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公公,石头公公带着数十太监,是代表朱元璋与郭宁妃相送众人,客气与燕王朱棣,湘王朱柏,丝萝王妃,初九,林茗儿一一道别。
林茗儿知道“龙脉燕雀令”是不能轻易出世给别人看的,但是心中一直高兴,好宝贝啊,就是笑道:“哇,皇宫真是大,后花园中的奇花异果树木简直是数不胜数啊!我还没有玩够呢,小师兄,你说我们下次再来玩,好不好?”杏花公公冷笑道:“茗儿姑娘好运气,本次有贵妃娘娘看重,乃是半个主子,只怕下次想进这皇宫大门都是不……”他心中当然是对初九,林茗儿不爽,借机讽刺道。
初九冷哼一声,却是不理他,直接将小师妹拉回身,他心中害怕要是小师妹不服气,出示“龙脉燕雀令”的话,燕王朱棣,湘王朱柏,丝萝王妃都是就在身边,一旦追问,便是有负老皇上所言的向众人隐瞒的承诺,这样的话,自己乃是太孙三弟身份要暴露的,果然,林茗儿有些生气,差点就是要出示“龙脉燕雀令”给杏花公公看,但是想想不值得,又有小师兄拉住自己,就是转身忍气吞声算了!
湘王朱柏十分纳罕,轻声笑道:“初九贤弟,你可不是这样遇事退缩的人啊!”初九笑笑,知道自己一旦答应了朱元璋与朱允炆,便是一辈子的事情,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师尊“斜阳神剑”所传授的人格尊严信任,他有!何况,他知道后面事情极多,现在不过乃是当今皇太孙,朱家皇朝下任钦定继任者的结义三弟,说不一定以后还会做到位极人臣的一品大员,肩负匡扶天下的重任!虽然想来有些可笑,但是不得不预防啊,自己现在十八岁,终有一天会是二十,三十岁的!经过与朱元璋的一翻谈话,初九不再是先前的阳光,毫无忧郁的少年了,胸中已经有了天下,有江山社稷,正经事!因此,他又是撇开话题笑道:“湘王大哥不知,小师妹与在下都只不过是草民而已,这乃是皇城,里面的任何一个太监都是比天南知府神气的,我何必自讨没趣?”
丝萝王妃笑道:“倒是初九弟弟想通了!”她早拉着林茗儿的手,说说笑笑。
燕王朱棣好是奇怪:“为何自己最是关系良好的湘王弟弟,丝萝弟妹也是这般看重初九,还关系好得不得了?他们两人,乃是皇家的神仙眷侣,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
石头公公忙是笑道:“茗儿姑娘,你与初九少侠当然是欢迎啊!刚才小环还让我转话给你,你要常来,她多预备皇家御厨点心给你!”然后他再是转送了郭宁妃送给初九与林茗儿的礼物,多半是给林茗儿的,初九的不过只是一件西洋的玩意,稀奇古怪,初九不识,而送给林茗儿,乃是数件首饰,其中有一只乃是金光闪闪的孔雀金饰,从孔雀的腰身到尾巴开屏都乃是用上好的黄海细小夜明珠连成数窜,十分精致,光彩夺目!
连丝萝王妃看见,都是惊道:“好是珍贵!这乃是二十年前,贵妃娘娘大寿之时,母后送给娘娘的,乃是朝鲜国的贡品!茗儿妹妹,你果真是好运气,贵妃娘娘喜欢你才是送给你呢!”
初九笑道:“果真是贵重如此?”
“如何不是?”丝萝王妃拉着林茗儿的手,笑道:“你们看,若是天朝南海的明珠一定乃是通体透明的,但是朝鲜国的黄海明珠,中间总是有一点乃是玄黄之色,因此好是稀少名贵啊!”
林茗儿忙是郑重谢过石头公公,让他转让对郭宁妃,小环的谢意,她也是很喜欢这首饰,再是笑道:“小师兄,你说我们天南那边孔雀就是......
很多,我要戴着回去,看看是孔雀展翅漂亮还是我这金饰漂亮!”
初九大笑道:“好啊!要是以后见到……太孙,不若赏你一个孔雀公主的名号?”他说到这里,怕是说漏了与朱允炆的关系,忙是住口不说了。确实,若是没有关系的人,怎么会得到公主封号?
宫门打开,外面,早有“三三尖,两两刃,四四窍,八八环,十七飞刀闯天下”的武当派飞刀长老,链子枪长老领着两大弟子守剑与守刃,还有岳阳门高手“闪电过处,一剑开花”专端这五人在牵马备车等候,一看见宫门里面,湘王朱柏,丝萝王妃,初九,林茗儿四人都是安然无恙出来,不由是送了一口气,链子枪长老笑道:“以前听闻侯门深似海,何况这皇上之门?今日这一等待,我心中忐忑不安,才是真真是明白,确实是这样啊!”
丝萝王妃笑道:“有劳师兄了!”她大哥乃是武当派“秋风狂扫,落石神剑”吴在天,她从小就是与武当派的诸大高手认识,这荆州吴家乃是最为有名的望族!
湘王朱柏点点头,知道这皇宫附近耳目众多,便是侧头问燕王朱棣道:“四哥,你去往何处?我们一起先回魏国公府?好不好?”
燕王朱棣点点头,他从出了皇宫,一直就是看着初九,眼神中有些淡淡忧伤,他知道自己一生能否当上皇帝,可能就只是初九嘴中的一句话。
众人来时早有马匹,于是现在分别骑上自己的坐骑,林茗儿还是扶着丝萝王妃,往外奔去,这不过才是数里路,出了皇宫大门,远远便是骑来数人,林茗儿仔细一数,乃是有九人,初九听那马蹄声,铿锵有力,完全不似江南出产的马匹,不由是赞道:“好快的马!这马不是来自西域便是关东塞外!”
燕王朱棣笑道:“不想初九少侠还对马有研究?”
飞刀长老,链子枪长老知道好马之上的人一定乃是高手,这一见对方九人明显是朝这湘王而来,不由有些变色,莫非又有人来挑衅,堵截?这进宫要大战,这回去魏国公府也是要大战?
哪知林茗儿细细看着来人的服饰,身着寒衣,腰佩弯刀,披着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配有匕首,马鞍之边上,挂着大弓,而脸色大半乃是苍白,似乎终日脸带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大半脸面不见阳光的缘故,她不由想起凤邑小镇上的说书公孙老人,笑道:“不用担心!这些人,我虽然都是不认识,不过从衣物上可以猜得出,一定乃是燕王手下的燕云十八骑中人!”
燕王朱棣稍稍一惊,笑道:“茗儿姑娘好眼力,为何这般肯定?”显然乃是承认了!
“因为啊,在无锡城中,我们与燕云十八骑中的燕十一,燕十五大哥等有过交手,幸好是离别公子大哥最后化解,不再死缠决斗,因此算是知道。”林茗儿笑道,果然,这来人来到一百米外时,初九已经看见共九人之中,其中八人一样的劲装黑衣,面目峻然,眼睛周围风霜之色大布,而还有一人似僧似俗,面容奇丑,两只耳朵大得出奇,像两个猪耳朵,眼睛小,而且离得很远,鼻子扁平且露孔,现在那是光头,一身俗家衣物,不由是暗道:“射天爷爷常说异人天相不凡,这人是谁?一身光辉,却是如此奇丑?”
燕王朱棣笼络高手如同燕云十八骑,智囊如此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