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将地府大印强行打入体内,还无法取出,只要想想,方帅就觉得憋屈,这是硬按着头皮往上上啊,方帅想不答应,都没有办法。
不过想让他屈服,怎么可能,只是一会功夫,方帅已经想到好几种让地府后悔的办法。
比如说占着茅坑不那个,就拿着地府大印不办事,纯粹将它当一个法宝来用,至于地府,爱咋滴咋滴,全灭了也不关他的事。
另外也可以顺着他的意思来,对方不是想让他做阴天子,替地府卖命,那他就做这个阴天子,重组地府又如何。
他会将阴差鬼兵全部祭炼成护法天兵供自己驱使,至于十殿阎罗自然是全部祭炼成护法神将,说是组建地府,到不如说是借地府之名,组建自己的势力,到那时他倒要看对方如何应对,是派人杀了他这个阴天子,重新组建地府,还是看着他将地府私有化,成为自己进步的资粮。
一定要让对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随后方帅又发起愁来,话是这么说,可想要将地府私有化,哪有那么容易,别的不说,谁又知道除了黑山老妖之外,地府还有多少鬼王,才能将这地府逼到连十殿阎罗都只剩下三个的程度。
甚至方帅都怀疑,这三个十殿阎罗,还是黑山老妖害怕触碰到地府总部的底线,手下留情的结果。
因为不管他再怎么强大,那也只是与这里的地府相比,在地府总部那里,也不过是强大点的蝼蚁,真看他不顺眼,能分分钟捏死他。
“师叔,你怎么了。”见方帅从树妖姥姥那边回来,一直有些愣神,聂小倩端了盘水果过来,小心询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方帅摆手让聂小倩下去,这个事情他不准备让对方知道,毕竟她才刚刚修道,即使知道也没用。
一阵阴风刮过,树妖姥姥带着小青出现在场中,聂小倩紧张的躲在方帅身后,她可是知道,自己病重就是被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太婆害的,若非方帅救治,自己魂魄都要落到对方手中,身不由己,替对方做事。
“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做事。”
聂小倩吓得躲在方帅身后又缩了缩身体,连话都不敢讲,她修道不久,面对鬼怪,怎能不害怕。
“好了你何必吓唬她,找我有什么事?”
“兰若寺是我的地盘,你一直待在这里算什么?还不快给我滚,难道真要姥姥我动手?”
方帅轻蔑一笑,好一个欺软怕硬的树妖姥姥,这么长时间待在这里都没事,现在他刚跟黑山老妖翻脸,就跑来驱赶,这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甚至,说不定还有讨好黑山老妖的想法。
不过她打的算盘倒是不错,方帅却没看在眼中,区区一个树妖姥姥,他还没放在眼里,即使是黑山老妖前来,他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更别提着个树妖,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想让我走,等我伤好了再说,在这之前,先给我滚。”
需要姥姥还没说话,小青已经大喊“大胆,竟敢对姥姥无礼。”
一时间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动手,就连护法神将也从后殿走了出来,就在这时,树姥姥脸色微变,冷哼一声说“看在你重伤未愈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这次,快给我搬走。”
方帅也不搭话,只是冷笑的看着她。真当他看不出来,树妖姥姥这是怂了,害怕跟他硬杠下去,万木灵将出手。
如果单单是万木灵将,她倒不害怕,再加上方帅,她就没有了把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树妖姥姥不准备跟方帅翻脸。
方帅现在身上有伤,只是犹豫了,就任由她离开,对付树妖姥姥不急于一时,何不等到他伤好了之后再动手。
方帅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只是为了居住方便,他又收拾出几间房,供聂小倩居住,至于方帅自己,一直呆在大殿当中疗伤。
至于安全方面有护法天兵,方帅丝毫不担心,树妖姥姥动用的力量强了,躲不过护法天兵的巡查,弱了,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又何必担心。
只是苦了树妖姥姥,与方帅为邻,还得担心受到他的攻击。
时间就在这双方的相互防备当中一一天天过去,直到这天忽然有人在外面喊道“有人吗?”
方帅睁开眼,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来这偏僻的兰若寺。
聂小倩出去没一会,就引进了一个书生。
方帅目光微眯,看向书生的目光,很是奇怪,兰若寺书生,最有名的当然是宁采臣这位亡灵骑士,当然也可以说人家是生死之交,就是不知这个书生到底是不是宁采臣。
“书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朱浩,见过先生。我路过此地,想借住一晚。”
方帅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个小白脸就好,他可不想自己还没教育好聂小倩,将她介绍给施玉意,好好的白菜就被猪给拱了,现在不是那头命中注定的猪就可以。
看外面已经很晚,方帅沉默了下说道“那就住一晚,此地乃是非之地,明天赶紧离开吧,另外记住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大殿,更不要与其他人接触。”
“多谢先生。”
朱浩虽然不知道方帅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下来。
夜晚,夜空如洗,朱浩借着灯光看书,外面突然传来琴声,弹的是凤求凰。
凤求凰讲的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常用于男女之间相思爱慕之情。
琴声优雅动听,再加上这凤求凰的曲子,很快就在人心里勾勒出一副美女孤独空对月,又渴望爱情的画面。
听到这优雅的琴声,本来平静看书的朱浩,再也看不下去,不时抬头看向外面,过了一会,见方帅一直在那里打坐,没有动静,合上书悄悄出去了。
方帅睁开眼,来了兴趣,这里可是兰若寺,除了他和聂小倩之外,就只剩下树妖姥姥和她手下的鬼魂,现在弹琴的是谁,显而易见,明知道他在这边,树妖姥姥还要害人,他倒要看看,朱浩这个书生如何应对。
方帅跟着出去,就见到朱浩直奔后山,在后山有湖,湖边有个凉亭,里面正有一青衫美女在弹琴,明月照耀在身上,是那么的唯美。
朱浩静静的听着,显得很是痴迷,这很正常,树妖姥姥手下的女鬼不少,但真正的绝色只有小青,哪怕跟聂小倩相比,也只逊色一点。
她亲自弹琴,又是在这唯美的环境下,方帅见了,哪怕明知她他是女鬼,都有那么一丝心动,更别提朱浩。
“好,弹得好。”
一曲凤求凰奏罢,朱浩猛人拍手叫好,也不知是说琴弹好,还是人好。
“啊”,小青像是刚刚看到他一样,转过身,露出惊讶惶恐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生朱浩在这里见过小姐,小生本是借宿在兰若寺,偶然为小姐琴声所迷,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小青掩嘴轻笑,一时间美不胜收,勾人心魄,看的朱浩人都痴了。
“我在此弹琴打搅了公子,是我的不是。”
男追女九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英雄难过美人关,事情本就如此,更别说朱浩还不是英雄,很快两人就在凉亭内聊了起来。
聊的那叫一个开心,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夜色已晚,经过了半夜,小青笑着说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姿势优雅的抱起琴,就准备离开。
“小青姑娘,夜色已晚,林间难免有猛兽出没,我还是送你一程。”
“那怎么好意思。”
话是如此说,小青却没有拒绝,事实上这正是她的目的,又怎会拒绝,只等将他带回姥姥身边,被她吸了阳气。
两人沿着山路走了十几分钟,前面灯火初现,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户人家,这是一座山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小巧精致,显然是户富贵人家。
走到这里,小青说道“公子这就是我家,时候不早了,要不然,你进去坐坐。”
说着小青露出一种羞涩难耐的表情,羞红了脸,显得很是好看,更给人一种勾人心魄的感觉。
这个时候邀请人回家坐坐,哪怕傻子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朱浩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激动的手足无措,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小青的意思。
小青分明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果能应她之请进去,不但能得到一个美貌娇妻,更能获得不菲的嫁妆,但他还是摇头说道“小姐夜色已晚,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共处一室,小姐还是回去吧。”
小青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在那里愣住了,她都把人勾到家门口了,结果人家转身离开,还是第一次见到,平常哪个男的见了她不是急色如命,恨不得当场将她推倒,怎么还冒出来个正人君子。
一时间美目中异彩连连,竟然没有阻止,而是看着朱浩离开。
方帅也来了兴趣,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朱浩还不是英雄,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向往的是才子佳人红袖添香,却依旧能顶住小青的诱惑,不简单,或许必要时他可以拉对方一把,不让他被树妖姥姥吞噬。
第二天一早朱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方帅也不管他,开始修炼,同时也教导聂小倩闪电奔雷拳。
等到她修炼成了便可以以闪电对敌,日后再送她条皮鞭,能够发出雷电的皮鞭,保证十足的女王范,敢不服抽死你,还是每一下都带着雷电,电的你嗷嗷叫的那种。
临近傍晚,朱浩才匆匆回来,进入大殿,对方帅说道“先生,我今天去郭北县,回来的时候烧了两个烧鸡,你还没吃饭吧?”
方帅没有说话,心中却微微有些感动,朱浩对他无别无所求,却能主动给他带吃的,这种好人真的不常见了。
“多谢,你放在那边吧。”
“小倩姑娘呢?”
“你找她干什么?”
“我在郭北县看到个发簪非常漂亮,想请她试试。”
方帅心中的好感荡然无存,他还以为朱浩对自己别无所求,现在看来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讨好小倩。
他就说在这以才子佳人为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面对送上门的美女,都不动心,还以为是柳下惠一样的角色,原来是看不上白菜,非要去尝那天鹅肉。
“滚。”朱浩还想再说,护法天兵已经走上前去,将他隔离开来,朱浩没办法,只能出去。
他刚被赶出大殿,便见到小倩从外面走过来,喊道“小倩姑娘。”
“小倩你进来,日后别跟他说话。”方帅直接同大殿内喊道。
“怎么了?”
方帅愣了下说“没什么,你处事经验还浅,容易被人蛊惑,别接触这些书生。”
你让他怎么说,说朱浩对她意思,拜托,他情商还没那么低。
聂小倩是个七窍玲珑的人,略一思考就明白方帅的意思,羞红了脸,返回后殿,再也没有出来。
朱浩痴心一片,然后在这里呆了两天没有见到小倩,也就明白了方帅的意思,虽然心中伤心,却也没有办法。
夜晚,小青来找朱浩,朱浩犹豫了会看看方帅,说道“小姐稍等,我回去拿点东西。”
朱浩重新回到大殿,在包裹内翻找了下,拿着一个东西这才离开。
方帅看看他手中的发簪,这分明是准备送给小倩的那个,现在看到没有可能,竟然想要送给小青,也是没谁了。
犹豫了下,方帅说道“朱浩你忘了我说的,晚上不准出去。”
朱浩拱拱手说“小青姑娘找我,我怎能不出去,先生放心,我很快回来。”
方帅摇头,好言难劝送死鬼,既然赶着去送死,他有何必在管,聂小倩这时却从后殿跑了过来,喊道“师叔。”
方帅可以不将他的性命当回事,聂小倩却不行,她才刚刚修到哪里经历过这个,明知别人必死,还看着人去送死的,忍不住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