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诸人以礼相见不再详述,陈管家也是上好香茶后命令所有的家丁用人退下,他是知道诸人要议事,这些大事,显然不是下人方便听到的。
果真,燕王朱棣,初九,林茗儿刚刚是坐下喝了一口茶,徐增寿就当先说道:“大妹夫,你在朝中一日可好?大妹可是担心你了!我一下早朝就是被大妹缠上了!”
“四哥!”徐王妃笑道:“哪里有的事情?”
“我都是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徐辉祖不耐烦道:“皇上乃是大妹夫的父皇,皇太孙乃是大妹夫的亲堂侄,仁慈无双!燕王又是大名鼎鼎,只怕他不欺负别人就是不错了!皇上一向都是没有召见外地回京觐见的藩王早朝惯例,只有燕王才是能够!可见皇上是多么的重视燕王?能有危险?”
朱棣暗中苦笑道:“哎,父皇若是重视本王,去芙蓉厢房就会带上本王了!初九少年的星卦箴言始终听不见啊,可惜,哎,再怎么重视,也是比不上嫡长的太孙啊!”
“这倒是!皇爷爷连湘王叔也是没有召见上早朝!”朱高煦得意道:“父王的威望,当然是藩王中第一,那些好多王叔,实在是碌碌无为,怎么能与父王相比?”
他说这些话,实在是说到了燕王朱棣心坎中,难怪朱棣最是喜欢他,可是徐王妃郁闷,这是魏国公府啊,大哥可是闻名的忠臣“一根筋”,二子这么说话,岂不是害了丈夫,因此忙是道:“高煦,无礼!你众王叔都是朱家子弟,乃是你的长辈,你要尊敬!他们各有各的本事,只是你没有看见而已!”
这才像话!徐辉祖点点头,又是道:“妹夫,实不相瞒,今日一退朝后,你与太孙去了内宫,可是大殿中的大臣都是齐来责难我呢!”
“这是为什么?舅舅?”豆蔻公主忙是问道。
“因为啊,原本你父王乃是在早朝上没有位置的,今日他上早朝,乃是站在了最前面的位置,那个位置,以前乃是父亲大人才能战的位置,最是显赫,你父王一站在那里,顿时就是将太孙气概比下去了!那些大臣不敢奏明皇上,因此私下里谴责你父王呢!”徐增寿也是在上早朝,就先是说道。
“啊!”初九叹息道:“可是,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奏章上去,中伤燕王殿下呢!”他虽然是猜测,但是想来不会假。
徐王妃淡淡道:“王爷,以后上早朝小心了,站在四哥身边就好,不得再出列在前!”
朱棣额头出了一点细汗,哎,自己百密一疏,还是给你找到破绽缝口了!郁闷,不由是点点头。
“还有,我问,燕王妹夫,你雄兵镇守北方,兵权过多,拥兵十几万,黄子澄,齐泰大人都是劝我,让我回来劝你主动辞去兵权呢!”徐辉祖又是说道。
“什么?”朱高煦叫道:“让父王交出燕京燕王府的兵权?怎么可能?父王又不是要造反,手中拥兵十几万乃是镇边,需要防什么?不需要兵力?不带兵打北元吗?”
燕王脸色也是一变,暗道:“太孙党今日早朝不当堂发难,原来走的是以大舅子魏国公这条路?”他刚是要说话时,林茗儿抢先道:“国公老爷,莫非你是太孙党?与黄子澄大人,齐泰大人是一伙的?”她说完,想起小师兄可是太孙的三弟,不由暗笑道:“今日,来个双面间谍,好玩!”
徐辉祖怒道:“小姑娘,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们魏国公府只是效忠皇上,什么太孙党?哪有什么太孙党?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林茗儿故意松一口气道:“这样就好了,否则有些事我是不敢告诉国公爷的!害怕国公爷去太孙面......
前告状!”
这下,她是将徐辉祖的胃口调了起来,忙是问道:“怎么了?茗儿姑娘快讲一下?”
初九已经大致明白小师妹的意思,就忙是反问道:“各位可是知道为何今日早晨湘王爷要来府中接在下与小师妹同行?”
离别公子凌离非点头道:“是啊,王叔好早就过来,不合常理,可是不是说要一起入宫,给你带路吗?”
初九摇摇头,也不卖关子了,叹息道:“真实原因乃是在进皇宫的路上,乃是埋伏着最为绝顶的杀手,要杀湘王,至少是要阻止湘王进宫!因此湘王大哥找我护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不可能!”徐辉祖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乃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杀手白日胆敢是杀人?还有,湘王爷虽然年轻,但是德高望重,名重一方,口碑甚好,怎么会得罪人?被人追杀?你一定是在撒谎!”
“大哥……”徐王妃幽幽看了他一眼,侧头对初九问道:“初九,这是为何?”她从小与妹妹就是深得父亲徐达宠爱,连徐达都是常常说此女的见识胆气乃是巾帼不让须眉,徐辉祖见大妹子问原因,就不是说话了!
“正是因为湘王甚有名望,才是有太孙一党阻止入宫的!要不是小师兄与湘王爷的护卫护佑,绝对是不能入宫,犯下皇上召见而抗旨的罪名,这可是取消藩王封号的重罪!”林茗儿冷声道:“朱家藩王,一向都是以燕王为首,湘王其次,他们能拦截湘王,自然也不会放过燕王?王爷,你来讲讲回来的经过?”林茗儿后面半句,是问燕王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