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步番子出了门,雷猛怕再被黑白双杀抢先一步,连忙说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雷猛愿意亲自去办!”
“我正想派个人去青衣会一趟,即然你愿意去,那再好不过了!”
听到姚小杰说‘青衣会’三个字,李书成和李书文不禁暗自吃了一惊。
早有耳闻,青衣会是一个来自东瀛的杀手组织,‘青衣十四营’却是该组织最可怕的杀手。
“大人,押送花向阳有我们就可以应付,为什么要请青衣会呢?他们要的酬金高得离谱!”李书文不解,遂说道。
“是啊,青衣会的人脾气古怪,不好相处,还望大人斟酌?”兄弟齐心,李书成赞同李书文的看法。
姚小杰摆摆手:“你们不懂,此事不能鲁莽,万一半道上被人劫了囚车,那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没落着好处?”
见黑白双杀点头赞同,姚小杰继续说道:“只要能安全把花向阳押到常州会审,花向阳一服法,此事就算大功告成,花些金银也是值得的!”
“大人高见,用向阳山庄的银子,压送花向阳回常州,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更加有利!”
雷猛对青衣会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为了卖卖力气,他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当然都是往好处讲的。
黑白双杀是不愿意雷猛去做这件事的,因为办这件事即有功劳又能结识青衣会的人,这是轻松又两全其美的事情。
所以雷猛刚说完,李书成就说道:“大人,把雷兄弟派去,我们这里的人手恐怕就不够了,万一再有强敌来,只怕……”
“诶……!”姚小杰一摆手打断了李书成的说话,然后又说道:“雷猛去是最妥当的,因为他认识青衣会的人,至于我们这里,就得劳烦二位多多辛苦,多派人手。”
姚小杰已决定的事情,黑白双杀也就不能再说些什么。
即然好事落别人头上,多派人手的事就得好好表现表现了。
两人给姚小杰作了个揖,连瞧都不瞧一眼雷猛,就走了出去。
“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雷猛问道。
姚小杰解下腰间的牙牌递给雷猛,说道:“你带着它去,务必把‘青衣十四营’都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把青衣会的会主望月穿云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大人,在下一定办好此事!”雷猛一恭手说道。
姚小杰满意的点点头,纸白色的脸上略有笑意,挤出的一道道皱纹,清晰分明,让人看了就很害怕,很恶心。
他寻思片刻,说道:“去吧,速去速回!记得要带三千两黄金去!”
雷猛听得“三千两黄金”,整个人怔在原地,心想:对我们怎么就没那么大方?
姚小杰见雷猛原地发呆,心知是什么原因,立时不悦道:“还不去,事后少不了你的。”
“是!”
姚小杰这句话,就是一味精神高汤,雷猛答应得又快又甘脆,深做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厅里就只有姚小杰一个人,他坐下喝了一口茶,头慢慢的向椅后靠,双眼渐渐地眯成一条线。
他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想起那拿双刀跟他交手的人。
他第一次见过这两把双刀,他不知道此人叫田文正,但他领教过田文正的刀法,那是杀手最喜欢用的刀法之一。
杀手都喜欢凶、狠、准、简单而且还要快的刀法。
此时,姚小杰想起了那些抬回来的尸体,他仔细看过那些伤口,只有田文正那样的刀,才能割出如此的伤口,只有田文正那样的刀法,才能如此干净利落瞬间杀人。
青衣会不用这样的刀,所以姚小杰想到了‘望幽谷’,只有望幽谷才有这样的杀手,但他想不明白是谁请望幽谷的杀手。
也许他永远也想不明白。
姚小杰突然想到了‘东林书院’,可是东林书院已人去楼空,被杀的被杀,被抓的已下了大狱,在逃的大多已隐姓埋名。
经过反复斟酌,姚小杰把买家锁定在东林六异士中的周顺身上,可是要找周顺谈何容易,这样他又陷入沉思。
他很快就想到了东林庵的秋云居士,姚小杰直到现在都还察不明白,这秋云老和尚是不是东林六异士中的一员。
突然,姚小杰睁开双眼跳了起来,全身一颤,喃喃的说道:“不行!他们即然能请人杀崔永福,也能请人杀了我们,这可不得不防!”
“进来两个人!”姚小杰喊道。
两个探子竟是随传随到,并排跪着等候差遣。
“给我把东林书院和东林庵盯紧了,特别注意周顺的行踪和秋云老和尚的一举一动!”姚小杰吩咐道。
两个探子答应得快,走得也快。
姚小杰一屁股坐下,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经过这么一闹腾,向阳山庄肯定增加更多的守卫,无锡城也已戒严。
花向阳和花雨轩关在哪一间房里,也未得知,如果这个时候去杀花向阳,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田文正不会这时候去。
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来说,绝对不会冒这个险,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有必要回去问问唐三海,买家被不小心误杀了,任务是否还要继续。
田文正杀不了花向阳,爱无忧也救不了花雨轩。
一个是必须选择花向阳为目标,一个是自愿选择花雨轩为目标。
一个是要杀死一个人,一个是要救一个人。
失败了,但田文正并没有挫败的感觉。
爱无忧也失败了,但他根本就无所谓。
在一个村庄,田文正花钱买了一头馿,爱无忧用仅剩的银子买了一辆平板车。
平板车似乎贵了许多,平板车的老农本不打算卖,故意把价钱抬得老高。
但爱无忧并不心疼这点银子,也不在乎老农的漫天要价,所以,老农发了一笔小财。
田文正很心疼这头馿,因为花的是他的银子,他本不想买,但爱无忧威胁说:“不买就不还钱!”
田文正‘屈服’了。
所以,老农又挣了一笔小财。
爱无忧不心疼这辆车,因为车本来就是用来载人的,更何况,这辆木板车值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太过在意。
田文正却因为花了本不必要的银子,而一直闷闷不乐。
爱无忧躺在木板车上翘着二郎腿,而田文正在赶车,他根本不想赶车,可是爱无忧又拿那一句来威胁他,所以他不得不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