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禹岩回到自己的房内。他双腿蜷曲,盘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相互叠在一起,中间留出一个空间,放在自己的腹部。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禹岩闭上双眼,按照家族内修炼的心法开始修炼。
修炼心法也有一定的等级分类,从高到低依次是天、地、玄、黄、人,每一个等级又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禹家虽然算不上大家族,但在墨岩城内,也是属于数一数二的尖端。因此,修炼的功法也不是太低,属于黄阶下级。
人阶心法是最普通的,最低档次的基本在任意地方的杂货铺都能买到。但稍微高一些的,比如人阶上级、黄阶以上等,除了繁华大都市的高级杂货铺有可能有以外,那便只有通过拍卖行获取。
至于玄阶、地阶那便只有某些底蕴深厚的大门派或者是传承已久的神秘家族才会拥有。一般人除了靠奇遇或者拜入大门派门下进修,是绝难学到高级功法的。而最顶峰的天阶,就一直是一种传说,大陆上从未看见有人拥有这样的功法。
低阶心法的普通,造就了这个大陆所有人尚武的热情,基本上所有家庭,那种吃得饱穿得暖的,家家户户都会备置一本低阶心法。
决定一个人成就主要是看个人,修炼低级心法,但只要你天赋好,也可以取得较高的成就。修炼高阶心法,但资质太差,有可能连内气都无法凝聚。所以,心法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
禹岩盘坐在床上,心里念叨着口诀,按照心法的指示,意沉丹田,气随意走。一呼一吸之间,脑中幻想着肚脐眼下三寸的地方有一团小小的白雾,白雾随着自己意志力的指引,分出一小股气流,在经脉中流淌,以此滋养自己的经脉。这便是在没有凝聚内气之前通用的冥想法。
禹岩就这般冥想了半个时辰,觉得两腿发酸,就从床上下来,活动活动,舒展一下自己的肢体,调节一下气血。
禹岩活动的时候,眼神不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丹药。红色漆木的盒子,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
禹岩走过去,把红色的盒子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手中。小心的打开盒子,就看见一枚淡黄色的药丸安静的躺在黄色的锦缎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时候,禹岩手上的戒指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老头又在光芒中出现。看见禹岩手里拿着的丹药,老头把鼻子贴着光幕对外闻了闻。但立马他就脸色难看起来,左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右手在眼前快速煽动,望着出神的禹岩问道:“这是什么破东西?怎么这么臭。”
禹岩闻言,眉毛立马就竖起来,双眼喷火,指着老头的鼻子
立刻骂道:“死老头,这么香的丹药你居然敢说臭?你究竟有没有基本的鉴别能力。”先不说这丹药本身就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即便是臭,那也是禹岩父亲辛苦给自己买来的。这份深深的爱意,禹岩是绝不容许别人诋毁的。
“丹药?这东西能称之为丹药?就连我扔的药渣都不如。”老头看着这枚丹药,不屑一顾的评价道。如若按照老头曾经的水准,这东西确实称之为垃圾。想当年他所炼制的药丸,哪一颗拿出去不是让许多人为之争的头破血流?
老头虽然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但是自己的技艺却是没有忘记。技艺这东西确实最开始属于记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变成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是不会随着人的失忆而丢失的。因此,老头才敢口出狂言,对禹岩手里的爱心丹药做出这类评价。
“哈,别吹牛了!你说你会炼丹就与我说我是大陆上最顶尖的强者一样可笑!你信吗?”禹岩用手快速的盖上盖子,把他放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对于老者的大话他当然不信。
“信,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大陆上最顶尖的强者。”老头看着禹岩,认真的说道。
禹岩本想再次打击老头,但看着老头认真严肃的表情,自己的想说的话就卡在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禹岩喉咙滚动两下,忽然叹气一声,一下倒在床上,看着淡白色的屋顶,忽而有些伤感的说道:“呵呵!老头,我的目标其实没那么远大,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最想超越的目标就是禹剑那家伙。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知道我和他的差距还是在不断的在增大。就在今天,他已经修炼出内气了,而我呢?呵呵!”
听着禹岩忽然低沉的自白,老头开始嚣张霸气的情绪也消失不见,陪着禹岩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可以尝试把你的身体进行不断的锤炼。”老头刚从戒指里苏醒的时候,就曾经动过歪心思,想要夺取禹岩的身体。毕竟这是对生的渴望,也可以算作人之常情。
但是在他把自己的灵念悄悄摸索进禹岩的脑海深处时,却发现那里有一股异常强大的灵魂力量。在那股灵魂力量面前,老头感觉自己有一种遏制不住想要膜拜的冲动。特别是自己当初对禹岩的灵魂露出恶意时,那种威压更是让老头喘不过气来。
不过他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股灵魂是死物,并非有人故意植入。但是也正是因为这股灵魂力量太过强大,造成了禹岩的精神和身体不能彻底的融合,简单的说来就是一般人的身体是自己的身体,但是禹岩却不是这种状态,他的灵魂在那股灵魂力量的压制下,
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一不到,所以天赋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弱了不是一点半点。
根据灵魂身体一体论原则,所以老头给禹岩的建议则是希望他通过锻炼把自己身体练得足够强大,以此来反作用于他的灵魂,让灵魂力量获得的空间更多。再通过加强的灵魂又作用与身体,就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最终把那死去的灵魂吞噬。
“哎,对了,老头,你是不是真会炼药?要不你给我两颗,让我打败禹剑那家伙,这样就没人瞧不起我了,他们也就会重视我,不会再取笑我了。”禹岩说着,眼中透露出强烈的渴望。得到大家的关爱与重视,那才是他心中最需要的。
“行,明天你给我准备两株露水莲,一截青叶根,再随便买一个药鼎就可以了。”老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禹岩的要求,旋即他又嘱咐道:“丹药的作用只是一种辅助,如果你真想要打败对手,就必须依靠自己真正的实力。”深谙炼丹之道的老头警告着禹岩。
对于老头这么快答应自己,禹岩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立马又确认了一遍,惹得老头再次发飙时心里才安定下来,觉得老头没有骗自己。
“哎,老头,你叫什么?家在哪儿?”禹岩躺在床上,扬起手臂看着戒指问道。
“以后你可称呼本人为奉老,至于其他的,不知道。”奉老很干脆的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有什么来历?你又为什么在里面呢?”禹岩又把话题转到了戒指上。对于这枚戒指,就像禹岩的父亲禹战说的那样。自从他记事起,这枚戒指就一直戴着自己的手上。
小时候调皮的时候,禹岩有一次摔倒后,牙齿磕在了戒指上面,以至于一口好牙掉了一颗,幸而当时还处于发育期,牙齿后面可以长出来,不然现在禹岩就是一口漏风牙了。但当时的禹岩是何等的恼怒,气愤的他立马就想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扔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弄,戒指就像是嵌在自己骨头上一样,根本弄不下来。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戒指带着手上也没有丁点不适,总是刚好,但是却仍旧无法取下来。戒指的形状呈一个圆形的‘工’字型,在‘工’的中间,雕刻着九条颜色形状各不像似的龙,栩栩如生,好像要从戒指里挣脱出来一样。不过由于这枚戒指曾经让禹岩的好牙掉了一颗,从此他就给这枚戒指取名叫‘九虫’。
“不知道!”奉老再一次干脆的说道。
禹岩是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这么毫无顾忌的聊天,而奉老则是刚从沉睡中苏醒,自然也有很多话说不完。因此,两人就这么一直聊着聊着,不知东方之既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