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祭(七)

丁颜那双手极其不老实,捏着他腰间的肉,好似还爱不释手,久久都不肯松开,嘴里还诧异地问:“你确定你身上没毛病吗?我好像记得有一种病.....”

顾瑾夜出言提醒:“思彤姐,你觉得此情此景我们这样聊天合适吗?”

“哦也对,我刚才可不是要轻薄你啊,谁让你比我还要白,我就摸摸。”丁颜这话没有半分心虚,甚至可以说理直气状,并且还在责怪他。

顾瑾夜并未答话,只沉默地拿过柜中的那件白色毛衣套上,又挑了宝篮色的腕表带上,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微蹙的眉宇并未舒展开,眸中一片平静,就好似刚才那一幕并未发生过,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在意。

但微微收拢的十指,以及耳根处泛红一片,又恰恰与他的表现完全不搭。

她脸颊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如初开的花朵,最是娇美。要是不仔细去看还发现不了,不巧的是他们这种人啊,眼力一向极好,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叶家三小姐,从来不知道脸为何物,如此看来,她倒还知道害羞这个词汇。

估计她这副模样也是不常见,以至于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看着她反应慢一拍地拽下他的手,怒瞪着他说:“好玩吗?”

顾瑾夜没搭理她的问话,眸光温和地盯着她说:“你脸红了,还真是稀奇。”

“谁脸红了?我才没有,你别胡说。”丁颜急忙反驳道,眼底掠过一抹慌张,如烟花般转瞬即逝,又转移话题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对不起啊,我忘了你那里有伤。”

“忘了?我看你是故意的,那经书就由你代劳了,毕竟这手上有伤,你得多担着点。”

丁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凭什么?”

“凭我这伤是为救梓汐妹妹,凭你让我伤上加伤,难道不行吗?”

她眸中几经变化,双手一摊,很无辜地说:“那就认罚吧,姐陪着你。”

“不必,我晚上还有事,没工夫陪你胡闹。”

顾瑾夜本就只想逗逗丁颜,这会看见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少不了有几分失望。不过倒也在预料之中,以她的性子,委实不太可能会依了他,哪怕两败俱伤,也绝不会让他得了便宜。

随后俩人一同回了丁颜的房间,抄写经书的过程很安静,彼此都还算得上互不干涉。

可能是顾瑾夜自七岁后,每年都会来,对于抄写经书这事也是习以为常,下午5点40就抄完了七本经书。而那时的她才仅仅抄完第五本,抄完经书后的他不是在敲打键盘就是走到落地窗前接听电话,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她。

他淡淡的嗓音,像是能抚平所有的疲惫,但吐出来的字眼却是特别讨人厌。

“我身上有字吗?一个劲盯着我看,你就能少抄几个字吗?少动歪心思,好好抄你的。”

要不是她注意力不集中,被美色给迷了眼,又怎会知道他的余光里一直有她,所幸她并没有做任何丢脸的事。

等丁颜第六本经书抄到一半时,顾瑾夜已然停了手头上所有事,躺在双人沙发上小憩,又过了好一会,正当丁颜有所动作时,嘴唇微动,淡然地提了一句:“毁了我的,你的也甭想要了。”

丁颜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滞,撇了撇嘴:“无趣,好歹也要等我点了火,你再说话嘛。”

“那我下次注意。”

杨晓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前,微仰头望着天上红灿灿的晚霞,今年的他又会做些什么呢?

“还有一年零五个月十一天,你说我能等到那个想要的答案吗?”她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问后边坐在书桌前提着色泽清雅的茶壶,慢悠悠斟茶的少年。

杨晓眼底的忧愁抵不过内心的慌乱,脑中不断浮现她和陈浔待在一起的画面以及几分钟前,她无意间撞见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笔下微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嘴角的浅笑复而又加深了几分:“我只匆匆见过他一面,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呢?”

良久,杨晓才缓慢地答道:“是啊,问你也没用。”

他放下手里的笔,意识到杨晓的情绪很不对劲,侧身去瞧她。身前那落地窗也不知是几时被她打开了,凉风拂过她散落在肩头的秀发,单薄的身影立在那一动不动。他眉宇微皱,起身去往衣帽间拿了件云毯出来。然后又朝落地窗那抹纤细的身影走去,把云毯披在她身上,胳膊肘搭在她的肩上,低声问她:“从刚才回来后,你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发生什么了吗?”

杨晓并未答话,他眸中神色复杂地酝酿了一会,温柔地说:“你不可能永远待在那个地方陪着他,最迟明年7月中旬,你必须得回棠城学习各种东西,以及准备后面正式的受戒。”

“我竟然忘了,准确来说我只能待在那边6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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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探入口袋,掏出手机,给顾瑾夜发了条短信。侧头去瞥书桌上还没抄完的经书,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开口语重心长地安慰眼前这位忧愁的少女。

顾瑾夜这边刚走出丁颜的房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翻看短信,看到最上边的短信,立刻疾步朝他二哥的房间走去。

等顾瑾夜急匆匆赶到房间时,杨晓已经躺在床上熟睡过去了,眼角还留有残泪。他大步走进浴室拿了条沾了水的干净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杨晓擦了面容上的泪痕。

他轻声地问在书桌上仍在抄写经书的二哥:“沫沫她怎么了?”

“不清楚,她抄完经书后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不对劲了,我哄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才扒在我身上睡过去。四弟你快来帮我瞅瞅后背,用不用上个药什么的?”

“应该不用吧,不过是被女生挠了几下,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瑾夜边说边往那边走,掀了他的衣服,看到后背上那几道抓痕都渗出鲜血来了,顿时把还没说出口的‘柔弱’两字给吞了回去。

顾瑾夜笑了笑,食指戳了戳他后背的新添的几道抓伤,幸灾乐祸地调侃他:“沫沫,这下手可真够狠的啊,二哥以前就告诉过你,要是沫沫情绪失控,一定要把她从你身上扒拉开,你总说没那么夸张,这回遭殃了吧。”

笔下飞快抄写着仅剩下的几页经文,也懒得与顾瑾夜打趣,敛了笑意冷冷地吩咐:“你就别在那幸灾乐祸了,待会小阿凌就要过来拿抄好的经书,快点弄。”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不让小阿凌撞个正着,毁了你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

抄写经文虽说也是无聊至极,但总归是比跪在外面耷拉着脑袋打瞌睡要好得多了,除了握笔的那两根手指酸痛酸痛的,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期间也没有太大的趣事,要非得说上一件的话,无非也就是她无意撞见了一幅绝美的画面。当然可能在常人眼中,她那样是实打实的女流氓,便是被她窥看了所有的顾瑾夜,也有着与常人一样的想法。

自那事后,一直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弄得她很是郁闷,左右她不过就是摸了摸而已,怎么就好像她强上了他似的?唯恐她色心一起生扑过来,可偏偏那两天俩人又是绑在一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虽然她脑中挥之不去那日的画面,也确实做了几场春梦,但她绝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人。

至少她现在是这般认为的,而这次祖祭顾瑾夜给她最后的印象,是在七合墓园里焚烧经书时,欣长的身影背对着她,旋身过来,一惯淡漠的神色,清雅的气质,以及眸中掠过一抹浅笑。

次日,七大家族的人陆续离开了七叶园,丁颜原本是打算直接前往机场回南城。但拗不过姥爷像个小孩似的耍赖,也跟着一同回了叶家老宅。

那年寒假丁颜留在普南,跟着姥爷他们走亲戚,甚至还被五姑奶奶请到她家小住了几日,直到快开学的前几天才回了南城。

丁颜,你有种。傻得可爱一路走好你就生得没用,我还能指望你处理?祖祭(四)自导自演冰释前嫌苏家我们都该长大了偏见小四祖祭(五)平静下的涌动(二)自导自演独角戏好玩吗?偏见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谁?她喜欢他?转校生苏浅丁颜,你有种。平静下的涌动(二)我喜欢你她答应了迟到的醒悟我会保护好你的自导自演别走,好吗?嚣张也得有嚣张的本事拉开的序幕冰释前嫌遗憾终生的一场电影危险人物19岁危险人物她喜欢他?初遇苏棋我们都该长大了危险人物未来媳妇?前兆19岁不靠谱的家伙你很拽你变了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谁?傻得可爱居心不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迟到的醒悟祖祭(七)是晴天吗?嚣张也得有嚣张的本事一路走好我信你小四偏见她喜欢他?夏安,我错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初遇苏棋论不要脸的境界分离只为更好的重逢默契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质问下不为例入学澜一中学偏心祖祭(四)19岁我会保护好你的清者自清善意的谎言分离只为更好的重逢独角戏好玩吗?不平等的人生谎言终究是谎言苏家赌不起善意的谎言二百五我要追你她从不玩过家家默契粉红色的情书冰释前嫌未来媳妇?他是我的人独角戏好玩吗?善意的谎言她的懦弱居心不良我喜欢周晓雅一路走好同学,比一场?下雨了我要追你居心不良祖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