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蔻圣女乃是出生于魔教之中,对于中原所谓的传统,正统一向是深恶痛绝,自然不认为初九之言有何出格之处,只是笑笑道:“有你小师妹在身边,还需看什么美女?你们倒是好大胆子,果真是前来我圣教之中!”
初九脸色一红,想起不仅是看过兰蔻圣女,还偷看过她洗澡,不由是脸色一红,兰蔻圣女胸口的燕雀纹身与“龙脉燕雀令”有何关系?林茗儿与连宛柔都是笑道:“魔教有什么可怕的,人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孔?除了圣女姐姐比我们漂亮一些,实在都是一样的啊!”众人这一听见,又是笑了起来。
林茗儿自从在蜀山脚下得到弯刀大娘,吴钩伯伯,采茶仙子照顾之后,天生就是不觉得魔教有何可怕,后面见到莫残,浪迹孤飞,更加是好感连连,在无锡纸醉金迷楼中,认识兰蔻圣女,太湖西山岛上,暗中觑见兰蔻圣女与丐帮帮主火嫉仇杀死自己讨厌的崆峒派中高手,心中高兴,现在见到兰蔻圣女真人,她自己简直就是人来熟,想当然的熟了。
连天早已经在后面与白竹叶说着悄悄话,他们都不是什么腼腆的少男少女,自然是其乐融融,外面的五毒教酒席也是丁荷花与云远带头,两边人热闹吃喝。
林茗儿天性就是不安宁,见远处有众人围观成为数团,有的喧闹,有的安静,不由是忙吃了一个鸡腿,又是笑道:“宛柔妹妹,我们过去看看!”以她性格,说是商量,还不若直接就说是执行,已经拉着连宛柔过去了。
初九,洛止寒,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只有是忙跟着过去,兰蔻圣女,小青看见,也是笑着跟着过来,这六人,倒也还是关系很好!
“哇,原来这一堆乃是耍蛇的啊!”他们靠近一个人群,里面是两条蛇,林茗儿就是笑道,若是一般的女子,见到毒蛇,显然是吓得花容失色,但是林茗儿天不怕,地不怕小时候还常抓蛇去吓初九,初九当然也是不怕,不要要配合林茗儿嘛,装得是很害怕的样子。连宛柔却是稍稍有点害怕,忙是靠近洛止寒与初九多一点。
小青笑道:“不错,今日乃是大喜事,教中弟子都是在玩着将平日的宝贝拿出来!”她一指分别向众人群身前中间,接着说道:“我们五仙教,也是知道江湖众人称呼我们为五毒教,毫不介意的!就如我们圣教本来就是圣教,偏偏有一些自居正义的人要叫我们魔教一样!我们五仙教得名于五种动物……”
“这个我知道!一是蛇,二是蜈蚣,三是蜘蛛,四是蝎子,五是蟾蜍。哈哈,这千年来,民间都是将这五种动物称为‘五毒’的,因此,还是叫五毒教顺口一些。”林茗儿毫无恶意笑道。
“其实,在很早以前,中医药中就开始应用‘五毒’来治病,可惜人们只是记得我教中弟子巧妙利用‘五毒’的不同成分,模造出令江湖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使毒及下毒独门绝招!哼,坏我教名声!”兰蔻圣女有些忿忿不平,说道。
林茗儿,初九等现在是饶有兴趣看着人群中有两条蛇在玩耍,又似乎在攻击相互,听小青在旁边说道:“蛇啊!大多数江湖众人认为蛇经常由口中伸出的分叉的舌头是其致命武器,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据本教养蛇百数十年所知,蛇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的,似乎它根本就是没有耳朵,对空气中传播的声音也不敏感,它对周围环境的判断主要是通过不断吞吐舌头来探测,滇西南有一种眼镜蛇、蝰蛇最毒,它们的毒牙位于嘴中前部,由一对或两对大的牙齿所组成,有的成管状,......
蛇在攻击猎物时,其牙周肌肉收缩,嘴中的毒液受到挤压,通过管状毒牙瞬间释放出去。也就是说,蛇在咬人时,会在第一时间内把全部的毒液注入被咬者的体内,不可能不将蛇毒全部喷出,咬中者必中毒!”
“那中毒之后,怎么办呢?”连宛柔不敢多看蛇,只有她在认真听着小青说话。
“人若是中蛇毒,马上将是肌肉麻痹、手脚运动不协调、吞咽困难等,最终会呼吸衰竭,而导致死亡。必须得马上治疗,有的蛇毒发作比较慢,一旦发作,就是无救,更加是可恶!”小青一口气说完。
林茗儿笑道:“原来你们五毒教的人也是讨厌毒蛇啊,这小青说‘可恶’当真是有意思!”
“我们也是人啊,当然是怕了!”小青委屈说道:“遇上稀罕的毒蛇,我们要捉它的时候,不知道要多么小心呢!一旦不小心,被咬中了,简直就是要差点没命的!就如场中的这条小银蛇,银蛇长老捕捉它的时候,可是吃足了苦头……”
她所说的小银蛇,正是现在初九,林茗儿,兰蔻圣女兴致勃勃看的人群中两蛇之一!
人群中脚下是围着一圈水桶,一米多高,半圆,两丈方圆,靠着一堵墙挡住两蛇,防止两蛇逃跑的路径,而中间林茗儿注意的那条小蛇,长仅半尺,粗细不过大拇指粗,不细看看以为只是一条粗大蚯蚓,但通体银色,闪烁着怪异的花纹,在众人屏住呼吸中灿然生光。
初九只见那阴色小蛇慢慢在黄色的土地中游走,似乎在围绕中间的大花蛇,众人包括小青都是屏息凝气,眼光紧紧跟随不再说话。
“怎么?小青了?”初九轻声问道。
小青也是轻声说道:“你们看,那边吹口哨的就是我们教中的银蛇长老,这条小蛇是他的宝贝,他现在在为小银喂食呢!”
“喂食,我怎么不见什么食物?”初九不解,早就是听见口哨了,相当的刺耳,他又是问道,抬头见银蛇长老脸色雪白,一头长发,很是随意乱舞,鼻子凌厉,甚是高,好似西域中人,袖子中露出的双手肌肤也白,倒是与小银蛇相映成趣。
小青不说话,努努嘴,指着朝那边小银蛇身后直躺趟的一条大花蛇,那大花蛇比小银蛇长十倍,粗也是粗了四五倍,这是开始慢慢盘住身子。林茗儿轻声道:“这花蛇乃是苗疆常见的毒蛇,大师伯有讲过!”初九正是纳罕:“谁是谁的食物?”时,突然见小银蛇闪电一般射出,一口咬在了大花蛇的七寸之上,丝毫不差,大花蛇负疼,只是扭动了两下身子,就是不动而亡了!
小银蛇似乎是吸饱了大花蛇血,扬起小头,蛇眼闪亮,十分得意,那银蛇长老如何不也是得意,身边是十几弟子都是高声叫道:“小银,好棒啊!”银蛇长老忙是一吹口中银哨“哗……哗……”,想将小银蛇引回旁边木桶之下的一个长约是两尺的小竹筒之中,小银蛇刚刚是很听话回头前爬三尺,突然是身子停止下来,仰起头,反转反而是看着后面!
“啊!”小青低呼道:“奇怪,有古怪,今日!”
果然,小银蛇竟然是回头游去,银蛇长老忙是停止吹口哨,脸上古怪笑道:“莫非,它自行发现了好的食物?”
连宛柔有些于心不忍,小声问道:“原来刚才的大花蛇是小银蛇的食物啊?它们都是蛇类,却是不想一只被另外一只毒死了啊!”
“毒类,就是这样的了,以毒攻毒,才能最毒!小银蛇的毒性要靠吸食其他毒蛇的毒液才能维持的!”小青一脸淡然说道:“我们看看,小青游向那边的墙壁之下,莫非那边也有毒蛇?”
果然,小银蛇游出两丈......
有余,到了木板为主的半桶边缘土墙之下,果然,草丛之下,乃是有一个径长两尺许的圆圈,四围都是杂草与黄土,因此众人先前没有见到,圆圈洞中却片草全无,乍一看下去,里面黑黝黝的。
“里面真的是有蛇?”林茗儿小声问道:我一点也是看不见呢!”
五毒教银蛇长老内力深厚,已经听见,冷哼一声道:“小银感觉到有,就是有!”他语调冷冷,非常不友好,连宛柔,林茗儿都是赌气暗中咒道:“哼,里面有蛇的话,就将你的小银吞下去!”
小银蛇游到圈边洞口,并不进去,围着圈子绕了几周。众人都是不解,小青也是奇怪,问道:“长老,怎么回事?”
银蛇长老朝小青,初九这边摇手示意,叫大家不可走近,只能是呆在木板围着的半圆桶状之外。初九,林茗儿等心想五毒教中人喂蛇,有甚么大不了,只是这小银蛇实在是奇怪,再见银蛇长老,小青煞有介事,他们也就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小银蛇再不虚耗下去,猛然听见是银蛇长老嘴中哨子又是吹响,只见那小银蛇看时向着圈子洞中间一个大孔不住嘘气,过了一盏茶时分,只听嗤的一声响,小银蛇猝然退倒,而洞里却是窜出一条大蛇来。
连宛柔看见,仅仅是蛇头,就不由是吓了一跳,失声惊呼:“啊,好大好狰狞一条大蛇啊!”