲郡王:“那里,那里。是道长观察仔细。”
张承:“可不可以问郡王一件事情。”
南洲郡王:“道长,你问吧。”
张承:“凤凰双飞玉佩,应该是世间罕见,怎么会让一个镖队押送?”
南洲郡王:“这。”
张承:“不方便回答吗?”
顾言之:“道长,这种凤凰双飞玉佩,虽然珍贵,但是我们南洲郡王存在已久,也不算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顾言之怎么会把自己人的失误,告诉张承这种外人。
南洲郡王:“是,言之说的不错。”
张承:“顾言之,请落子。”
顾言之:“好。”
然而顾言之发现,自己的大龙被张承斩了,棋子成为了死棋。
顾言之手中的棋子落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
顾言之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居然被张承利用了,而且就是那枚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棋子,它在关键时刻,直接将顾言之的大龙,斩成了两半。
张承:“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顾先生,告辞了。郡王,告辞了。”
张承向两人道别之后,起身离开。
看着张承的背影,南洲郡王:“言之,要不要?”
南洲郡王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顾言之摇了摇头:“不,这个张承还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没必要招惹他。而且他为我们点出了真正的敌人。”
南洲郡王:“没想到,老8居然把他的手,伸到我的地盘中来了。”
顾言之:“那么这样看来,圣都幕后之人,就很明显了。”
南洲郡王:“通知人间,找出圣都在南洲的所有据点,杀死所有南洲之内的圣都人员。我要让老8看看,南洲是谁的地盘。”
顾言之:“王爷,就这么和西洲郡王翻脸不太好吧。毕竟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圣京。”
南洲郡王:“老8的刀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了,如果真的让老8的人,把我们的计划传出去,恐怕圣京的供奉们,过几天就要来带我去圣京了。”
顾言之见到南洲郡王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王爷,我们内部也出了叛徒,而且位置不低,不然西洲郡王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就安插进我们的队伍中。”
南洲郡王:“是的,言之,你亲自去查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叛徒找出来。”
顾言之:“是,王爷。”
南洲郡王:“你退下吧。”
顾言之退下了。南洲郡王:“老8,八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只知道拍朝廷马屁的你,居然是个狠角色。”
西洲郡王的风评不是很好,他在西洲,除了防卫妖族用心之外,就是吃喝玩乐,天天泡在女人堆里。
还经常送一些女人给朝廷或者其他的郡王。现在南洲郡王才知道,这西洲郡王也是个内心藏着大事的主。
南洲郡王:“管家。”
南洲郡王的管家跑了进来:“王爷。”
南洲郡王:“把西洲郡王送来的女人全部处理掉,一个不留。”
管家:“王爷,为什么啊?”
南洲郡王:“让你去就去,别问那么多。记住,一个不留。”
管家:“是。”
南洲郡王同样知道,这样会波及一些无辜的女人,但是谁让她们是西洲郡王送来的。为了南洲郡王的大业,她们只有死。
这个时候,南洲郡王的长史跑了进来:“王爷,圣京来消息了。”
南洲郡王:“什么消息?”
长史:“王爷,陛下要亲临南洲赈灾。”
南洲郡王:“他要亲自来南洲?”
长史:“是,据说是满朝文武皆害怕南洲的危险,出了太傅没有人敢来。所以陛下才决定亲自来南洲。”
南洲郡王:“那群昏庸无能的官员,真是白白的浪费我们家的俸禄,我要是登上那个位置,他们都要下大狱。”
杀是肯定不能杀的,这些人牵连了太多。抓起来,贬去官职还是可以的。
长史:“那郡王,我们该怎么办?”
南洲郡王:“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撤掉我们自己的军人,让南洲州牧去接待皇帝。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戍守一方就行。别让皇帝看出来破绽。”
长史:“是。”
南洲郡王:“下去吧。”
南洲郡王:“我这南洲是越
来越热闹啊。皇帝来了,我还得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出事。明明最想他死的人,其中就有我一个。局势啊,真是变化无常。”
如果古永善死在南洲,那南洲郡王估计会被宗人府的强者直接抓回去,给古永善陪葬。
如果南洲郡王敢反抗,那就叫做反叛朝廷,到时候朝廷和其他7洲的郡王,一同来攻。
南洲郡王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张承出了南洲郡王府之后,准备回问道居。
寻木:“观主,你说南洲郡王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张承:“他特别想回圣京,这句话是真的,其他的嘛。顾言之是他的幕僚,这也是真的。”
寻木:“也就是说,他就说了两句真话。”
张承:“他特别想回圣京,不是想家,而是特别想坐上那个位子。所以他的话,只有一句半是真的。”
寻木:“你们人类说话,总是一套又一套。”
张承:“哈哈,寻姐说的形象。”
寻木:“我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张承:“寻姐,喝奶茶吗?”
寻木:“怎么,不劝我了?”
张承:“不劝了,反正奶茶对你毫无作用。你喜欢喝就喝吧。”
寻木:“可是,这个时代,怎么会有奶茶。”
张承:“我们可以试着做啊,牛奶和茶,按比例兑呗,水果可以用这个世界的水果,就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没有,只能喝简化版的了。”
寻木:“简化版就简化版吧,只要是观主做的,我都喝。”
张承:“那好,我们去买牛奶。”
等到张承买好了牛奶,回到问道居时。
问道居的门口,跪了一个人。一个跪了很久的人。
大量的人群,围观着这个跪着的人。
张承走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没错,跪着的人,正是白羽莲。
白羽莲:“道长,我后悔了,我离开以后才发现,跟着你的日子才是我最安心,最快乐的日子。小莲不想离开你。”
张承:“如果是因为害怕阴阳宫的追杀,我告诉你,阴阳宫已经没了。阴阳宫的教主,我也杀掉了。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不信,现在你可以去东洲问问。”
白羽莲:“我信,我信。道长说的一定能办到。我现在就只想跟着道长你。”
张承:“跟着我有什么好的,我常年都是那样,天天修道。生活极其无趣,不适合你这种年轻人。”
白羽莲:“小莲不怕,生活再无趣,只要跟着道长你就行。”
张承:“既然都离开了,何必要再回来呢?我这里不适合你。”
白羽莲哭了:“道长,你不要赶小莲走,小莲是真的想跟着道长你。”
张承:“你不要哭啊,哭像什么话,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