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课。
“老师,这里太挤了,我们去那里练可以吗?”有些妖觉得训练场上的妖太多了,指着一旁空无一人的一个擂台问道。
“不行!”教枪法的先生用长枪用力砸向地面,说话声音很大,把若夕都吓了一跳,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你这个训练场上,你们哪里都能去,只有那个擂台是不能去的!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众妖还是应了下来。
那个擂台有什么特别的吗?居然要这样强调。若夕不禁对那擂台多看了几眼,拿着长枪的手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放松了下来。
“专心一点。”钧泽用力固定住若夕拿长枪的动作,“那个擂台,原本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之前有两只妖在上面决斗,最后导致一只妖死亡了。所以那个擂台就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带有些许警告意味,“只要是上了那个擂台的妖,如果要继续决斗的话,那么,死伤不论。”
“嗯?”若夕一愣,“生死不论的意思是……”
“就像你想的那样,只要是在这个擂台上决斗的妖,无论最后有谁受伤了或者是死了,都和对方没有关系。”
无论最后有谁受伤了或者是死了,都和对方没有关系……吗?那这个擂台……若夕再次看向那个擂台,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计划。
呵,真是个好地方。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也在看她的花优璇,对她说了几句话,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什么?好,好好等着吧?!这个废物……竟然还敢威胁我?!花优璇用力的握着长枪的枪柄,手指关节发出“嘎”的声音。
“大小姐……”忆雪担忧的望着面前的花优璇,“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早除掉她的。”
“别让我逮到你的弱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花优璇怒气腾腾的瞪着若夕,可后者压根不理她,开始认真的练习枪法。
月光透过镂花的窗户照进若夕的房间,照在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的她的身上。过了一会,她感觉两个小时已经到了,于是放松下来,一下子躺在床上。
真是……到了这个世界完全就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了……她坐起身,将藏在袖子里的令牌拿出来,仔细的借着月光观察。
这个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啊!它真的就像养父说的那样,是个值钱的文物吗?若夕皱眉,对着令牌左看右看,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果然对文物一窍不通啊……将令牌放好,她在床上躺好,却没有打算睡觉,而是望着窗外一片漆黑,挂满了星星的天空。
环境这种东西,还是古代的最好。若夕感受着带着凉意的夜风缓缓吹过,看着天空中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和一轮缺月,莫名其妙的开始想家。
家?呵,若夕,你又想多了。她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永远不会是你的家……
她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狐狸——快点起来啦——今天第一节就是春风守护者的课!接着就是枪法课。你不想迟到吧?”钧泽很敬业的又来叫她起床。
“马上就好。”若夕将令牌藏进袖子,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开了房间门。
“快点走吧,现在好像已经迟到了哦。”钧泽嘴上说着这些话,可步伐却是慢慢的。
“反正我不急。”若夕打了个哈欠。
桃花差不多落完了呢……她看着原本布满粉色桃花的枝头变成了光秃秃的,心里还真有些感慨。时间,居然是过得这么快的东西吗?她以前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果然是……因为生活的毫无意义的缘故吗?那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她才觉得有意义呢?
大概是……花优璇?呵,那个家伙的存在,确实是为她现在的生活增添了很多的乐趣呢……
不过,很快,这个乐趣就会消失了。若夕握紧双拳,很快的又松开了。
什么时候除掉她呢?大小姐的死期,一定要非常好才行啊……要不,就今天吧……她微微一笑,笑容冷血无情。钧泽走在她前面,所以并没有看到。
枪法课。
“先生,我觉得我已经练的差不多了,想找个人切磋一下可以吗?”花优璇非常高调的甩了个枪花,昂着头,像只高傲的孔雀,对先生说道。
先生想了一下,点点头,“可以,但是只要点到即可,不许伤人!”
“知道了!”花优璇很不耐烦的应了一声,随后走到若夕身旁,用长枪尖利的枪尖指着她,语气轻蔑,“喂,废物,你来和我切磋。”
“你不要太过分。”钧泽冷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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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只不过是找她切磋一下而已,有错吗?”
“你!”钧泽伸手,似乎想夺走花优璇的长枪,却被若夕制止了。
她走上前,对花优璇说了一个字,“好。”
“小狐狸?”钧泽一愣。
花优璇,本来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杀了你的。可是,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杀了青木绘雅的旧账和三番两次挑衅我的新账,我们就一起算!若夕毫不惧怕的和她对视。
“大小姐,在这里切磋好像地方太小,我们去那里怎么样?”若夕指了指不远处的擂台。
擂台?在擂台上的话就不仅仅是切磋了啊!花优璇笑了起来,“好!我们就在那里切磋!”
“小狐狸!”钧泽拉住正准备跟花优璇去擂台的若夕,语气焦急,“你……”
“我不会有事。”她微微一笑,很真心的微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钧泽再次愣住了,若夕收起笑容,移开钧泽的手。
第一次,看见她笑……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若夕的背影,脑海中若有所思。
“哼,废物,你知不知道,上了这个擂台,你就没办法轻易的下去了?!”花优璇又甩了一个枪花,眼神狂妄嚣张。
“哦?”若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为什么?”
“因为……”花优璇提枪朝着若夕攻了过来,“上了擂台,死伤不论!”
“是吗?死伤不论?”她慢条斯理的闪躲。
“死伤不论!”花优璇重重的说了这四个字。
若夕看着她疯狂的攻击,依旧只是躲闪,就像上次对忆雪的那样。但花优璇的耐心明显没有忆雪好,才过了一会,她就怒吼起来,“你这个废物是不敢还手吗?!还是根本就不会用枪?”
哼,又是挑衅。这两个家伙真不愧是主仆,连说的话都差不多。若夕叹了口气,提枪,枪柄的上半段和花优璇的枪碰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零星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