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祭(一)

7.那个陪伴了我十七年的少年,我愿付出所有只要你不离开我,可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次握不住,可能只是手滑,并不能代表什么。”叶兰琴不甘示弱地回答。

“手滑不打紧,只怕绳子承不住重量会断。”

“断了自有人会接上的,不必过于担忧。”

“是么?我若非说那绳子接不上呢?”嗓音中带有一丝不耐,但并无怒气,却叫叶兰琴沉默半响,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哪怕自请除名,永不回普南?”

“规矩就是规矩,三思而后行,是族中长辈初时所教。锦妍还小忘了,你却从不教会她这个词汇,表姑你当真是瞧不上我啊,认定我会被你压得死死的吗?”叶琛冷漠的嗓音里平添了几分怒气,冷峻的面容凝着霜,眸子里暗藏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

叶兰琴内心一颤,寒气由脚底而上,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竟感受不到空气中所流通的热气,叶琛的这段话,透着一股莫明的危险及威慑。她心底竟萌生了一丝久违的恐惧,这种情绪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在叶家老宅里,叶晟不加掩饰偏袒叶思彤时...

“我是重礼节之人,却也是叶家家主,表姑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僭越。”

叶琛挂掉电话后,这边叶兰琴握住手机的手指,越发收紧,脸色铁青,神色更为可怕。

“程叔,叶琛他竟敢威胁我!!”

“夫人,三爷他还是很敬重您的,只是这一次您的确僭越了。此事就算换了脾性温和的小七爷,怕是也不能容忍,老祖宗的规矩不可废,而家主最不喜的便是僭越之人。”

——清桐市(南城)

丁颜把早餐整齐地摆在夏安面前的餐桌上,斜眼看他脸色依旧苍白,不过跟昨天相比较,还算是有些血色,不停地咳嗽声揪着她的心,柔声问他:“怎么样今天?”

“还好,你别担心,没什么大碍的。”夏安温和地笑着,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想安慰她眼底流淌的担忧。尽管他竭力隐忍,脸上的笑容也自认如常,可指尖微微颤抖,伴随着猛烈一顿咳嗽声,终是触动了她,她那双被眼泪泡肿的眸子又红了。

“老夏,对不起...”丁颜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模糊了他的模样,嗓音中带有颤音。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前天找到夏安时的画面,他身上仅穿着紫色长袖和深蓝牛仔裤,白天和晚上的温度本就大,还被绑在花洒下,湿嗒嗒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冰凉的水不断从头顶流下,他低垂着脑袋,她一边跑一边不断地喊着他,除了流动的水声及身后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

等她跑到他跟前,慌乱地关掉水龙头,手抓住他的手臂时,心头一颤,眼泪刹那夺眶而出,紧紧地抱住他,想将他的身子捂热,冷得哆嗦几下,却不见她松开他一分。

她身上的温度迅速流失,然不见他有任何苏醒的前兆,急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抱紧他哭,还好陈锡涵扒拉开她,一把扛起夏安往外边跑,哭得不成样子的她这才急匆匆跟上陈锡涵的步伐。

从见到夏安身形的那一刻,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正常运转,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着全身,那是她第二次感到害怕...

“小颜,我没事的,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一阵咳嗽中夏安温和的声音,像是能安抚人心,丁颜不断掉落的眼泪也刹住了车,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

“饿了吧,这些都是何婶亲自做的,你不是说最喜欢何婶做的么,我每一样都带了点,你尝尝。”丁颜缓了几分钟,收敛住方才失控的情绪,脸上绽放着她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

“嗯嗯。”夏安应着她,望着她强颜欢笑的面容,他也笑了。

躲在拐角后的苏浅嘴角染着浅浅的笑,我会一直默默地陪着你,就像你说会默默陪着阿颜,我即不想失去阿颜,也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吗?

片刻后,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一股奇怪的香味。吓了苏浅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她扭过头去看,看见来人是消失了两天的陈锡涵,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陈锡涵并未出声,只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连脚步都没停,直接越过她拐了进去。

紧接着里边很快传来陈锡涵冷淡地声音,以及夏安不时发出的咳嗽声。

“三小姐,二小姐的事已在叶家老宅解决。”丁颜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点了点,犹豫了几分钟,他又说道:“三爷说,今年的祖祭,您不能缺席。”

注:七大家族于每年23号在普南七合墓园外围的七叶园入住,祖祭是在12.24至12.29号于七合墓园内进行六天,族中除了外家子弟及7岁以下的小孩,所有的本家子弟都要进入七合墓园祭祀。

丁颜手上的动作一顿,存有的那份侥幸心理,在陈锡涵话落后,陷入沉默。

从得知叶锦妍有那心思时,她便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就挺讨厌叶锦妍的盲目自信。

虽说从明年正式受戒后,每年的祖祭都不能无故缺席。但于她而言能少一次,也是极好的。

她不甘心地明知故问:“因为叶锦妍?”

“三爷说,折了一个叶锦妍,若是五姑奶奶他们问起,您人不在场不合适。”

叶琛的原话,陈锡涵一字不差地转达给丁颜。

“你身上的伤,严重吗?”丁颜淡淡地问陈锡涵,余光打量着他穿戴整齐,能遮掩便遮掩的黑色休闲装,脸上并没有挂彩,可隐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呢?

陈锡涵神色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丁颜转头过来冷横了他一眼,他这才回过神来回复:“小伤,三小姐不必担忧,并不影响我的行动。”

“脱!!”

“小颜,你不要那么凶嘛,明明是关心,你...”一旁的夏安扯了扯丁颜搭在床边的手,一边咳嗽一边说着,话还没说完,丁颜故作咳嗽几声,显然是不想让他把话说清楚。

陈锡涵眼底染了几分笑意,目光往下挪去,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听从丁颜的命令。

脱下那件黑色外套,里面的白衬衫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衬衫,鲜红的血透过衬衫染红了整个后背,后脖子上冒着颗粒大小的虚汗。

当不成样子的白衬衫被扔在地上,露出皮开肉绽的后背,夏安看到那一幕时,震惊地揉了揉眼,仿佛再次看去时便不会是那副画面。伤口处仍有鲜血不断地往外涌,丁颜一看就知道,陈锡涵还没来得及去处理伤口。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加之陈锡涵又没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动手的地点肯定是在南城。而她这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这种没经过她擅自动她的人之人。

这点阿琛很清楚,所以就算阿琛能纵容叶兰琴去抢叶锦妍,也绝不会纵容她把气撒在陈锡涵身上,否则这就不是两清这么简单的事了。

丁颜冷着一张脸,吩咐道:“给陈焕去电话。”

陈锡涵转过身来,想要开口阻止,却被丁颜冷不丁地瞪了一眼,稍有犹豫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陈焕的号码并给了丁颜。

“陈焕,你该知道我的来意,别拿在忙那套来敷衍我。”丁颜毫不拖泥带水地直奔主题,语气平平,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三小姐,这会三爷真的在忙,族中例会。”陈焕低低的声音,像是旁边有人而有意压低,并不方便接听电话。

丁颜笑了笑,理直气壮地威胁:“给他,他不会想要我给他弄个惊喜的。”

那边的陈焕沉默了一会,又过去了片刻,就在丁颜没了耐性准备挂电话时,传来了叶琛冷漠的声音:“思思,你想干什么我不拦着,但只有一次机会。败了便是败了,不许耍赖。”

她笑着追问:“无论目标是谁?”

“嗯,只要别把场面弄得很难堪就行。”

“阿琛,今年的祖祭能不能免了?往后的我绝不缺席。”

“23号乖乖回来,族中的长辈们都想见见我们家思思长成小大人的模样。”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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