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修改完,各位明天早晨看吧,对不住各位了。
目送普渡慈航离开,方帅又花费半个月时间终于到达京都。
此时早已有人在外面守候,见到他热情的迎了过来。
“咱家张信见过国师。”
方帅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太监,咱家咱家这不就是太监的自称。
“原来是张大伴,有劳远迎实在不好意思。”
“国师说笑,陛下让我来,那是看得起我。”
“不知这些羊……”说这话的时候,张信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真是闲着没事,弄几千头羊算什么事,难不成堂堂一个大宁朝还能缺了您的羊肉?
“找地方先养着,我的手下会看到他们。”
“大人不用,我会安排人守着,绝不让丢了一只。”
“不用,还是让他们看着吧。”
这……张信心中微怒,这事看不起自己啊,自己开口让人帮忙看着,那是为了他好,偏偏方帅不识好歹,要自己看着,难不成他还能给偷了不成?
“这些羊都是人变的,我在路上遇见山贼盗匪,就将他们抓住变成羊以作惩戒。还是让我手下看着吧,丢了我倒是不心疼,可要是有人将他们给吃了,那才是大问题。”
张信心中一惊,他常年在皇帝身边服侍,对于道法也有了解,却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将人变成羊,同时他也明白方帅的意思,这些羊被杀了,方帅不在乎,毕竟是国师,又怎么会在乎几头羊。
而且国师位高权重,谁敢吃他的羊,在看牙的时候出现问题病死了,还会自己掏钱赔,哪里可能出现吃了他的羊,然后一推二五六的情况。
但如果这些羊是人变的,吃羊肉就是吃人肉啊,那罪过可就大了,怎能让这些羊流传在外。
他也就不再坚持,与其将羊交给不知情的**看管出现问题,还不如让方帅自己看押。
“原来如此,国师里面请。”
他表面笑着请方帅进城,暗中却已经派人前往皇宫,将事情告知皇帝,对此皇帝深信不疑,这倒不是说他们无条件相信方帅的话,而是方帅所过之处,山贼盗匪皆尽消失无踪,早已引起朝廷主意,只是多方调查,也找不到原因而已。
现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那些山贼盗匪已经被他全部变成了羊。
换句话说,那些山贼盗匪已经来到京都旁,随时可以进京,幸好,这是方帅带来的,要是换成邪门外道那伙人,赶上这么一群羊来京都,他到是不担心京都会被攻破,大宁八百年底蕴不是说着玩的。
但京都必然损失惨重,这对国家而言,打脸不要太重。
进入京都,方帅两人便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无数百姓出现在道路,看向方帅。
“张大伴有心了。”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看来他们对您成为国师非常高兴。”
闻听此言,方帅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警惕起来,自己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他不过就是个寻常百姓凭什么好奇围观,
可偏偏他们就围观了,还是这么多人一同围观,要说没有问题说出去谁信。
那到底是谁出手?
普渡慈航?不可能是他,自己刚跟他见面没多久,并且达成了互不干涉的协议,他吸收他的气运,自己看自己的藏书,他吃饱了撑的,非要来对付自己。
那到底会是谁?散播谣言,引动百姓围观,看来自己成为国师,不是触动了一两个人的利益。
他也没管对方,而是跟着张大伴很快来到皇宫,见到这一任的大宁朝皇帝。宁皇年龄不小,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头发鬓白,这也就怪不得会重用普渡慈航,这是想让对方给自己炼丹,让他能够长生不老。
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自己宠幸的国师,竟然是一只蜈蚣精,费尽心机成为国师,又装出一副悲天悯人,为国为民的样子,其实为的是吞噬大宁朝国运,借助其中的真龙之气路,最终成为真龙,会是怎样的想法。
今日一见,对方虽然昏庸,但却也没到那种不听人言的地步,那他又为何会册封自己为国师,这可是道法显圣的世界,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不知道,册封一个国师,对国家而言有着怎样的危害,可他还是做了。
说是为了炼丹,想要长生不老,这种事有普渡慈航一个人就够了,又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陛下,道录司统领呼延畅求见。”正当两人聊得开心,外面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宣他进来。”
方帅本来还不以为意,谁知跟皇帝聊着天,忽然感觉门外一股庞大的气势出现,他回头看去便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龙行虎步般向着这边走来。
他每一步走出,都仿佛丈量过一般,距离分毫不差,给人一种沉稳而又坚定的感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来到近前,呼延畅躬身施礼:“臣呼延畅拜见陛下。”
“统领怎么会想到来到找我,可是有何要事?”
“我听闻有妖道蛊惑陛下,妄图窃取国师之位,特地前劝谏。”
方帅目光微凝,妖道,窃取国师之位,这说的是自己吧。
两人对视一眼,呼延畅冷哼一声,方帅顿时感觉脑袋像是被锤子砸了一锤,差点没晕过去。
好在他乃是天师,对方实力虽强,却也不可能被对方轻易压制,很快恢复过来。
同时他也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蛊惑百姓,说起来这也算是因为利益关系,道录司管的就是天下佛门、道门、杂家以及散修各路修行者,而他成为国师,就代表着超出了道录司的管辖范畴,而且身为国师,本身手下势力也是修行界的,就像他,作为国师,茅山就不可能在听从道录司指挥,这次可以说是在朝廷内另立山头,分解他道录司的势力,对方不生气才怪。
“陛下我可是您册封的国师?”
“自然是。”
“是否能调动大宁朝国运?”
“可以。”
“多谢陛下信任。”
“妖言惑众,该当千刀万剐。”
呼延畅看像方帅的目光就像看一个仇敌,忽然他抬头看向天空,透过屋顶,他可以感觉出来天空出现问题,仿佛是有一道雷霆出现在那里。
这是天劫!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绕是他武道意志坚定,也忍不住心中惶恐,这可是天劫,是老天爷惩罚罪恶多端之人的手段。
而朝廷汇聚天下气运,在京都立下天柱形成龙气,化为气运真龙,散发龙气。
龙气对修行者,有着极大的压制作用,
所以皇帝都有龙气护体,更能龙气能够守护京都安全,这也是天下间修道者很少敢在此动手的原因。
现在皇宫怎么会有天劫出现?难道是有什么罪恶多端之人躲在这里,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将他给劈了。
有小太监匆匆进来,跪倒在地喊道“陛下外面有雷云出现,盘踞皇宫上空。”
说这话的时候,他浑身都是颤抖的,雷云盘踞皇宫,一看就是不祥之兆。
“陛下雷云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到呼延畅统领来此之时出现,可见这专门就是为了劈他,真不知呼延统领到底干了什么坏事,竟然遭到雷劈。”
“是你。”呼延畅目眦欲裂,忽然反应过来,方帅刚才询问的意思。
他之所以询问皇帝这两个问题,还是因为龙气压制,皇宫有气运真龙守护,没有获得允许,别说是天师,即使是仙人,也不敢到这等地方撒野,要不然面对举国之力形成的气运真龙,他也得受伤,甚至会有气运反噬之危。
所以方帅才会忽然询问那两个问题,就是要获得陛下允许,能够在皇宫内施法。
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方帅怎么可能指挥得动天劫。
“大人不要乱说这可是天劫,怎会受人指挥。”
可呼延畅已经确认,这就是方帅在威胁他,对于树妖姥姥的死亡,道录司早有关注,已经调查清楚,那天晚上,兰若寺有天劫出现,然后树妖姥姥身死。
他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树妖姥姥做恶多端,遭了天劫,方帅只是适逢其会,却没想到竟然是对方指挥天劫劈死了树妖姥姥。
那现在出现天劫,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如果他再敢纠缠下去,就要劈了他。
知道是方帅动手,而不是真正的天劫,他对自身的安全倒是不担心,真正的天劫他不敢动,但这样受人指挥的,又能有多厉害,伤不了他。
在这说作为朝廷重臣,方帅真敢劈他,自身也要受到龙气反噬。
可是,被雷劈好说不好听啊,什么情况下有人被雷劈?
在人们的固有印象当中,天雷就是劈那些作恶多端之徒,要不然人们怎么会诅咒别人天打五雷轰。
又或者说老天也不饶了你的,怎么不会找了他?当然是用雷劈。
他要是被雷劈,保证朝野议论,纵然他一身正气,也要被人议论。
而这还只是被雷劈一次,雷霆可是受到方帅掌控的,还不是想来几次就几次,如果三天两头被雷劈,单是朝野上下的议论,就能让他这个道录司统领干不下去。
这分明是方帅在威胁他,然而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谁敢顶着被雷劈的代价去找方帅的麻烦,只能冷哼一声,告辞离开。
果然随着他离开,天空中那汇聚的雷云,渐渐消散,这更让他确定,雷云是方帅汇聚过来。
大宁朝立国八百年,经历三十九任帝王,可陛下依旧心中担忧,有朝廷气运在,还没有问题,可世间哪有不败的王朝,一但出了问题,必然也对草,到成绩,早晚会衰落下去。
方帅瞬间明白过来,对方竟然是为了福地龙庭,
这是龙庭也不是那么好立的,这是阴世的朝廷,想要立龙庭,不仅需要绝强的实力,更是要消耗国家气运,这才有可能立下龙庭,成为在阴世的一方势力。
平时时候有地府压制,现在又有黑山老妖,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出现,所以哪怕大宁朝立国八百年,阴世龙庭也只是说说,只是勉强聚拢了一些人手在福地内生存,至于在向外开辟,最终成为龙庭,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有他这阴天子盖章签字,龙庭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获得阴世支持,聚拢人手成为龙庭。
当然这也是合作,现在地府只剩下三位十殿阎罗,已经衰落到极点,想要对抗黑山老妖那纯属找死,但是如果有龙庭之助,自然没有问题,能够帮助他迅速坐稳阴天子的位置。
当真是打的是好算盘,理是这么个理,方帅本身也不想做阴天子,还准备将地府全部给解散了呢。
到了那是没有人执掌六道轮回,他倒要看看,地府总部又该怎么办?
是在派人来重整地府,还是跟他谈条件,让他帮忙重整地府。
可是不管如何,方帅都已经将阴世看成自己的地盘,不允许其他人插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山不容二虎,现在地府当中黑山老妖一家独大,不管是大宁龙庭还是地府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果他承认大宁朝龙庭,凭借大宁朝深厚的底蕴,完全可以在地府重现大宁朝风光。
这必然要侵占地府的权利,而且随着龙庭越发强盛,甚至会反过来压制地府,到了最后,成为天庭,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这样的天庭,只是三界之主天庭的一个小小分支,要受到他的统治,是他的下属机构,但也足够强盛,到那时他这个阴天子甚至都要听从龙庭号令,他吃饱了撑的,再给自己找个这样的对手。
所以不论皇帝如何说,方帅一直装聋作哑,像是不知道他的目的。
最终皇帝叹了口气,摆手让方帅离开。
“陛下,既然他不识好歹……”
张大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皇帝摆摆手,到底什么原因,他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情换了他,他也不答应,看来必须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